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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派胡言!”容青山浑身发颤,面白如纸,“陛下,冤枉啊,元将军救儿子心切,臣可以理解,但他不能为了救他儿子,就胡乱造谣,一定是他收买了这些人,诬陷小女。”
欺君是死罪,那大夫惊惶不已,连忙道:“陛下,有没有小产过,找女医检查一下便知道了。”
楚帝面无表情:“赵公公,”
“是。”
赵公公应声,带上禁卫,还有女医前去尚书府。
容青山脑袋嗡嗡作响,太子看他抖若筛糠,汗如雨下,便知那个大夫说的都是真的。
一想到自己被容云倾耍得团团转,不但被戴了绿帽,还被楚帝禁足思过,沦为天下笑柄,便有一团怒火直冲头顶。
太子的一张脸,绷得紧紧的,眼底的怒火几乎要喷出来,恨不得将容云倾千刀万剐。
许久,赵公公带着女医回来复命。
女医道:“启禀陛下,容大小姐确实小产过。”
“为何之前验身的时候,没有发现?”
“太子殿下直言容大小姐完璧之身,他亲自验证过,不让奴婢验身。”
楚帝看了太子一眼,脸色阴沉。
都睡过了,是不是完璧之身,竟然不知道,这个太子有什么用?
难怪被一个女人耍得团团转,丢尽了皇室的颜面。
太子紧握的拳头,指节泛白。
楚帝的目光,从他身上,扫向了容青山:“容爱卿,你当真是让朕失望。”
“陛下,”容青山跪伏在地上,惊慌痛哭,把所有的罪责推到容云倾身上,“小女失踪归来后,对期间发生的事情,只字不提,不论臣如何逼问,她都不说,臣实在不知。”
楚帝冷笑:“尚书府请过大夫,大夫明言容云倾小产,容爱卿竟然说自己不知情?”
“陛,陛下,”容青山浑身颤栗。
“容云倾德行有亏,欺君罔上,容爱卿隐而不报,罪大恶极,两人斩立决,流放三族。”
“陛下,陛下饶命,饶命啊,”容青山惊恐地仰起头,痛哭求饶。
有禁卫上前,脱下他的官帽朝服,容青山突然神情癫狂,冲向容九:“孽女,都是你,是你!”
禁卫立马将他按住,容青山跪在地上动弹不得,目眦欲裂:“是你掳走了倾儿,是你毁了她的清白,陛下,罪魁祸首是她,该斩立决的人是她!”
满朝文武看向了容九。
容九笑了一下,竟然承认了:“是我找人掳走她的,是我将她扔在了乞丐窝里,赵氏杀了我的婢女,我去讨个公道而已,容云倾竟然对我下了蛊毒。”
容九抬起手臂,露出一截皓腕,腕间一道疤痕触目惊心:“为引出蛊虫,我割腕放血,容尚书可知我流了多少血?可知我在鬼门关走了多少遭?又可知我休养至今,还未复原?赵氏杀我婢女,该不该死?容云倾下毒害我,该不该死?我可曾要过两人的性命?难道尚书府有此下场,是我让她攀附太子?是我让她欺君罔上?死到临头了,容尚书,你就不能要脸一回?”
这一声声,掷地有声,凌厉犀利,喝得容青山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