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袍和老人眼睁睁的看着黑袍走进车厢,内心犹如被雪霜覆盖般寒冷,这不是他们想要看到的结果。
白袍周身爆发出耀眼的光芒,但无法撼动缠绕在他身上的黑暗,黑暗犹如活物,扭曲过后缠绕的更加紧。
黑袍没有再去关注袍白和老人,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
白云已经在降落,用不了多久,滔天的火焰将会蔓延整个峡谷。
黑袍的目光准确的落在了贝吉的身上,在测验那天,他一直看着这个孩子,那魔力,真的是无比纯净,纯净的让人心生厌恶。
轻轻的勾了勾手,黑暗朝着贝吉蔓延。
一抹银亮的光芒,在车厢内一闪而过,黑袍还没有反应过来,便感受到身体的痛楚。
一根银勺,刺破袍子,扎进了胸口。
黑袍来不及思考到底发生了什么,便看到了一双平静的眼睛,里面空的什么都没有。
这是一个不应该出现的意外,没有人会去防备一个孩子,或者说不需要防备。
可这个意外,就这么的出现了,来不及去思考原因,就算明白了也改变不了结果,伤口是致命的,想要修复需要的魔力无比庞大。
若选择继续行动,那必然无法离开。
黑袍的目光幽深,深深的看了这个动手的孩子一眼。计算了许多的可能,他没想到功亏一篑,居然在一孩子身上,他记下了这张脸。
魔力值2么,倒是有趣。
黑暗如潮水般退去,在大火彻底封锁住所有方位和空间前消散的干干净净。
随着黑暗的消散,大火也骤然熄灭,只剩残存的魔力在肆虐。
两个穿着朴素的老人落在了地面,他们看着远方皱眉深思。
“追么?”其中一个问道。
另一个老人摇了摇头,没有说什么。
一切发生的很快,骤然开始,又骤然结束,也就几息的时间。
白袍慌张的冲进了车厢,见三个孩子都安然无恙松了口气,可下一刻又疑惑了起来,黑袍居然没下手?
白袍冲进来的动静惊醒了贝吉和石龙,他们看着白袍脸色阴沉,都害怕的往后退了点。
犹豫了一下,石龙问道:“怎么了啊师傅?”
白袍摇了摇头,“没事。”
黑袍进入车厢后必然是发生了什么。
魔力不足?
计划有变?
这些白袍觉得都可以是理由,但不充分。
冲着孩子们笑了笑,白袍走出了车厢,来到了两个老人的身边。
“孩子们没事。”
这话并没有让两个老人有什么神色上的变化,这一点,在他们落下,并感知到车厢里的魔力时便知道了。
即使没有进行修炼,魔力本身就存在人体内,可以被他人感知,前提是双方的力量要有一定的差距才行。
两位老人目前也在疑惑,到底是发生了什么,让黑袍放弃了这么好的机会。
黑袍没有去防备一个刚进行测验的孩子,两位老人同样没有把原因朝着那个方向想,这注定是一个无法解开的谜团。
车厢内,诺亚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他从始至终就没有睡过,要不然也不可能提前做好出手的准备,
可多年来的经验告诉他,黑袍不会死,他刺入的并不够深,黑袍离去前那一眼他记忆尤深,想来自己是惹到了一个麻烦。
没有在峡谷中停留多久,锯齿兽车继续前行。
半个月后,锯齿兽车来到了圣都。
这是一座沿海的城市,从山坡上朝下看去,波光粼粼的海面反光,如托盘,承载着烈阳,一座座独具风格的建筑屹立,笔直又平坦的大道上行人虽多却不拥挤,淡淡的喧嚣传来,不会令人讨厌。
城市南面的山脉上,有着一座纯白色的大殿,一口巨大的钟挂于楼台,此刻正有一名身穿白衣的男子挥动挂木敲响钟声。
当…
一连响了九声,代表着一天的正午到来。
这里就是圣都!
贝吉和石龙看着周边的场景微微惊喜。
终于回来了,白袍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气,长时间的赶路,令他有些劳累。
穿过满是人群的街道,经过守卫的检查,锯齿兽车朝着山上驶去。
说是检查,见到白袍后,守卫便已经放行。
越是靠近那座白色的大殿,心中的敬畏之心越强烈,车子在大殿门口停下,一条宽大的阶梯直通而上。
沿着阶梯进入殿堂,穿过殿堂,一行人来到了花园,他们看到了一个正在修理花草的老人。
这是个面目平和的老人,没有桂冠,没有权杖,只是穿了件毫无装饰的金袍。
这个看起来有些不起眼的老人,便是教皇,老人已经过了需要靠荣誉来承托自己地位的岁月,其本身,便代表着某种信仰。
白袍恭敬的行礼。
老人笑了笑,放下了手机的剪刀,来到了白袍的身边,“这一路辛苦你了。”
白袍更加的恭敬,“不幸苦。”
老人拍了拍白袍的肩膀,“你啊,有时候就是太死板了。”他的目光看向了白袍身边的三个孩子。
“你们,都叫什么名字呀?”
面对这位令白袍如此敬畏的老人,贝吉和石龙都有些害怕。
诺亚心里叹了口气,开口道:“我叫诺亚,这是我弟弟贝吉,这个叫石龙。”
“这样啊,诺亚、贝吉、石龙,都是好孩子,我可是听说了,你们测验的天赋都很不错哦。”
这话典型的乱扯了,魔力值2都算不错,那还有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