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要谢我,如何又要我下来?莫不是想耍花招?”顾端不相信,嘀咕着不肯动,但南叶眼中的挑逗神色,却是他前所未见,让他浑身蠢蠢欲动,不知不觉地就痴了。
南叶趁机抱住他的腰,翻身而起,干脆利落地跨坐到了他身上,再冲他得意地眨眨眼,俯身朝他饱满丰润的嘴唇上吻去。
平心而论,南叶的吻技算不上好,甚至带着些生涩,该重的时候过轻,该轻的时候却又太重,甚至有的时候拿捏不准,还把他生生碰疼,但顾端感受着她软软绵绵的唇,从冰凉吻到火热的温度,一颗心却是激荡起伏,飘坠在云端,随风轻扬。
南叶自他的唇,一路朝下,吻过他光洁的脖子,微颤的喉结,厚实的胸肌,最后停留在她最爱的腹肌上,轻吸慢吮,流连忘返。她小巧腻滑的舌尖,随着她的吻,轻一下,重一下,时不时点到顾端的肚子,让他脐下三寸的那团火,越烧越旺,越烧越旺,最后终于忍不住,三两下扒掉了她的衣裳,火速将她压到了身下。
“干什么?我还没谢完呢!”南叶头一次“当家作主”,意犹未尽,十分不满地去推他的胸。
“留着明天再谢,来日方长,急什么。”顾端轻吻着她的唇,壮实的身躯越降越低,最后同南叶光滑的皮肤贴在了一起,辨不清你我,“都怪夫人的吻技太好,为夫实在忍不住了……”
她那两下子,自己都知道拿不出手,真是承蒙他看得起,南叶忍不住就笑了。
顾端含着她弹润的唇瓣,趁着她高兴,身下一沉,长驱直入,南叶眉头轻皱,下意识地“啊”了一声。
“怎么,这都第三天了,还是疼?”顾端关切问道,放缓了速度。
“一点点而已,没事,不用管我……”南叶说着,抱紧了他的腰。“你是我的夫人,怎能不管你?”顾端说着,喘息声渐渐重了起来,“明儿我就去同济堂问问,有没有对症的药膏……”“你打算怎么问,不嫌羞啊!”别说这是古代,就是搁千年后的现代,也很少有人敢亲自跑到药店去买罢,哪个不是偷偷上x宝啊,南叶拍了拍他结实而又光滑的后腰,呻吟声不自觉地从唇齿间溢出。
这婉转娇绵的呻吟,便是最好的催情剂,顾端忖度着南叶的耐受度,骤然加快了节奏。
跌宕,起伏,激情,澎湃,什么词汇都无法描绘情至深处,纠葛缠绵的那一幕。
南叶紧紧搂住顾端的腰,随着他强劲有力,却又不失分寸的动作,上天入海,浑然忘我。
新婚燕尔,年少狂热,总是难分难舍,好一时,顾端方才彻底释放出喷薄的激情,重重地喘着气,侧身将满面红潮的南叶揽进怀里,接上了她先前的话:“是我去问,又不是你,你管我羞不羞。”
南叶望着顾端俊朗依旧的面孔,却是有点发怔,这家伙,以前明明是走高冷路线的,怎么自从和她在一起,就越来越逗,越来越流氓了呢?
顾端意犹未尽,轻抚她滑如丝缎的背,吻着她精巧的锁骨,仿佛怀中的人儿,是无价的珍宝,怎么也舍不得松手。
南叶伸手捏了捏他英挺的鼻梁,道:“我说过,要给芦芽寻个好人家的,你可有什么头绪?”
顾端停下了动作,仰头问道:“照着府里的惯例,该把她配个管事,然后以管事娘子的身份再回到衡清轩,依旧打理衡清轩各项事务。”
“管事啊……”南叶想了想,道,“虽说身为奴仆,没有自择良缘的权力,但婚姻乃是一辈子的事,我还是先问问她自己的意思罢。”
“嗯。”顾端抓过一缕她的头发,在手指头上绕着玩,道,“不过她多半是不肯再回到衡清轩了,你给她选好夫婿,再顺便给她挑个新的去处罢。”
“为什么不肯再回到衡清轩?”南叶不解,“她是做错过事,可我也没说真要罚她呀,放出去配了人,还是可以再回来的嘛。”
“别问了。”顾端把手凑到唇边,吻了吻她的头发,“她是个好姑娘,给她派个好差事罢。”
南叶看了顾端许久,突然猜到些什么,轻轻地应了一声,不再问了。
南叶起了头,顾端的思绪也就朝远处飘了:“二妹到如今都没订亲,真是咱们府的一块心病。”
南叶叹道:“我也想帮她,但她上头有嫡母呢,要是我们操心太多,二夫人就该有意见了,不过有机会的话,我可以领她出去见见人,兴许能促成她的姻缘。”
“我这里有个主意,等过些时候,咱们办个赏荷宴,遍邀亲朋好友,席间的菜,就用咱们酒楼的,一来可以趁机为二妹挑夫婿,二来可以为咱们的酒楼打广告,一举两得,你觉着如何?”顾端越想越兴头,把手探进了被子里去。
“不错,不错,你终于有个代理家主的样子了。”南叶笑着,拍开了乱动的手,自己却朝他身下捏了一把。
“你只许官兵放火,不许百姓点灯?!”顾端一下子就火了,马上翻身,将她镇压。
南叶刚才就已经累到精疲力竭,实在无力再承受,正在抵抗间,忽闻外头有人喊:“世子,夫人,二夫人要生了!”
顾端正是一触即发之机,哪肯理会这种事,沉下脸道:“好不懂事的丫鬟,婶子要生孩子,跑来找侄子和侄子媳妇,这叫什么事?”
南叶无奈地拍了他一下,道:“她不是来找你的,是来找我的,谁让娘不在家,我接了府里的烂摊子呢?”
也是,康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