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子云轻松地对何美美说:“估计这是哈大人的一贯做法。我们不为古人担忧,也不为今人担忧,在这里,哈大人是主人,多让哈大人自己拿主意,我们跟着凑个热闹,更有意思。”
哈什玛赶紧解释说:“陶大人,说话可不要这么刻薄啊!我办事向来讲究见机行事,接下来,要是有什么做得不妥当的地方,及时改正就是。”
何美美直白地质疑哈什玛道:“你不是不想让你弟弟知道你目前的状况吗?你现在大张旗鼓地去寻找他们,他一眼就看出来你的近况了。”
“我刚才以本来面目示人,是为了方便召集手下官兵,好调遣水兵的战船。那套百姓衣服,我带了过来,我换上不就行了吗?”哈什玛说这番话之间,小男孩捧着哈什玛的百姓衣服,从船舱里走了出来,并且帮他换下官服收到船舱里去了。
“我在想,不要是只有克烈土一个人认得你弟弟吧?”陶子云向哈什玛提出了一个重要的疑问。
“好象是吧。我和弟弟多年未见,印象都模糊了,我们虽然是亲兄弟,毕竟不是双胞胎,我们长得并不相象,要是见到他,我也是认不出他来的。”哈什玛说的情况让人晕倒!
陶子云是无话可说了,何美美还是苦笑着提醒哈什玛:“这种情况,寻人的船和人再多,也起不了多大作用啊!”
哈什玛的夫人罗春剪出面解释说:“这确实是我相公为官的习惯,因为人多好办事,从前他按照这套做法办官务,还是解决了不少难题的。”
何美美倒是好奇了。她追问罗春剪道:“就这样大队人马一起去办事,而只有克烈土一个人认识要找的人,会有好效率吗?以哈大人往日的做法,接下来该怎么办?”
“怎么办?看我的!”哈什玛说着,对参将费莫.武踏高声地下令道:“传令下去!全体船只排成一个口袋形状。对整个湖泊进行拉网式搜索,不管渔船还是游船,湖面上的船只,一律带走,将全部船只带到岸边,再让克烈土去逐一辩认!当然。要是在此之前,让克烈土看到了我弟弟,就可以趁早停止搜索,带着我弟弟一家人,到巡抚衙门去叙话!”
费莫.武踏接令。上了旁边的一艘船。在他的指挥下,挤挤挨挨的众多战船,分散排列成向前张开的大口袋,一路向前进行梳理式搜寻。
官兵、战船数量之多,饶是鄱阳湖这样国中第一大淡水湖,在那些战船向前成弧形撒开排列起来,却几乎排满了整个湖泊的横截面。
战船一直向前,湖面上的渔船和游船。悉数被带走。官兵要那些船只,夹在战船之间,到了对面的岸边才离船上岸。
战船夹着渔船和游船。数量越来越多,挤挤挨挨地,在整个湖面排成一个大大的弧形,继续向前搜集船只。
克烈土目光所及之处,见到的渔船和游船,上面均没有哈什群一家人。距离远的那些船只。只好等搜到对岸,到岸边再查看哈什群一家人在哪里了。
何可人一只手拉着一个女儿。对旁边的陶子云嘀咕道:“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地把各种船集中起来找人,真是扰民。把渔船带走也就罢了。将游船一并带走,你说,有必要吗?”
哈什玛显然在注意听别人对他的议论,他听到了何可人的嘀咕声,他马上坚定地对何可人分辩说:“陶夫人,你要想周到了,我弟弟是个惯于避祸之人,他看到官兵的船开近,一定会躲避的,他们有可能逃到游船上藏起来!我从一开始就想到了这一点,游船是绝不能放过的。”…
“哈哈,再怎么说,哈大人是为了万无一失呀!”陶子云这样的评论,立场有点模糊,在哈什玛听来,还是感到陶子云在赞扬他了。
陶子云看看天色,时间已经到了半下午之后,还有那么远才到对岸,就不得不让人警觉了。
战船的行船速度虽快,夹在其间的渔船和游船也奋力跟着,按照现在的速度,都要到深夜才能到达对岸。可是陶子云看得出来,划船的人已经尽力了,这可是长时间的划船呀,用普通人力,只有这么快了。
但是,在他们搜到对岸之前,说不定哈什群一家人会在天黑之后上岸去了。为了确保真的万无一失,必须加快速度才行!想到这里,陶子云也不和哈什玛商议,就暗中使出仙术,让用长桨划船的人,真的如有神助,划着船飞速向前,更快地将湖里的船只带走!
陶子云掌握着时间和速度,在黄昏的时候,让官兵的战船,带着湖面上的各种用途的船只,集中停靠在湖岸边。
陶子云一行人,跟着克烈土,一一登船认人。后来,终于让克烈土看到了一艘他熟悉的渔船!
克烈土带着身穿百姓衣服的人,站在那艘渔船的船头,对船舱喊道:“哈达茵!我又来了!”
一对母女模样的人走出船舱,年轻那个显然就是哈达茵了,她莫明其妙地对克烈土说:“你们被官兵押着来找我们的?你们何苦来害我们?”
克烈土刚想回答,被哈什玛伸手制止了。
穿着百姓衣服的哈什玛,尽量平静地问哈达茵:“你是哈什群的女儿?你爹呢?”
哈达茵的娘斜走几步,将哈达茵挡在身后,然后不满地回答说:“哈什群不在!我是他的妻子朱今律,有什么话?你跟我说吧!”
哈什玛皱了皱眉头,心情复杂地对朱今律说:“我是哈什群的哥哥哈什玛,听说他成家了,还带着你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