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好看的眸子一挤,竟是生生挤出两滴泪来,还真有些我见犹怜的感觉。
杨晓然嘴角抽了下,这是个什么意思?
微微侧头去看长孙,却见她嘴角也微微抽搐了下,随即恢复了平静。
到底还是忍不住,竟是说出来了……
长孙心里暗叹着,这韦贵妃越老越不懂事,之前明明是自己阻拦自己儿子去,可眼见多宝与商盟赚钱了,这眼珠子又红了起来。这几次三番地到自己跟前暗示,见自己不搭理,就又把气出到小辈儿身上了。
当她不知道她这动不动就酸溜溜地刺自己媳妇儿是怎么回事么?只是这人也糊涂。
现在商盟都是哪些人?除了几个皇子,还有不少权贵之子,那商盟赚起钱来用日进斗金都不足以形容,简直跟抢钱差不多。若不是乾儿主动上交了一钱当国用,没准自己丈夫都要眼红了。
这般赚钱的行当,已入股地都恨不得少几个人才好,你这横插一脚得,谁理你?
韦贵妃一边抹着眼角,一边偷瞄二人的神色。
心里都快咆哮起来了!
我说得这般明白,总能拎得清了吧?
“哎呀,贵妃姐姐这话却是诛心了……”
哪知未等来那对婆媳的回应,阴妃却是冷冷地开口了,“这贵妃姐姐为四妃之首,哪里能短了衣食?再说,这十皇子就藩还早着,姐姐未免担心地早了……”
同样是没分享到商盟福利的阴妃自然也眼馋,只是却不想让韦贵妃占了头筹。再说,自己儿子执师礼对太子妃,关系可亲厚多了,凭什么要让这女人占了去这好处?
这会儿一想,倒也瞬间明白了一些关键处。自己还真蠢了,这事儿都过去这久了,自己依然还在四妃中,在这宫中也有些地位,看看那边那杨妃,品级低不说,两个儿子也不得**。
那李恪虽是文采**,但因不善骑射,总被天子厌恶,贞观二年,与李泰一起受封,一个22州,一个8州,这差别……
中间还被削了几次爵位,实封也被削了百户,可人家聪明,早早上了太子妃的船,面儿上看着不受**,可那钱却多着,这辈子别犯错,总能占着皇子亲王的名头,搂着小钱享几天清福地。
这杨妃不怎么受**却是比她们幸福多了。
或许,自己也该鼓动下儿子,暗示下这太子妃?只要能让儿子参上一些,自己以后保准处处都帮着她,前事不计,助她在宫中站稳脚跟。
“阴妃妹妹这话儿倒直接……”
杨贵妃用团扇半掩着嘴,轻笑道:“我等俸禄已不少,再来哭穷怕是诛心了。”
韦贵妃差点肺都气炸了!
左一句诛心,又一句诛心地!
妈蛋!
分明是你们儿子都没捞着好处,便想阻止我也捞不着,是不是?
杨晓然与长孙面面相觑,这剧情逆转地太快,有些让人看不过来了。
长孙头疼地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淡淡道:“时候也不早了,本宫也有些乏了,你们先退下吧……”
顿了顿又道,“太子妃留下……本宫还想与你商量下生辰之事。”
“是……”
一群莺莺燕燕互瞪着眼睛走了,长孙待她们一走,便道:“你可听出什么了?”
见杨晓然还有些犯糊涂,便道:“那韦贵妃几次三番地说酸话,无非就是你未邀请她那儿子入股……”
杨晓然嘴角一抽,刚刚自己听着便觉得这韦贵妃话里有话,只是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她什么意思。
想到这里,脸色变得怪怪得。
难道她这是另类求关注的表现?
见儿媳那表情,长孙忍不住轻笑,“这韦贵妃其实人还不错得,就是有些任性。年轻时就这样,这老了老了反而更厉害了,她自己想让儿子赚几个黄白之物,以后好去就藩,可又拉不下脸来求你,这心里又觉得自己地位也不算低,就算这宫里有两贵妃,可她却是四妃之首,仅此于我。这样的身份大多是被人巴结着得,哪知你却视若无睹,这是心里不痛快呢。”
杨晓然无语了,对韦贵妃无语,对长孙更无语。
居然这样夸自己的情敌,不愧是写出女则的千古贤后!
“这事你可得硬起心肠,千万不能答应她。”
长孙笑了一会儿,便正了脸色道:“这来一个就得来一双,来一双就得来一群,那商盟许多人都参股了,恨不得现在都少几个人才好,你若答应她了,两头不是人。”
“儿媳省得……”
杨晓然点头,对于长孙的关照心里暖暖地,她还真如她说得那般,没把自己当儿媳,而是女儿,处处提点关照。
“只是她这都说开了,不给个回应怕是还要折腾……”
“随她去……”
长孙淡淡道:“不答应她还好,答应她了,阴妃,杨贵妃,甚至是那贤妃,都不是省油的灯儿,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事么?”
杨晓然抿嘴一笑,低声道:“母亲,阿翁可有把那地图给你看?”
长孙神色一凛,忙挥手喝退所有下人,低声道:“有什么说法?陛下看了可是难过几日,自以为是中央之国,哪知却只占了那点地儿,那澳洲真是无主之地?”
杨晓然嘴角微微翘起,“那大贤说得可清楚,只有小小部落,犹如上古。且道统断承,早已成了茹毛饮血之人。我大唐理应起王师,救……”
“说人话!”
长孙眼一瞪,“没外人,还在这里跟我虚伪个什么劲?也不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