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看着路奥森说:“你想吃什么就点吧。我们又不是陌生人就不必太客气了。”
路奥森按了按裤袋里的钱包说:“我看够了吧!”
老板婆焦急地插话说:“够了,怎么可能?往日广富一个人都点七、八个菜。要一个肉片鲫鱼干如何?”
“不用兜一个圈推销又臭又长的鱼干了。路奥森,再点三、四个吧!”
路奥森看了看菜单,半晌才道:“三鲜煲、蚝油淋生莱、肉蓉炸菜煎蛋甫各一种吧。”
老板婆听了笑着说:“好的,马上来。”
路奥森给广富倒了一杯茶水,然后给自己倒了一杯满满的,仰头一饮而尽。由于太渴的原因,路奥森一下子喝了四杯,看得广富目瞪口呆的。路奥森忽而想起有关妙玉有关喝茶的那一句话:喝多了便成为了解渴的蠢物。路奥森笑了笑,觉得挺有道理的。
菜很快就上了,广富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路奥森见了,觉得人一旦吃起饭来,即使西装革革也好,丑态尽显无遗。
很快,天一下子便黑了。他们摸索地回到宿舍已是晚上六点了。路奥森拖着疲倦的身子打开门,风骚的男人体味充斥而来。路奥森用手掩着鼻子问:“这个房间是我的吧。”
广富敷衍地应付着说是,然后如同行尸走肉般趴在床上。
路奥森利索地整理着衣服,洗完澡已经九点了。他打了一个电话回家报平安,才知道春娜担心自己饭都还没有吃,路奥森的心郁闷地安抚了几句便挂机了。
这时,传来了广富在睡眠中的鼻息声,那层层递进的鼻鼾声犹如一石激起千层浪,声大如雷。路奥森疲倦地躲在床上辗转反侧,一夜无眠。他觉得自己最近好像女人那样“一有时间就胡思乱想”,可能是因为刚踏进社会的原因,路奥森对着天花板发愣,心事重重。
舞台。
灯光如同楚楚动人的少女那样迷人。明亮得有点刺眼,就像黑色的天空挂着一轮皎洁的月亮。深情款款地说:“很感谢大家的支持,使我有机会继续留在这个舞台上,下面带来一首孙燕姿的,大家喜欢吗?”
台下一片狂呼,路奥森仿佛成了天王巨星似的。他很享受这种被崇拜的感觉,也期待这种感觉会一直维持下去。
路奥森投入地开始唱首歌:“
我竟然没有调头
最残忍那一刻静静看你走一点都不像我
原来人会变得温柔
是透澈的懂了爱情是流动的不由人的
开始懂了快乐是选择谢谢!”
舞池的人像没有人性的僵尸无法抗拒血一样无法抗拒这清静的声音,清纯中带有一丝忧伤。张扬润滑的婉转歌喉有一种如箭一般锋利的穿透力,像魔鬼的手能偷走听众的心。歌曲的尾奏在空中轻浮飘扬,激动似潮的呼叫声汹涌澎湃。
路奥森示意幕后工作人员放一首平静一点的歌,他没有理会歌迷“再唱一首”的呼叫,径直回到后台的化妆室。
破蚕乐队的主唱艺献咪着双眼狡猾地笑着说:“唱得不错啊!还有两下子。但你要知道歌谜是不能得罪的,即使再红再有能力的人也罢。他们能把你捧上去,他们也有能力把你拉下去。你明白不?”
艺献轻轻地拍着路奥森的背,似好非好地笑着。这笑,看像是鼓励,却让人感到很狰狞很恐怖,甚至有一种笑里藏刀的挑战。路奥森轻轻地卸下薄如蝉翼的粉末,找回那个素面朝天的自己,他觉得这样上舞台才是最真实的,虽然没有经过粉饰与雕琢,但至少没有带上面具去糊弄他人。想到这里,路奥森加快了速度并冷冷地回了艺献的话:“谢谢你的关心。”
艺献吃了一惊,不知为什么他觉得路奥森冰冷似霜,但他心底立即生起了一个狠毒的念头就是把路奥森拉下来,绝对不会这么容易给他平静地过日子。想到这里,艺献得意地笑了起来。小超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说:“艺献,我们该出场了。”
艺献笑容满面地说:“那好,路奥森,我们有空再找一个地方对饮。小超,启杰,雪琴我们出去吧。”
“好的!”路奥森说。“卸妆么?路奥森,你不用卸了,洪哥让你再到外面唱一首歌,安抚一下外面的人。想不到你这个小子还真有本事,他们像被你施了咒语一样,早已为你疯狂了。全部人都要求你再唱一首,也有一个富婆豪撒十万要约你出去吃顿钣。哎哟,真是前所未见。”
广富满意地笑了笑,开始认为自己是一个能发掘人才的伯乐,这下路奥森给他挣足了面子。广富看见路奥森继续卸妆没有理会,他又恳求地说:“快点补妆,出去再唱一首,哪怕仅仅一首。妆,补不补都没有所谓,只要你站在台上站歌便能把他们的心捆住,把他们的魂勾住。”
“我不去,要是想去你就去。我签合同的时候明确地要求注明每晚登台只唱一首歌。”
“若是我能像你这样**而红的话,我还会在这里苦苦哀求你么。”
路奥森无心理会,毫无顾忌地说:“我的嗓子不舒服,唱不了。”
“骗人,你在骗人。你这丁点耍人的小花招还嫩着呢,我告诉你,你去最好,不去也得去。”
说完扣住路奥森的手臂死死拖着他向外走。路奥森觉得这世界挺可笑的,广富明知他在骗人也拿他没办法。就像男人沾花惹草得来的性病,明知道它是病,还是像头屑一样没完没了被它折磨。
“你放手。我警告你,廖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