近日,有关鲁翰林和裴子娟,苟合在一起的流言蜚语,总在不经意间渐次传入范文怡的耳中,孰真孰假,孰是孰非?模棱两可,这令她很是伤感,非常苦恼。
自打上次和鲁翰林吵嘴,他怒气冲冲离家出走后,范文怡就没过个一天舒心的日子。
尽管有她的贴心闺蜜老同学范雨桐脚跟脚手跟手,几乎寸步不离的陪伴在一起,她整天依然一副闷闷不乐失魂落魄的样子,精神状态处于崩溃边缘。
“文怡,总这么硬撑着我看也不是个办法,咱们得自己主动找找出路才是呀!”冯雨桐一直在给范文怡充当高参,出谋献策。
有那么一点爱屋及乌的味道吧!她同样恨透了裴子娟。
范雨桐始终如一的为范文怡打抱不平,她认为导致范文怡爱巢“大厦将倾”的罪魁祸首,不是别人,正是她的表妹裴子娟。
冯雨桐一直认为自己的判断绝无空穴来风无中生有的牵强。
因为在她看来,裴子娟的狐狸尾巴早在范文怡结婚之前,就已经暴露出来了。
鲁翰林生日宴会上俩人的挤眉弄眼,范文怡选配婚纱礼服时的喧宾夺主,简直放肆甚至是嚣张到无以复加令人发指的地步。
所谓旁观者清,这一切都没有逃脱冯雨桐锐利的眼睛,只不过当时,眼见木已成舟,料想她裴子娟只不过是嫉妒心使然,发泄一下自己心里的怨气而已,蚍蜉撼大树,谈何容易?为了不让范文怡的大喜之事败兴,碍于情面,冯雨桐选择了隐忍,并没有及时告诉她。
没想到,裴子娟现在得寸进尺步步紧逼,依然不罢不休变本加厉,竟然在范文怡婚后还不放过,真是贼性不改,其心可诛呀!
这世上,从来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从来没有无缘无故的恨啊!
“我现在能咋样呢?整个春城除了你和子娟,我哪里还有一个亲人啊?”范文怡心情低落万分沮丧,无比伤感的说道。
若说是命中注定,范文怡觉得自己一直深陷于婚姻的泥沼中不能自拔,一切挣扎都是徒劳的,就好像她的第一次爱情之约一样,曾经信誓旦旦的承诺,瞬间便被世俗的偏见所摧毁。
岁月是把杀猪刀,如今虽已大龄成婚,但是婚姻的枷锁依然沉重的架在脖子上,让自己动弹不得。
这难道就是自己的宿命吗?她仿佛逃不过“婚姻破裂”这致命的一劫,有时她甚至连死的心都有,也许,只有那样,她才能安然解脱。
“文怡,你不要太过悲伤,身体要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况且这事不是断头路,至少有一个人可以摆平。……”冯雨桐从床头柜取出一张抽纸,轻轻的擦拭范文怡的眼泪。
“谁呀?还能有谁拯救这事呢?”范文怡似乎感觉眼前一亮,看到了希望,她吃惊的问道。
“当然只有你的公爹,鲁总鲁健阳啊!”冯雨桐认为鲁府真正一统天下,有绝对权威的还是鲁健阳,打蛇要打七寸,考虑事情只要拿捏准了,击中要害,没有降服不了的。
“为什么不是翰林的老妈龚凤娇呢?女人和女人之间不是更好沟通吗?”范文怡反问道,大惑不解。
“错了,大错特错!文怡,难道你就没有发现,从一开始起龚凤娇就没有喜欢过你吗?她甚至对你有些反感,只不过你自己没有察觉呢!”冯雨桐觉得是时候该让范文怡清醒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