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兰忙抵着长悦的额头低声呢喃道:“悦儿,我好幸福!我容兰每天看着你便觉得这是上天赐给我的恩赐。”
长悦抿了抿唇,脸颊倒是红透了的,忙将容兰嗔怪着推开却是紧紧握着他的一双冻僵了的手替他取暖。
容兰忙笑着从长悦小小却又温暖的掌心中抽出了手从怀中拿出了几个冻梨塞进了长悦的手中低声笑道:“悦儿,这东西好吃着呢,今儿我从后山上摘得。只是树上的也没有几个,等明儿风停了我再去找找看。你吃!好吃着呢!”
长悦微微一愣,随即咬了一口果然入口清凉带着几分酸甜,随即将冻梨举到了容兰的面前。
容兰哪里舍得吃?他忙象征性的在果子上小小咬了一口皮,眼底带着万分的宠溺笑道:“快吃吧,这些日子老听你咳嗽,明儿我再去翻到半山坡那边去找。你可着劲儿吃,哥哥不缺你这一口。”
长悦心头微微一动,虽然容兰极力掩饰可是他腿上被枝杈刮破了渗出血的伤口哪里能瞒得过自己。
长悦晓得自己今儿若是不吃了这冻梨,容兰定是晚上睡不好,她忙将冻梨吃了一只随即将另外的几只放着等明儿个给容兰熬梨汁儿喝。
她此时缓缓起身拿起了一边的针线却是蹲在容兰的身前想要将容兰裤子上的破洞缝起来却不想突然听得外面传来一阵阵急促的脚步声,随即便是前院那些小厮和婆子们的喊声接着很快般没了声音。
容兰一把将长悦扶了起来拽到了身后:“别怕!”
突然屋门却是被人从外面一下子踹开,长悦和容兰顿时大惊失色,只见门口站着一个身材高大挺拔穿着紫色锦袍外面罩着一件墨狐裘披风的俊美邪肆的男子,正是大周赫赫有名的盛王爷。
容兰顿时心头咯噔一声,他之前也担心盛王爷可能对长悦不放手,但是他们躲了这么长时间也没有听到帝都那边的风声,如今盛王爷突然将他们堵在了庄子里的一间简陋的屋子里,这件事情简直就是惊悚的不行。
庄子偏僻,加上庄子里住着的其他人此时都没有了动静儿,再看向了盛王爷身后黑压压的一群黑衣人,容兰晓得今儿他和长悦怕是不能善终了。
容兰心思一动忙吸了口气强撑着脸上的镇定缓缓走到了已经走了进来的宇文彻的面前躬身行礼道:“盛王爷安好,不知道盛王爷深夜驾到有何贵干?”
容兰暗道这毕竟是清王爷的地盘,即便是宇文彻再怎么跋扈只要自己做到礼数周到不得罪他,他也不能把自己怎么办?
宇文彻冷冷环视四周一眼,虽然这些东西在他的眼里就是破烂儿,可是却也是带着几分他宇文彻不曾想到的温馨。
他垂眸看向了小心翼翼挪到了墙角处的长悦,不知道为何几天未见,思念就像是脱了缰的野马他自己都控制不住。
如今看着这个为了摆脱他的禁锢和纠缠居然躲在了穷乡僻壤的女人,短短几天不见居然被容兰那个贱民养的这么水灵。
宇文彻的眉眼一点点的眯了起来,抬手将长悦白皙纤细的手腕紧紧掐着一把将她拉到了怀前。
“盛王爷!你放开她!”容兰一下子炸毛了,长悦是他的命,宇文彻这是在动他的命,他焉能不急?!
宇文彻眼底掠过一抹冷意突然一脚将容兰踹倒在地,长悦猛地挣扎着想要摆脱宇文彻的束缚去扶倒在地上的容兰。
宇文彻毕竟也是习武之人,容兰多不过就是个小花匠哪里能扛得住宇文彻这一踹,瞬间唇角渗出血来。
只是长悦的挣扎有些激烈,即便是再怎么胆小,看着被宇文彻踹倒了的容兰,看着自己所爱之人受伤哪里顾得上那些温柔,同宇文彻厮打了起来。
说是厮打更像是长悦给宇文彻挠痒痒,根本伤不到宇文彻的根本。这一次宇文彻倒是学精了,几次都将想要挠破他脸的长悦的手紧紧抓住。
长悦不能说话却是又挣脱不开宇文彻的束缚正当惊怒交加的时候,外面进来两个护卫将从地上爬起扑过来要和宇文彻拼命的容兰狠狠压制在地上。
长悦顿时吓呆了,忙要反抗却被宇文彻抬起手砍在了颈项上将她用手掌砍晕在一边的床榻上。
“宇文彻!你个畜生!你别动她!”容兰看着宇文彻将外面的大氅缓缓脱了下来,一步步走向了晕过去的长悦的时候顿时大吼了出来。
“你们退下,将门关上!”宇文彻将墨狐裘披风扔到了一边的地上,却是坐在了软榻边,轻轻转动着大拇指上的价值连城的墨玉扳指。
“呵呵!就你?”宇文彻冷冷看着冲过来的容兰淡淡笑了出来,“你也配和本王大呼小叫?”
“我和你拼了!”容兰忙冲了过来却不想根本近不了宇文彻的身体,他没有武功,只有一把子蛮劲儿,哪里是从小被大内高手训练出来的宇文彻的对手。
噗!容兰被宇文彻一脚踹到了门边,口中鲜血顿时呕了出来!
整个人却是爬也爬不起来,他缓缓抬眸看着眼前步步紧逼而来的宇文彻,一点点的绝望从他原本清亮的眼眸中消散。
“别……别碰她!你别碰她!”容兰咬着牙,每一口呼吸都带着血。
“凭什么?”宇文彻一脚踩在了容兰的脑袋上,狠狠一压!
“啊!”容兰惨呼了一声,却还是冷冷盯着宇文彻,但是眼底到底是带着几分哀求,“别碰她!别碰她!她是个好姑娘!别碰她!”
宇文彻抬起脚这一次却是踩在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