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冕被胡腾一下问的有点不知所措,心道:“宦官是该杀,我说的明明不是宦官的问题。”
窦冕坐在窦武的胳膊上,挪了挪屁股,指了指门外站的奴仆,然后转动小脑袋看向屋里人,奶声奶气的开口道:“如果我们奴仆在外作恶,你们会怎么想?”
窦冕声音刚落下,李膺抓着胡须点着头道:“那自然是先杀奴仆,在弹劾奴仆的主人纵奴之罪。”李膺说完,正厅旁边一大群穿白衣服年轻人在那点头称是。
“不对,奴仆犯罪杀了就可,主人未必有错。”胡广边拨弄胡子边说,旁边那群年轻人又点头称赞。
“奴仆罪责轻,而主人放纵之罪才是最重的,应当治管教之罪。”朱慕边想便说道,这次那群年轻人只有零零落落的几个人附和。
窦武好奇的问着趴在身前打哈欠的窦冕道:“我儿说说吧!”
“宦官没见过,不过在厅外的时候听到几位叔伯们说陛下又是封侯又是打压你们,这难道不是和各位家里的奴仆一样吗?你们始终会站在自家奴仆的那边。”窦冕奶声奶气说完,直接趴在窦武身上流起口水来,厅里厅外的众人都在那切切丝语,窦武轻手轻脚的将窦冕放下来,转身离开了。
窦妙看着父亲离开,自己坐在窦冕旁边招呼着,等到窦武刚出屋子,窦冕悄悄的睁开眼睛躺在那直勾勾的看着窦妙。
窦妙好奇的问道:“弟弟,怎么不继续睡了。”
“正厅一堆老糊涂,厅外一群应声虫,没意思,我不瞌睡咋能回来,姐姐带我出去玩吧!”窦冕坐起身对着窦妙说道。
窦妙听到窦冕这么说,使劲摇着头,口中道:“不要,我娘到时候又要骂我。”
窦冕瞧着没戏了,直接慢慢爬起身,走出屋子,走到正在忙碌的杨氏身边,站稳身子,撑开那短胳膊。
杨氏轻轻双手将窦冕抱起来,开口问道:“你父亲没吵你吧!”
“不会,他们那群老古董没意思,一个个一脸欠他钱的模样,我就先回来了。”窦冕嘟着嘴奶声奶气的说道。
杨氏一听,哈哈大笑起来,细声的对窦冕道:“那些都是长辈,不可如此无礼!”
“噢!我想让姐姐带我出去玩。”窦冕小声的对杨氏道。
“妙儿,你把你弟弟带出院子去玩玩,别走太远了!”杨氏对着屋里叫道。
窦妙快速的跑出来,然后轻手轻脚的要来抱窦冕,窦冕想从杨氏手中要挣开,杨氏放到地方,窦冕直冲冲的往后门跑去,窦妙边跑边道:“冕儿,你慢点!”
窦妙终于在出门的一瞬间抓住了窦冕,气喘吁吁道:“你属兔子的,这么能跑!”
“哼!姐姐你笨手笨脚的。”窦冕奶声奶气的反驳道,窦妙听到窦冕如此说,捂着肚子在那笑起来。
窦冕伸手小手,拉着窦妙然后躺着爬过了后门门槛,两人没多大会就走出了后门的巷子,来到了这时代的大街。
窦冕看着陌生的地方,整个环境在他脑袋中比明清朝好一些罢了,和其中有一世所在的那种高楼大厦相比,这里和鸡窝一样。
一条坑坑洼洼的黄泥地街道从前通到尾,两旁稀稀落落的的盖着一些木房子,在不远的地方架着几个用两根木头立着的木板,整条街道的房屋都是矮塌塌的,路上人流淅淅索索,透着点冷清,没有太多景致可言,地上除了差一些但还是挺干净的。
姐弟俩一大一小,拉着往前走去,忽然窦冕看到在一个两间破落房的夹角地方,跪着一个女的,头发散乱,全身瘦的只剩一把骨头,一件不知道什么时候洗过的衣服上面全是污垢和破洞。
窦冕好奇的走进细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女人,心脏猛的一跳,赶紧拉过窦妙走到离这女人不远的拐弯地方,撒娇道:“姐姐,去给我买点零碎吧!”
“连牙都没有,吃啥零碎。”窦妙没好气的说。
“买点糖就好了,就一点点。”窦冕央求道。
窦妙想了下,看着窦冕眼泪巴巴的样子,细声道:“你就在这等我,我去给你买点麦芽糖去。”
窦冕看着窦妙转身离开,蹑手蹑脚地走到跪着的女人身旁,奶声奶气道:“阿姨,你跪在这干什么?”
跪在地上的女人好奇的看着这个走路不稳的孩子,口中带着颤音说道:“我逃难来的,求少爷赏口饭!”边说边将头磕在地上。
“我可吃了你的奶三年,别给我说自己是逃难的,我不信。”窦冕带着一张天真无邪的笑容凑在女人耳旁说道。
女人好奇的看着这个孩子,闭着眼睛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少爷说什么?”
冠冕用着自己短手生硬的挠了挠头,不解的说道:“我按理说不会记错吧,难道我看错人了,算了,既然不认识那我就走了。”
“请问少爷是什么人?”女人听到窦冕自言自语的话,身体震了一下问道。
“你是不是肥儿?”窦冕有点不确定的问道。
女人一听有人叫她名字,当即趴在那呜呜的哭起来,这个名字是她当奴的时候用的,虽说梁家对外人很差,但对自己人实在太好了,哪怕奴婢走在外面那也是一方人物,自从梁家被灭时便已经没有再用,时隔一年多却又有人在此叫了起来。
“我那同吃一奶的哥哥他怎么样了?”窦冕好奇的问道。
刚还再哭的女人站起身用着脏袖子,擦了擦满是眼泪的脸,转身走进了两间房子的空隙里,没多大会,女人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