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灿烂,万里无云的清晨,没有任何征兆,突然是一片乌云盖顶,而且十分的诡异,只仅仅在怀庆府的上空出现,随机就是一阵狂风暴雨袭来,带着惊人的力量,奔腾而下,朝着怀庆府而去,伴随着狂风暴雨而来的,还有大地的颤抖——地震了。
城墙之上的守城兵马都是被惊呆了,被狂风暴雨袭击还不够,脚下是地动山摇,让他们纷纷难以稳住,摔得是七荤八素,还有城墙之上摆放堆积的各种军备物资,有解开的箭枝,有檑石,有滚木,还有火炮以及不少的*。现在这一切都被从天而将的天灾给毁去了。没有烧开的油锅被冲翻了,油顺水流淌的到处都是,箭枝像枯枝败叶,四散开来,清军将士们东倒西歪,立足不稳,尖叫声,求救声,混成一片。
城墙上一片混乱,守城副将沈志祥也是被冲倒在地,夹在混乱的人群中,他的脑子里一片空白。他看着昏暗的天空,看着眼前的一切,他忽然觉得一种说不出的恐惧感,这难道是天谴吗,他们戎马生涯从不信这个,但是眼前一幕,震撼着他的内心。
沈志祥本是毛文龙所部沈世奎从子,当年清军南伐朝鲜,后移师攻打皮岛,沈世奎战死,沈志祥率一部人马逃走,收溃兵保守石城岛,欲得总兵之位,明朝没有给,沈志祥随机转投清朝,如今被封为续顺公,相助席特库驻守河南北部。
沈志祥手忙脚乱的从水里爬起来,看着眼前的一切,一支箭矢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扎到了他的小腿之上,可是他现在却感觉不到一点疼,他被这个突发场景吓傻了,他从没想到过会是这种诡异的事情。
“将军,天谴呐……我们投降吧,快点下令吧,我们投降大明吧,我等本就是汉人呐,上天爷都动怒了,再不投降,我们就要与上天为敌了,到了这个地步,我们不能和明军战斗,否则老天爷只怕还会降下天谴的!”
沈志祥回头看了一眼那个跟随在自己身边许多年的亲卫,再看看那些目光中透着乞求的部下,一咬牙,一跺脚,也是决然说道::“好,听你的,老子反了,兄弟们,愿随我归降大明的,割去辫子,杀敌迎接明军入城。”
所有人都是如释重负,那名亲卫也是拜谢道:“将军率领我等弃暗投明,老天爷一定会宽恕我们的。”
围在一旁的汉人部众一听不用与明军作战了,不由得都是放下心来,沈志祥一声令下,一个个举起战刀,割去脑后的辫子,发出震天的怒吼:“杀鞑子……”
“杀鞑子……”无数的汉人清军咆哮着,割去辫子丢在地上,向着那些没有割去辫子的满人清军冲了过去,挥起手中的砍刀,积累多时的愤怒化作冲天的杀意,扑向无助的清军。这些年他们为清军卖命,但是清廷始终薄待他们,死是他们在前面,领赏是满洲兵在前面,他们早就愤怒不已了,如今一旦爆发,也是犹如倾泻的黄河沧浪。
“杀……”满洲兵将士虽然被突然袭来的狂风暴风冲得像落汤鸡一样,加上地震的袭击,他们也是狼狈不堪,可是他们毕竟是征战多年的勇士,即使是在如此混乱的局面下,依然保持了足够的战斗士。一见汉人军士们拔出砍刀,他们也是立刻收拾武器,对准了那些冲上来的叛军。
“杀!”一个满洲兵弓箭手松开了弓弩,箭矢疾飞而出,锋利的箭矢却被水浇得更加寒光闪闪,洞穿了一个汉军士卒的胸膛,却没有阻挡住其余人的步伐,几个人冲上来,对着他就是一顿乱砍,顿时就是惨死当场,尸体被砍的支离破碎。
“杀……杀!”一声声怒吼此彼伏,汉军士卒和满洲士卒在城墙上厮杀起来。
席特库站在城中的瞭望高台上,看着城头之上惨烈的厮杀,心如刀绞,也是不禁悲从中来,痛哭当场。
城上的动静自然也是引起了城外明军的注意,随即翁之琪、焦琏、白旺是纷纷走出硬仗,来到营门那里,看着城上的一切,都是不禁大喜,这一场突如其来的灾难着实是帮了他们的大忙,虽然他们也受到了波及,却并不影响他们可以随时战斗。
“白将军、焦将军,立即率你们的兵马冲上城去,准备拿下怀庆府吧!”
“喏!三军集结,准备作战……”鼓声响起,明军都是开始集结,很快白旺和焦琏就率军在城下待命,一架架云梯被推了过去,明军士卒蜂拥而上,吵着怀庆城冲去。
城上的清军上面有从城外而蜂拥而入的明军,纷纷举着砍刀,穷凶极恶的明军士卒正在屠杀他们,又遭到了叛军袭击,多面受敌,顿时乱了阵脚,损失惨重。
“末将沈志祥,愿意归顺大明,反清复明!”沈志祥来到冲入城中的焦琏身边,也是恭敬的拜道。
焦琏则是哈哈大笑,宽慰道:“好啊,你们弃暗投明,助我军拿下怀庆府,朝廷自不会怪罪的,杀鞑子去吧。”
面对着明军和叛军的攻击,满洲兵是死伤惨重,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人从后面来一刀,主帅席特库此刻却不知去向。城上城内的清军乱作一团,各自为战,虽然有人看到了踩着攻城车爬上城墙的明军,却没有人能够前往堵截,只有零星的清军冲了上去。
他们很英勇,可惜,在明军将士的面前,他们的英勇起不了任何作用,很快被锋利的长刀劈成残肢断臂,倒在血泊之中,泉涌而出的鲜血晕化开来,城头血水横流。
“沈将军,看在我们过去的情份上,烦请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