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彻找到了长悦后,自然快马加鞭赶回到了帝都,如今帝都多事之秋,他现在瞒着母后跑出来找人怕是母后已经气疯了吧。
果然他一回到帝都便被母后派人催着进宫面圣,宇文彻心烦至极让宫里头的人在外面候着,他却将长悦亲自带到了盛王府后院的一处独门独院的院子里。院子很僻静,四周种植着柏树,即便是骄阳似火这里也是一片清凉冷冽,宇文彻将长悦抱进了暖阁里,垂首冷冷看着她道:“秦长悦,爷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被人这么欺负过,你算一个!知道上一回给爷戴绿
帽子的那个李侧妃怎么样了吗?”
长悦抬眸看着面前面色阴沉的男人,也不知道为何觉得他比自己还要可怜一些,他虽然说着冷酷无情的话,可是那个样子却是绝望的厉害。
她不晓得他为何不能放过她,即便是她想要遁入空门,青灯古佛常伴,他都不想让她如愿。宇文彻冷冷盯视着长悦的脸,眼眸中有惊恐甚至还有一种悲悯,他顿时狠了心掐着她的脖子低声道:“李侧妃给本王戴了绿帽子,你知道本王怎么处置的吗?本王亲自逼着她给自己的野种喂下了沾着毒的糖
葫芦,她的四肢被本王亲自斩断丢进瓮中,每天本王还要命太医帮她治伤,还要让她好好活着,足足挨了半年她才死妥了去。“
宇文彻的声音越来越冷,长悦心头一阵阵的发冷,嗓子都有些发干,张着嘴却是说不出话来。
宇文彻看着她瑟瑟发抖的身躯,那些更加残酷的话却是一句也说不出来了,长悦和李侧妃和其他任何女人都不一样。
此时的长悦让他猛地回想起了当初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被野兽差点儿吃了也是像一只受伤的小动物一样蜷缩在那里,令人看着心疼得慌。宇文彻咬了咬牙松开了她的脖子,厌恶的擦了擦手站远了一些冷冷笑道:“别用那个楚楚可怜的样子勾引爷,爷现在看着你恶心!若是当初你被爷养的野兽吃了该有多好!哼!你慢慢在这里常伴你的古佛
吧!没有爷的命令,你也休想见到升儿,也休想从这里出去!”
宇文彻猛地转身带着几分踉跄冲出了这处偏僻的院子,夜色越发沉了几分,已经好久没有去长春楼消遣的盛王爷这一夜真的是挥金如土。
“王爷再喝点儿吧!”
“王爷好久没有来看奴家了呢!”
“王爷,王爷!这道菜可是奴家帮王爷点的!王爷要不要尝尝?”
长春楼顶级包厢里宇文彻左拥右抱喝的酩酊大醉,紫色锦袍的领口敞着,却是更添了几分妖冶之美。
四周的那些陪酒的扬州瘦马们今天简直快乐的像是过节一样,人人怀里揣着宇文彻赏赐下来的大把大把的银票,还有宝石和金珠子。
宇文彻早已经醉的不省人事,他心头燃着火,想要焚烧一切。
“王爷,今儿奴家伺候王爷歇息吧!”
“王爷,王爷不要忘了奴家啊!刚刚王爷还夸奴家的手好看着呢!”
两个机灵的丫头忙扶着宇文彻站了起来,看着摇摇欲坠的盛王爷,倒是一个个心头打定了主意。
这样的金主若是真的傍上了,最少也是盛王府的侧妃了!即便是做个王爷身边的小妾,也是大把大把的银子花。
“呵呵呵!今晚都来,都来!”宇文彻摇摇晃晃站了起来,却是猛地顿住了脚步,突然转过身看着身姬点着自己的鼻尖笑道:“你们看上本王什么?啊?你们看上了本王什么?”他顿时觉得心头一阵阵的悲凉冷冷笑道:“你们不就是看上本王的银子了嘛!可是为什么那个女人就不喜欢本王呢?她不喜欢本王的银子,不喜欢本王的权势和地位,也不喜欢本王这个人……咳咳咳……真
他娘心硬啊!”
“喂不熟啊!还是你们好!你们还能看上本王的银子!你们真不错,都来,都来,今儿咱们去本王的马车上去,刺激!”
宇文彻混混沌沌簇拥着一群美人出了长春楼的门,却是不想正对上了门口站着的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穿着银色织金纹络的锦袍,头上戴着七梁冠,正中的宝石熠熠生辉。
只是堪堪站在那里便是一派天家贵气,四周的那些女子们忙纷纷跪了下来行礼。
“太子殿下安好!太子殿下安好!”
宇文昊淡淡看向了醉的一塌糊涂的宇文彻,眉头狠狠蹙了起来,虽然已经晓得他不是自己的亲弟弟,可是看着他现在这个样子他习惯性的有几分生气。
宇文昊低声斥责道:“堂堂大周的五皇子,在如此国难当头之际却是这般浪荡不堪,丢的是谁的脸?”
宇文彻犹如被人当头给了一棒,顿时愣怔在了那里随即缓缓垂首倒是有几分不知所措。
宇文昊看向了四周的那些歌姬们沉声道:“盛王爷待你们好,那是盛王爷的恩泽,别不知道自己是些个什么东西!滚!”
那些女子们那里承受得住宇文昊东宫太子的威压,一个个脸色发白忙纷纷离开了门口,一时间热闹的门口宛若禁止了一样,只剩下了门口内外站着的兄弟两个。
宇文昊抬手抓着宇文彻的手臂将他拽进了自己的马车,不多时便到了宇文昊在京郊设置的太子别院里。
这处院子倒也是别致雅静的很,宇文昊命下人重新摆了酒席,只是给宇文彻准备的都是醒酒汤,他自己捏着酒盏陪着宇文彻饮下了三杯后定定看着低头喝闷茶的弟弟。
这一番醒酒汤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