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摆着怕宁小野抢他的饭吃。
男人似乎也看出来了,站在那里没动。
等到江司年狼吞虎咽的吃完,男人才把餐具带走离开。
吃饱喝足的江司年用手擦了擦嘴,睨视了一眼宁小野,“很饿吧?我吃饱了,我不饿,不是想把我杀了吃吗?来啊,试试看。”
“你真以为我会杀了你吃啊,虽然人在很饿的情况下什么都能做的出来,但你这身烂肉,我宁愿饿死也不下嘴,因为又臭又恶心,我怕吃了又得吐出来,白吃了。”
他冷笑,“你还没有清楚的认识到你现在的处境吗?宁小野,我敢说你撑不过两天,如果你现在跪在我面前磕头,下顿饭我说不定还会考虑赏你两口吃。”
“江司年,你还算是个人吗?”
“宁小野,从我们俩这区别待遇你还看不出来吗?我只是暂时待在这儿,而你要死在这儿了。”
“是吗?”
“那可不吗?”
宁小野侧过身背对他,她实在太困了,又发着烧,禁不住睡着了。
再醒是被一盆冰水给泼醒的,只觉得透彻心骨,她迷蒙着眼睛看着床前的白轻茵,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睡得着啊?”
“不然呢?既来之则安之,反正命已经不在我手里了。”
白轻茵想看到她求饶的样子,而不是这副模样。
宁小野这个态度反而让她觉得没意思。
“你猜猜这里面是什么?”白轻茵从羽绒服口袋里掏出一个白瓷瓶。
“不想猜。”
“宁小野,你知道我为什么没有立马杀了你吗?因为我遭受的痛苦你还没有百倍的奉还,你曾经把我的脸给毁了,我也要让你知道知道这种滋味!”白轻茵说完示意下属摁住宁小野。
江司年见状身子往墙角里转移。
宁小野没反抗,两个男人见她都不挣扎,手上自然也没用多大劲儿。
他们只是按住宁小野的两个胳膊,毕竟在他们看来,她脚上有铁链,没什么反抗力。
“哎呦,这么配合?”
“反正要死了,毁容就毁容吧,不过一张脸皮,命都没了,还要这个做什么。”
白轻茵把白瓷瓶盖子取下,脸上露出阴狠之色,“那我就不客气了。”
她抬手就要往宁小野脸上倒,千钧一发之际,宁小野抬脚踢翻了她手上的瓷瓶。
瓶子飞高处,瓶口朝下,白轻茵下意识仰脸看去,那瓶中的液体好巧不巧尽数倾洒到她的脸上。
这一幕反转来的太快,等到白轻茵惨叫出声的时候,两个按着宁小野的男人立马松开了手,去查看白轻茵的情况。
药物浓烈,又进了白轻茵的眼睛,她当下就看不见了。
脸上的皮肉被腐蚀出血,样子可怖。
这个时候也顾不上宁小野了,两名下属刚要扶着她上去,宁小野手中的尖钉快很准的扎进其中一个男人脖子动脉处,随后踢翻在地。
另一个男人这个时候察觉到她的脚链竟没了,出手制服她。
宁小野身子本来就虚,加上发着高烧,她根本力不从心。
但这个时候,已经由不得她有任何的退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