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
“程双？”
“程双！”
程双回神，放下手里的刀叉，拿起餐巾擦了擦嘴，一抬头，正对上夏子萌探究的眼神。
他微感茫然，试图回忆对方刚刚说的话，可是脑子里一片空白。
刚才
刚才他在想什么？
他在想，从上次赛车到现在已经一个多星期了，她没打过电话，没发信息，甚至连微博和朋友圈都没更新。
他总觉得江妤是个坏女人，拜金，野心，虚伪，她所谓的爱。可是当她真的承认她就是这样一个人，告诉他，她要去找下一个金主倚靠，她不爱他了，这种感觉为什么不是松了一口气。
想起那个浪荡又放肆的女人，除了无处宣泄的抑郁，心里头总会升起一股无名的燥火，记忆深处挥之不去的香艳记忆，离开前她那句有了慕白做她的金主，她在娱乐圈岂不是顺风顺水，她脏他也不干净这些话则成了他深夜辗转反侧无法入眠的根源。
从她刚出道，就跟了他。
她是不是真的会去找慕白？
他对她，是一个男人对女人本能渴望和挂念，还是愧疚？
“抱歉，今天华子给我介绍了个新项目，刚刚正想着方案的细节，没注意你说了什么，再说一次好吗。”程双态度真诚，嘴角挂着温和的微笑，角度都像是精心测量过般标准。
夏子萌，掩饰掉眼里深深的阴沉，程双最近频繁失神，可是哪怕她查尽了程双身边人也没发现最近有谁不长眼，胆敢撩拨程双。
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这不是个好现象，现在也只能强打起精神，笑得清纯可人。
“佳文这两天总在夜里哭着给我打电话，，今天我跟她约在咖啡厅见面。佳文精神很差，说试镜那天不过说了江妤一句，江妤最近在剧组总是给她小鞋穿。虽说那天佳文是不对可是佳文年纪还小，况且她还是你堂妹，那天江妤都害的佳文脸朝下摔了一大跤了居然还紧咬着佳文不放。”
“毕竟作为演员，脸是本钱，佳文已经受到了惩罚，何必再苦苦相逼呢。”
程双突然脑子里闪过那天的事情，黑眸里笑意一瞬即逝，难得眼里都透露出些痞气。
“那天的事情我知道，佳文本来也是有些不对，江妤那边我会亲自说她的。”
闻言，夏子萌停顿了好一会儿，偷偷用眼睛余光打量程双，心下惴惴不安。
程双没再说话。
就这样一句话？短短一句话敷衍了事。
夏子萌心里咯噔了一下，又冷又疼，暗道不妙。
她把程双抢来已经用了颇大的力气，怎么能让程双这样便从手里溜走。
她的第六感果然应验，江妤这个贱人肯定在背后有小动作。
侍者敲门进入包厢，送上最后一道甜品，打破了室内尴尬的寂静。
“滴滴。”
程双的微信提示音响起，程佳文发来的消息，他浑不在意的打开，一张图片让他血液凝滞。
良久
“你以前不是很想要那个女一号吗，呵，明天就是你的。”语气阴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