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此举不能成功,那么接下来等待她的只有死路一条。
人在死亡面前,要么会软的如一滩烂泥,要么会如钢铁一般强硬。
因为不是生就是死。
江司年知道她身手好,但亲眼看到她的生死搏斗,又是另外一回事。
看着宁小野跟男人的撕扯,他心一直绷的很紧。
当看到男人把宁小野踹在地上时,江司年绷的这口气松了。
他就说嘛。
宁小野发着烧,怎么能打得过?
幸好自己没帮她,不然他要跟她一起死在这。
“死女人!你不是挺厉害吗?你起来啊。”男人狠狠地对宁小野拳打脚踢。
白轻茵摸索到阶梯处,往上不断的爬去,听到男人的声音,她愤恨的命令道,“立马把她给我杀了!她必须死!”
“是!”
男人从捂着脖子抽搐的队友身上拿出了一把枪。
这里的规矩便是只有晚上值班的人才能佩戴枪,而他本身昨晚值班,今晚无需值班,所以只能从今晚要值班的队友身上找。
宁小野躺在地上奄奄一息,她手里依旧紧紧的握着那枚黑色的钢钉,一动不动。
她知道男人朝她走来了。
她知道死亡的脚步朝她愈来愈近了。
床上的江司年看着男人蹲下身来,手里的枪口对准了宁小野的脑袋。
他的眼睛下意识的便给紧闭上了。
“砰!”的一声枪响,江司年整个人给吓晕了过去。
而此时,原本握着枪的男人反倒被命中额头正心,身子瘫倒地上,眼睛睁着,腿挣扎了几下,断了气。
宁小野的手里拿着那把枪,就在刚才危急的时刻,她左手的钉子扎在了他的小腿处,右手同时把枪给抢了过来,开了那致命的一枪。
没死透的另外一个男人也被她补了一枪。
宁小野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嘴里的血不断的往外涌,腥味充斥着她整个口腔。
到底是怎样的毅力在支撑着她,不过是‘活着’二字。
她用袖子擦了擦嘴边的血,上了出去的台阶。
入口处没锁,这是白轻茵给下属留的门。
她怎么会想到出来的是宁小野。
密室上方是仓库。
没有人看守。
也是,白轻茵定是不希望别人知道她在这下面的密室藏了两个人的。
宁小野用脚趾头想也能想到,白轻茵定是瞒着自己丈夫做的这一切,她丈夫莫里斯虽然是f国的大富商,但他定然不会明着跟江家结下血海深仇的,毕竟他又不是个傻子。
因此,仓库外不但没有人看守,连监控都没有。
纵如此,但她能出的了仓库,想要出这栋豪宅,却是很困难了。
外面正在下大雪,这对宁小野来说是好事。
因为她的脚印会被遮盖住。
光着脚走在这雪地上,着实难以忍受。
但为了活,她咬着牙一步一步扶着树走。
躲避了两波视察保镖,绕过一座假山,她竟瞧见了天然温泉池子。
池子高处以及四面都是用玻璃打造,因此她一眼就看到了。
宁小野知道自己一时半会根本出不去,她穿的单薄又发着高烧,着实是快冻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