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一刻起,
李易劫终于明白了什么叫:
寂寞如丝,沁人心脾!
略微小失落后,
李易劫从寂寞中醒转,
他相信有一天,
他也会遇到他的她,
一起携手立黄昏,
一起把酒话桑麻……
现在,
还是先以前人为师吧!
他想看看,
他俩到底是如何开的妙口,
谈了些何等的妙事,
他也想看看,
传说中爱情的模样!
才想完,
耳朵便先眼睛一步准备好迎接这神圣的一刻了。
眼睛当然不甘落后,
立马就用力凝神。
这不凝还好,
一凝便立马感到一股铺天盖地的晕厥袭来,
脑细胞城内也早已一片混乱,
可谓晕厥雨来天自黑!
眼睑也在昏荒晕乱中把眼睛关起了禁闭。
这才让大脑国逃过了晕厥之劫。
可一劫刚平,
另一波又起,
待小易劫巡国归来后,
谁知李易劫眼前早已物是人非:
帘顶虽依旧,
人儿影全飞!
都怪小易劫,
这个谈生怕晕的家伙,
老是弃爱情于不顾,
难怪十二载了,
还是单身狗一条。
不知道要什么时候,
他的钢筋直肠才会通掉那爱情第八窍!
李易劫也感觉很奇怪,
什么单身狗,
什么爱情第八窍,
老头子也从未教过他,
他所读过的书也从未出现过如此跳脱的词语,
可他好像自然而然地就会这么用,
难道这就是歪传中的:
天才如斯,无师自通!
想人之不能想,
达人之不能达!
更令李易劫不解的是,
他老是觉得,
他可能是一体双魂,
小易劫可能不仅仅是他一个人的!
好似有另外一个声音,
每每告诉他一些稀奇古怪的想法。
碰到别人遇到此种情况,
无不是觉得惊恐异常,
可他倒觉得,
他就应该是如此的!
可由于小易劫的关键掉链,
银色青年和粉色少女早就不知所踪了,
好奇之火就像被当头一盆水,
来了个透心凉!
淡淡的失落趁机袭来。
李易劫在饱经怪梦的纠缠和怪床的困惑后,
旺盛的精力也疲惫了亿分,
不禁瘫坐了下来,
漫不经心地再次打量起了怪床四周,
企图找到破床之路!
只见流岚似雾的帘幔像水波般循环流动,
把床内空间围成了一个天然形的圆桶,
南北不能分,左右不可辨。
把你李易劫失落的小心脏,
都给看得惶恐不安了。
略微平复后,
李易劫心想:
这一切一定是那个调皮老道搞的鬼!
一想起这,
李易劫又想起了以往被老头子捉弄的童年了:
他六岁便师从老头子,
虽口中常对怼师,但心中敬长存!
还犹记得那第一日:
那是一个冷风如刀,万里飞雪的清晨,
梦中的他正骑着一头九彩斑斓虎,
威风八面地昂首阔步于群山万壑间,
仿佛山中的皇帝在周巡列族!
“胆小鬼”小猴子,
勇攀上那最高最险的山峰,
只为给他献上那记忆中的松针秀盘桃。
那桃儿,砸个说呢?
色如樱桃,枝若松针,叶似芭蕉!
那味儿,
两个字:销魂!
再用一条龙来说就是:
遇口即化,化而留香,香抵心魂,
魂牵梦忆,忆桃思猴,猴儿摘桃!
多少次梦中的李易劫是:
待得猴儿摘桃后,
一桃解尽去日忧!
“吝啬鬼”小花鹿当然也不甘猴后:
酿得百花成蜜后,
为他辛苦为他忙!
正当桃儿摘来,
酒儿满上,
置身花丛,
好不惬意之时,
梦口水就被老头子无情地截断了。
丢失了铺盖的床,
就好似变成了雪国的边疆,
任凭李易劫的“挪移伸缩功”如何地出神入化,
也难逃被冻醒的毒手!
寒冬腊月,
大清八早,
铺盖被掀,
任你是个小奶娃也敢发大人的脾气,
但还没等李易劫抖擞好眼皮,
就被连裤带衩地揪了出来,
蕴酿已久的狠话,
顿时被冻得落荒而逃,
那心情,那感觉,
是生亦何欢,死亦何苦啊,啊啊啊……
无奈,
只得赤着小脚尖,
红着小鼻子,
捂着白裤衩搓搓跳跳地急往屋里赶,
趁着回笼觉还未醒,
天大地大补觉最大!
这不赶不知道,一赶吓一跳,
破旧的柴扉被一根大铁链拴得吱噶作响,
漏风的木窗也被几块大木板补订得沉默不言,
是天要亡他李易劫啊!
苍天啊,
大地啊,
我是造了什么孽啊?
我的回笼觉再也睡不着了,
小易劫那时正站在心脏之巅,
忍着呼啸的西风,
咆啸着问天问大地,好想狂锤老头子。
不过,
李易劫却知道不是天公要怼他,
而是老头子在搞怪。
怒火早已在心房心室里团结一致,
冲破了隔膜的束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