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了一些微微的混乱之意。

程锦没有意外,展蔺那样的性子,绝对不是来给她解围的,果不其然,展蔺的声音又开始了,“不若丹雪公主,与清乐郡主,比比医术如何?”

大殿之中又是升起一抹低低的轻笑之意。

拓跋丹雪的面上可谓是一阵红一阵白,眼睛下意识看向端坐着的楚睿,却见他眸色不为所动,暗暗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中再次划过一抹不甘。

可她变幻的神色也只是一瞬而已,面上的神色依旧倨傲,“医术乃下下之乘,平民贱人所学,本公主岂会去碰那些东西?”

她语气里的嫌弃,毫不掩饰。

可她这话一出口,却是让大殿中,来自药王谷的人,面色皆有了不好之色,便是开口说话的展蔺,眼中都是升起一抹不可思议的神色。

他不在多言,却是呵了一声,看了一眼面色并无变化,可了解她的人都知道她唇角升起了一抹有人会倒霉了的清浅笑意。

便是拓跋冶眼中都升起了不满之色,他们可以嚣张没错,可不能明着太嚣张了,尤其是承顺帝告知天下他倚重药王谷的时候。

承顺地眼睛眯了眯,程锦却是不动声色,唇角挂着浅淡的笑意。

拓跋丹雪并没有注意到气氛的变化,看向程锦,“你会什么?”似乎是为了一定要激起程锦,她居高临下,看着程锦,“本公主想,清乐郡主,除了医术,总该不会是一无是处吧?”

疑问的语气,却是笃定的神色,又带着轻蔑。

程锦面上升起一抹百无聊赖之意,“既然舞艺是公主的长项,那便比舞吧。”

众人皆是惊奇,前一刻她还说自己不懂舞艺,而大殿之中几个身份比较高贵的人,此时看程锦,眼神之中也有了几分复杂之意。

拓跋丹雪没有脑子,可是并非他们都没有,她言辞之间对于以医术为本的药王谷的不敬,竟然没有激起程锦任何反常的情绪,此时,反倒是让人觉得这位清乐郡主,不似她表面看起来的那么简单了。

可拓跋丹雪没有注意到这些,或者说,被程锦突然的变化扰乱了心神,只狐疑地看着程锦,似是不太敢相信。

程锦却是一笑,“拓跋公主不必如此惊奇,总该不会因为我的一句变化,便忘了该如何起舞吧?”

“你!”拓跋丹雪面上升起不虞,但语气还是倨傲道,“你若是输了,本公主要你当着整个大殿里的人给本公主道歉!”

她说的道歉,自然是为了御花园里面的事情。

程锦抬眼看她,“倘若公主输了呢?”

拓跋丹雪抿唇不语,舞艺是她的强项,并且,整个西凉,已经无人能超越她,她有绝对的信心,可是位于座上的拓跋冶看着场中的两个人,程锦气定神闲,依照他的了解,这位清乐郡主不可能会舞艺,可是此时此刻,却是欣然应下了这场比试,反倒是让他心中觉得不安,他稍稍给拓跋丹雪使眼色,可拓跋丹雪根本就接收不到。

程锦却是笑笑,看了一眼那边的拓跋冶,“看来拓跋公主很自信,认为自己不会输,既然如此……”

她复而看向位于上首的承顺帝与林皇后,“陛下,皇后娘娘,既然拓跋公主提出了比试,可臣女觉得,既然是比试,自然要分一个输赢,臣女觉得,倘若拓跋公主赢了,臣女便答应拓跋公主提出的任何要求,但是,若臣女侥幸赢了,那么拓跋公主可要吃点不大不小的苦头了。”

她说得轻巧,说到最后,眼眸中还带着一股隐隐的狡黠之意。

尤其是说那一句不大不小的苦头的时候,分明是轻快的不会引起注意的话,却让有心之人觉得,那不大不小的苦头,不是这位嚣张任性的拓跋公主能够承受得起的。

承顺帝听罢,尤其是听到程锦所言的那一句,若是输了,便答应拓跋丹雪任何要求的时候,一双年过半百的眼眸中,划过一抹异色,他盯着程锦看了许久,看不出眼眸中到底是何神色。

顿了一瞬之后,承顺帝忽而一笑,“比艺尽兴便好,清乐,如此可是对丹雪公主无礼。”

可拓跋丹雪听了,却是心有不满,承顺帝欲要终止这场小女儿家之间的比试却是可能引来他不乐于见到的后果的意思,却被拓跋丹雪当成了对她的否定。

因此,承顺帝这话之后,拓跋丹雪只道,“皇帝陛下,皇后娘娘,丹雪想要与清乐郡主比试,倘若丹雪赢了,那么,清乐郡主便在这个大殿之中承认自己一无是处!”

这是她目前觉得最能够羞辱程锦的方式。

程锦听了,轻轻嗤笑一声,“如此赌注,可就太小了。”

她这话一出来,大殿之中原本就因为拓跋丹雪提出的这一个要求而轻呼出一口气的人,此时此刻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当着京城之中的贵族子女承认自己一无是处,这样的羞辱,还不如将自己杀了,可此时的程锦,竟然说这样的赌注实在是太小了。

拓跋丹雪心中一个咯噔,看着程锦,程锦却是不紧不慢,继续道,“陛下,倘若公主赢了,那么,臣女不仅会在这个大殿之中承认自己一无是处,还会在宫外,从城门口至宫门口一路上高喊自己一无是处,反之……若是拓跋公主输了,也会如此做,如何?”

承顺帝原本因为程锦所言答应任和要求而不太赞同,此时听到比试竟是如此,便也没有了多少反对之色,“既是你与拓跋公主的比试,朕只在一旁观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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