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据,那竹筒就是证据!”看林守财气得要死不活,李淑芬赶紧帮着林守财拿捏柳家的不是来,帮着林守财出气。
“那叫啥证据,那证据就只能证明你想引水淹人柳家的地。”许婶一听李淑芬说到的证据,便笑得前仰后合。
“哼!没错,柳家地里的竹筒是我叫人搭的,可我叫人搭的咋样,我根本就没想叫人淹柳家的地。”李淑芬强词夺理道。
“你把竹筒子都架人家地里,你竟还敢说不是想淹人柳家的地。你这分明就是狡辩。”姜素琴气急败坏道。
“没错!我姜大姐说的对,你都把竹筒子搭人家地头上了,还说不是想淹人家的地,尽胡说。我看你这分明就是强词夺理。”赵戴氏也在旁帮着姜素琴,许婶一起附和。
“妞她娘……”
“媳妇。”许强和赵天顺似是从李淑芬狡诈的笑容里看出了些苗头来,两个男人纷纷凑到三家人的身边,边唤边叮咛冲动的几家妇人们:“说两句,先看看她咋说。”
“她还能咋说啊。肯定是……”许婶不用听李淑芬往下说,猜都能猜到李淑芬接下来要说啥了。
“笑话!你说我把竹筒搭柳家地里头就是要淹死柳家地里的庄稼?真是天大的笑话。你眼见着那水从竹筒流进柳家的地里头了?”李淑芬这一问,一下子就把除了艾亚亚外的几家人给问傻了眼。
他们就看见林家把竹筒搭人柳家的地里了,水是从一头咕嘟嘟的往竹筒里灌,可这端出没出水,他们却是都没注意。
“村长,我是找人把竹筒子搭人柳家的地里没错,可那竹筒子,我可没找人把中间捅穿。那竹筒子只能存水,没法引水。”果不其然,李淑芬竟是真的还留了一手,为了遏制艾亚亚,李淑芬竟是耍了这么个狠毒的手段。
“分明就是她柳家。听见,看见我把竹筒子搭她家地头上,就以为我要引水淹死她家的庄稼,所以才故意报复我家的,您看看,我家这好好的三亩田,这种在地里的庄稼,几乎全被水给淹得不能活了。”
“你说你搭柳家地头里的竹筒中间没捅穿?”李保头似是不相信李淑芬的话,确认似的对着李淑芬询问了一遍。
“是。实则我那让人砍那竹筒是为了存水用的。我家不是有几亩的田离河远吗?都快临着柳家和许家地里的瓜田了,那土质也有点泛了沙。哪能让佃户们天天担水往地里灌啊,我就合计了这么个法子,借着雨水,河里涨水,就想多存点筒子水,回头抬进田里,这不是图个方便吗?您若不信,可以要人把那竹筒抬过来一看便知。”
李保头虽是不信李淑芬能这么好心的替佃户们排忧解难,可看李淑芬面色陈恳,却又不像说谎的样子。
“那你干嘛把竹筒搭到人柳家的地头上?”
“那是因为砍下来的竹筒刚巧只能够到柳家的地头,所以……”李淑芬这一解释,艾亚亚立刻接过话去。
“呦,这就奇怪了,这林家莫不是看着我柳家的地跟界河的尺寸,量完了才砍的竹筒啊?怎么这么多的巧事,全让我柳家跟林家碰到一起去了。”
“那……那其实说来也不算很赶巧,柳家的地头比界河的水位要低一些,所以我就心思着。”
“你林家的竹筒凭什么搭我柳家的地里,我柳家跟你林家八竿子打不到一起,你林家借我家的宝地,总得跟我柳家打声招呼吧?招呼也不打,就把竹筒往我柳家地头上搭,难怪这么多人都误会你林家。”艾亚亚就差在后面加上两个字‘自找’了。
“再者说了,林家的,你家可真是好本事啊,我跟河神认识,河神都没告诉我今年的河水会高到能漫过我家的田埂,结果你竟是比我知道的还多?”
艾亚亚一句话,摆明了告诉李保头,这李淑芬之所以把竹筒搭她柳家就是故意的,说这么多,全是李淑芬编出来的借口,这全是李淑芬跟她柳家耍得卑劣手段,动得狡诈心计。
“她林家的,你当真不是想害人柳家?”李保头是个明眼人,光是听这几家人说,他都听明白了,又哪里看不明白。
“我真没想淹柳家的地。”李淑芬哪敢说她不是想害柳家,只是一个劲的说她是没想淹人柳家的地。
“我是问你:是不是真的没想害人柳家,没问你是不是想淹人柳家的地。”李保头明察秋毫,可不会放李淑芬这么轻易的就蒙混过关,除非李淑芬肯松口,否则,他今天肯定是要打破沙锅问到底了。
“我……”李淑芬眼珠子骨碌碌的一转:“我若想害柳家,我早就让人把竹筒中间给捅穿了。村长,您要人一查便知,那竹筒真是有一端堵死的啊。”
“你不说,我也会要人去查的。”好似是生怕哪一家人做手脚,李保头带着几个村里的庄稼汉,亲自过去查了个明白才回来。
“村长,我林家没说谎吧?!”见李保头查完竹筒回来了,李淑芬赶紧凑上去问。
“嗯。”李保头点点头,这回儿李保头差不多也猜到李淑芬想怎么害人柳家了。只不过,人柳家孙媳聪明,竟是没像李淑芬想得那般,踩进她林家一早布好的局里,只是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林家的田被毁了这事,林家现在占了理去,肯定不会就此善罢甘休的。
“这是咋回事?”许婶几人不禁相应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