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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崇幽冷的瞳孔一眯,愤色一闪而过,开口道:“陛下,臣所查之事,皆为实情,绝无弄虚作假,还请陛下明鉴。”
谢慎冷笑了一下:“就算遭人算计,元公子玷污容大小姐也是事实,陛下已经下旨赐婚,容大小姐即将嫁进东宫,就这样被元公子毁了,元将军难道不该给太子,给尚书府一个交代吗?”
元崇也冷笑了一下:“我自然会给太子一个交代。”
随后,目光扫过容青山,对楚帝拱手道:“陛下,容大小姐失踪半年,并非是在祖宅养病,而是被人掳走,容大小姐早非完璧之身,却为了太子侧妃之位,欺君罔上,实在罪大恶极。”
朝臣震惊了。
太子也震惊了。
就因为容云倾流言太多,他亲自验身,难道是那贱人,使了什么手段?
太子的脸色,难看至极,目光如刃,冷飕飕地刺向容青山。
容青山煞白的脸上,满是怒色,愤恨地瞪着元崇:“你胡说!你为了给元瑢脱罪,如此诋毁中伤,这是要逼死小女不成?”
“是不是诋毁,容尚书心里最是清楚,事到如今,容尚书还要心存侥幸?”元崇冷讽一句,扭头看向楚帝,“陛下,诬陷他人欺君,同样是死罪,臣若无证据,岂会当殿指证容大小姐?”
楚帝面沉如水:“说!”
楚帝并未发怒,可元崇还是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了他的不悦。
揭露皇家丑事,触了楚帝的忌讳,可若非如此,又如何保得元瑢毫无无损?
元崇心里暗叹一声,道:“容云倾失踪半年,回来时,衣衫褴褛,且还是被乞丐送回来的,当时很多人都看见,而且,”
元崇顿了一下,看着太子,神色复杂。
太子的嘴唇紧紧地抿成一条直线,看着他问道:“而且什么?”
事到如今,箭在弦上,已无退路了,元崇闭了闭眼道:“而且小产过,臣已经找到了人证,如今正在宫外候旨。”
容青山身形晃了晃,面如死灰。
太子眼底阴郁,夹着滔天的怒意,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握着,像是在极力地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传!”太子不等楚帝下令,直接咬牙说道。
赵公公看了楚帝一眼,见楚帝沉着脸不说话,高声唱报:“传人证入殿觐见。”
赵公公的声音从大殿传了出去,殿外的太监一路唱报,传到了宫门外。
很快,禁卫带着几人入殿,几人都是寻常百姓,从未见过这么大的阵仗,此时跪在殿上瑟瑟发抖。
有百姓道:“启禀陛下,草民那日路过尚书府门外,看见有个乞丐,拉了个板车,把一个乞丐送到尚书府门前,对守门的小厮说,那是尚书府的大小姐,小厮起先还不信,嚷着让那乞丐滚,后来板车上的乞丐开口说话了,小厮才信了,草民亲耳听到,那小厮喊她大小姐。”
他身后的几个也纷纷附和:“草民那日也听见了,那小厮确实喊板车上的乞丐大小姐。”
容青山听着百姓的供词,已经面无人色,这时一位大夫开口了:“草民曾给容大小姐诊过脉,容大小姐面色苍白,气血亏损,皆因小产时,没有精心调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