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待墨渊答话,白浅起身自报家门道:“我乃家师座下十七弟子,法号司音,本名白浅,也是狐帝白止的幺女。”

皓德等人闻言均惊愕不已,但天君毕竟是天君,缓过神来即对墨渊道:“墨渊上神,司音神君就是白浅上神吗?难怪,我道为何白浅上神能只身一人封印擎苍,原来如此。要知道那封印法术本是昆仑虚的绝学,我等天族却无一人知晓。来,本君敬白浅上神一杯,若非上神出手,只怕那擎苍早已破钟而出,搅得这四海八荒生灵涂炭了。”

白浅端着酒杯的手并未动作,而是转背面向殿内诸位参加过若水河一战的天族众将及仙卿们,一礼道:“我看这杯酒更该敬诸位,你们才是一同守卫这天下太平与众生安乐的楷模,我白浅不过是做了该做的事罢了。”,说完仰头干尽杯中酒,摊手示意殿内诸卿。

天君见状颇为尴尬,只得道:“上神言之有理,诸位卿家,请满饮此杯,本君敬诸位。”

待众人饮下此杯酒。墨渊起身与天君道:“天君,即便擎苍并未破钟而出,这人间已是四处生灵涂炭了。想必也正因如此,帝君才下界济苦济难去了,敢问天君九重天受了人间诸多香火,现下该当如何啊?”

皓德脸抽了抽,诚然他压根儿没想到墨渊会唱这么一出,他当然从未怜惜过凡间疾苦,自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又恐面子上过不去,偏巧帝君也不在这里,只得把球踢给夜华,道:“没想到上神方才回归,就顾念天下苍生。夜华,你身为我天宫储君,对凡间之事有何见解啊?”

夜华略一思付,道:“夜华失察,自愿追随帝君,一道下凡渡人间疾苦。”

未待天君反应,墨渊接过话来:“夜华大可不必如此,本君已派座下两名弟子下凡投胎,加上之前已转生在人间的令羽,不日即可派上大用处,太子殿下既为储君,又为父神之子理应协理天宫诸事,这才是正道。”

皓德此番欲岔开话题,又道:“难得今日诸位齐聚,折颜上神和墨渊上神又都是白浅上神的长辈,不如大家借着此良机,议议夜华与白浅上神的婚期定在何时?如何?”

他不提这事倒好,但话既已说到这个份儿上,折颜当然要起身打个头炮,他与墨渊兄弟情深,难道这点默契还能没有?忙回复天君道:“天君,当日白浅与夜华的婚事,是我帮忙定下的,并未征得小五本人的同意,而小五封印擎苍后重伤昏迷,沉睡近百年,我们也一直没有机会告诉她这件事,今次来之前,我方才仔细询问过她,她说要继续留在昆仑虚学艺,天宫诸多礼俗繁杂,她自在随性惯了的,恐难承担九重天太子妃的职责,故此次来也是为了正式退了与夜华的婚约的。”

“这如何使得?婚姻大事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能单凭个人喜好,况且这桩婚事是白止帝君与本君亲自定下的,关乎到两族的大事,可不能说退就退啊!”天君闻言道。

“话虽如此,你九重天之前退过我青丘一次婚,此次换我们来退也算是扯平了。家父今日虽不在场,但小五自小就是跟着我这个兄长长大的,我白真说话算得上数。”白真起身正色道。

天君当然不死心,继续道:“白真上神此言差矣,你虽贵为东荒之主,但舍妹与你平辈,婚姻之事终归还得长辈说了算。”

“既如此,这婚就由我这个师父做主,帮她退了吧,狐帝那边想来也不会有何异议。”墨渊饮了口茶,开口道。

“墨渊上神!虽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但是白浅上神是青丘的女君,此事怎么也得问过她爹娘吧?”天君此番有点吃不消,这接二连三发生的事情让他颜面上挂不住,怎么也不能就此松口。

白浅在一旁终于听不下去了,直接与天君道:“天君,我青丘与天族世代交好,永不相犯,但我是不会嫁给夜华的,即便是我爹娘逼我,我也断不会嫁,更何况阿爹阿娘从来都是尊重我个人的意思。”

“白浅上神……”见天君还要继续说下去,墨渊直接打断了他的话,道:“天君,本君此来本就不是专程赴宴的,也不是同你商量这婚到底是退还是不退的,夜华之前来我昆仑虚,可是亲口承诺希望解除与青丘白浅上神的婚约的,今日若不是为全夜华一个面子,方才也不会与你啰嗦半天。”

天君睁大眼睛瞪着墨渊,诚然,他从未见过墨渊如此不客气的讲过话。自己虽然顾忌着他战神的威名,但此番墨渊屡屡挑战他天君的权威,岂能咽得下这口气?不由得也厉声道:“墨渊,我敬你是父神之子,又是我天族战神,才不予你计较,但此地乃是我九重天凌霄宝殿,还望上神自重,不要插手九重天与青丘之事。”

“天君,我师父何时成了你天族战神!家师作为昆仑虚之主,速来守护的是这四海八荒的太平,如若有一日,你天族做了有违天道之事,我昆仑虚上下也是不会手软的!”白浅快被天宫这些自以为是的家伙给气死了,想来也是他们惯常自持甚高,才把谁都不放在眼里,凡人卑微更被他们当蝼蚁一般轻贱。

天君哪里受过什么人的气,今日白浅这一小辈竟说出让他如此难堪的话来,惹得他快要失了理智,愤然道:“白浅!不要忘了你的身份,可是我天宫未过门的太子妃,况且你一青丘女君,怎么会拜到昆仑虚门下?本君可是听说昆仑虚从不收女弟子的,墨渊上神,是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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