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餐厅可以说是是富人们的“天堂”,每当华灯初上,穿着光鲜亮丽前来“开洋荤”的红男绿女络绎不绝,但多半是打情骂俏忸怩作态的野鸳鸯厮混在一起的居多,而真正名分上的伉俪和情侣却是很少涉足此地的。
一连好几天,范文怡和冯雨桐就会提前预定一个僻静的餐位,悄悄地来到这里,便于隐蔽和观察。
刚开始,范文怡的确有些难为情,她潜意识里总有一种自取其辱的感觉。
说实在话,对于这种难以启齿的丑事,监视跟踪自己的丈夫,她心里是非常排斥的,抵触的情绪不时的困扰着她的内心。
我这样做合适吗?我到底该不该这样做呢?她拿不定主意,要不是冯雨桐执意而为之,依她自己把脸面看得比生命还要贵重的性格,就算是打死她,范文怡也断然不会自找无趣,往自己脸上摸黑呀!
毕竟这算哪回事嘛?这跟“捉奸”又有什么两样呢?
范文怡心里时时萌生出一种莫名的冲动,她常常幻想着,自己倘若真的亲眼目睹到鲁翰林和裴子娟私会在一起的丑恶龌龊的嘴脸时,会是一种什么样的状态和反映,她会不会方寸大乱?
也许自己会不顾一切的冲过去,竭尽全力狠狠的扇这对狗男女的耳光,或者是歇斯底里大喊大叫的哭着离开这个伤心之地。
进退两难,范文怡的心里充满了矛盾,无法平静下来。
她甚至觉得,自己似乎无法面对这样残酷的现实,她是一个外强中干的女人,牙根就承受不了这种羞辱的摧残和无情打击。
“雨桐,咱俩走吧,我不想呆在这里了,我更不想看到他们!”在餐厅里,范文怡突然央求冯雨桐道,出尔反尔决定放弃这荒唐的行动。
“那长此以往老是这样耗着,这名存实亡的空壳婚姻,外面看起来再奢华,又有什么实际意义呢?你还不是照样每天以泪洗面,打掉牙往肚子里咽吗?”冯雨桐言辞犀利,毫不避讳的说道。
也许她认为对范文怡这种优柔寡断懦弱无能的性情,只能采取“刮骨疗毒”的暴力“手术治疗”方才凑效,“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嘛!
实在是拗不过冯雨桐苦口婆心的一番好心劝说,范文怡只得继续心不在焉的在这里“僵持”着。
然而,她们失算了,一切执着的蹲守都将是徒劳的,只能白白消耗掉宝贵的时光。
因为自打一开始,她们的猜测的方向就出现了偏差,裴子娟牙根就没有打算要和鲁翰林到自己门口的这家“西餐厅”吃饭。
狡兔三窟,裴子娟选择的吃西餐的地点,是远离“金色年华”小区数十公里以外的法国村“维多利亚酒吧”西餐厅,这里外国人比较多,更安静,更有人气和氛围。
之所以舍近求远,原因非常简单,那就是为了避嫌。
因为这里除了更高档,更富异国风情的浪漫情调,最为关键的是,这里相对而言更加安全更加保密!
而且,每次来这里,都是裴子娟亲自驾驶着自己的那辆银灰色的奥迪q3,因为大学士鲁翰林的那辆大奔迈巴赫s680公子哥车,实在是太打眼,毕竟在整个春城来说那都是屈指可数的豪车,那是富二代的行头,更是一种身份的象征和标志。
屡屡无功而返,渐渐地就连一直扬言要一扛到底的冯雨桐,也慢慢坚持不住失去了耐心,心里打起了退堂鼓。
难道事情远没有我们想象中的那么复杂和糟糕吗?兴许那只是范文怡的表妹故意捉弄她的一个恶作剧呢?不过话说回来,鲁翰林离家不归,又是意欲何为呢?这可不是个好兆头,这其中说明了一个什么问题呢?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冯雨桐仍然坚定的认为,事情远远没有那么简单,她总觉得在这件事的背后有一只神出鬼没的无形黑手在操控着这一切,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和猫腻。
问题是,直到现在,除了一些捕风捉影的小道消息,居然还没有抓到他们任何能印证猜测的真正把柄。
冯雨桐知道,倘若没有无可辩驳的铁的证据,纵使自己再精辟的推断,只能说是子虚乌有,免不了遭人质疑和唾骂。
在这场看似严丝合缝滴水不漏的行动计划中,究竟是哪个环节出现了问题呢?为什么在关键时刻就掉链子呀?
冯雨桐觉得有必要,再重新梳理一下当初的判断思路。
“他们会不会转移到别的什么地方去呢?对了,我们是不是可以以车找人呀?只要盯住他们的车,拔萝卜带泥,没准就能逮住他俩。”
冯雨桐决定驾驶自己的本田飞度,这个满街都是的大路货,尾随追踪,一定要让事实的真像大白于众人的面前。
而且她还有一个大胆的决定,舍弃范文怡,自己独自一人孤军作战。
甩掉范文怡这个“包袱”的拖累,这样胜算的几率就会更大一些,而且一方面又顾及了范文怡的情面,一方面又避免了鲁裴与其发生正面冲突时的难堪与尴尬,冯雨桐觉得这是个两全其美的好主意。
不过她并没有急于把这个打算立即告诉范文怡,她要给范文怡一个痛苦的“惊喜”,只是希望事情真正走到那一步时,要真是那样不要惊吓到范文怡。
也许是做贼心虚的缘故吧!鲁翰林每次来金色年华,总是坐公交车到阳春西路,因为,他总觉得有人会跟踪自己。
就算是快要到了小区门口,他也要谨慎的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