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应了那句古话:说曹操,曹操到。
项敖看着手中的情报,微微叹了口气:曹操还是动了。
“主公发兵攻打西凉,便已经考虑过曹操的动向,何必叹气!”庞统在项敖身侧,似乎在安慰项敖一般:“况且冀州有贾祭酒看守,再依靠黄河天险,料想曹操在短时间短时间之内也不会有太大的动作才是。”
项敖摇摇头,正色说道:“士元不知曹操脾性。曹操此人,虽出身宦官,但却有士人都没有的雄心壮志。曹操魄力之大,天下无人能及。若是曹操认定本王攻下西凉之后是最大的威胁,那此时曹操绝对不会坐以待毙。”
“主公会不会考虑太多了?”庞统有些不太相信说道:“黄河河水湍急,不论是南岸还是北岸,都易守难攻。高顺将军麾下的陷阵营,个个天生神力,再加上贾祭酒,统实在难以想到天下何人能够突破黄河防线。”
“士元切莫小看了天下人!”项敖随意的拍了拍庞统的肩膀,有些语重心长的说道:“且不说曹操麾下,士元觉得诸葛孔明此人如何?”
庞统闻言一愣,低头沉思片刻,随后抬起头来看向项敖,面色倔强道:“天地人三势不齐,如何争霸天下?且不论曹操个人如何,曹操势力之中世家问题并没有解决,便不能杰俊天时、人和的问题。至于地利,更不用多谈。曹操北有主公,南有东吴孙策,西有荆州刘表,稍有妄动,不异于自掘坟墓。”
项敖转头看了看庞统,暗自微微叹气。庞统虽被称作凤雏,智慧同样不凡,但是毕竟还是太过年轻,没有经历过太大的风浪,还需历练啊。项敖如此想着,继续说道:“士元所言不假,可若是曹操说服南阳刘备,东吴孙策暂时联盟共抗本王又当如何?”
“怎么可能!”庞统闻言,不信的惊呼:“不论孙策还是刘表,想要逐鹿中原,都必须扩张领地,侵占其他王侯。曹操与孙策隔江而治,说服孙策倒是有可能,但若是孙策与曹操罢战,孙策与刘表之间难免一战。主公不是分析过,若是没有了曹操的威胁,南阳刘备定会设法占据不分荆州,甚至入川么?”
“此一时彼一时!”项敖眉头微皱,心中也不甚确定自己的到来是不是会影响到各路王侯的走向:“天下王侯,都视洛阳为龙脉所在,只要占据洛阳,便有一统天下的气运。如今本王不仅占据了河北,同时发兵西凉、司隶,天下王侯如何作想?”
庞统无言反驳,甚至开始相信项敖的判断,面色些许担忧接道:“若是如此,主公如何打算?”
“士元不必担忧!”项敖轻笑,安慰庞统道:“士元只需替本王将西凉拿下便可,至于曹操,本王自有计较。”
项敖与庞统辩论,并不是向让庞统为自己出谋划策。当初与贾诩商议作出决断之后,项敖就已经料想到了今日的局势。谈论如此之多,不过是有心培养庞统,让庞统尽快成长起来罢了。不论如何才华惊艳之人,没有丰厚的经验打底,也难免失足。失足之后若是能够再次站立起来倒好,怕的是一蹶不振。
从时间上来说,项敖乃是后世之人,虽然不是同一时空,但对于如此道理在历史之中见得最多,前世庞统原本的命运就是最好的例子。
提点过庞统之后,项敖也没有再多担忧黄河的局势,与庞统继续谋划西凉之地。
而此时的黄河两岸,却是风声鹤唳,似乎随时都可能爆发大战一般。
“主公可想好了,此时便对河北动武?”
面色苍白的郭嘉,下身跪坐,却将双手杵在凭几之上,随意的向曹操确认想法。曹操转头看向郭嘉,有些无奈的说道:“项敖已经发兵西凉,以炎国军队的精锐,拿下西凉不过是时间问题。此时若不攻打河北,难道等项敖腾出手来南下攻打本王?”
曹操说罢,程昱接过话道:“奉孝之前不是主张北伐项敖么,如今怎么倒在反问主公了?”
程昱虽然自诩多才,但是与郭嘉同僚的日子里,年长的程昱还是觉得自己的前半辈子活到狗身上去了。郭嘉每每给曹操献上的计策,无一不是直击敌方要害,用最小的代价换来最大的利益,程昱佩服不已。之前郭嘉主张北伐,程昱还有些反对,可等猜测定下策略之后,郭嘉反而有些退缩的情绪,让程昱莫不这头脑。
至于自觉郭嘉与自己配合最为默契的曹操,对于郭嘉的反问,极为明白。
“悔不听奉孝之言,在项敖昏迷之时兴兵北伐!”曹操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道:“本王当初只是想着新得徐州、豫州,理应发展好民生之后再兴兵戈,哪想到项敖麾下能人如此之多,将河北治理得如此妥当。”
“主公何出此言,此时项敖大军在西,北方同样是良机所在。”程昱心中还是有些不解。
“仲德有所不知。”一旁一直未曾发言的荀攸出言解释道:“从主公与项敖相识以来,项敖此人一直都是谋定而后动。天下王侯之中,如今最为势大的便是项敖与主公,以项敖的谨慎如何不忌惮主公的四州之地?可即便如此,项敖仍旧先一步发兵西凉,没有渡河南下,是为何?”
“项敖已经有了完全之策,防备主公北上!”荀彧接过话凝重说道:“以彧看来,炎国恐怕已经有超过二十万的精锐兵马。鲜卑虽然被项敖驱逐到了荒漠草原,但是数年的发展,鲜卑各部肯定恢复了不少实力,项敖想要防备鲜卑南下,北疆之地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