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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青山被禁卫拖出太极殿,再无挣扎狂态。
楚帝让人放了元瑢,对元崇道:“将军府是国之柱石,朝廷日后还要多仰仗将军府,他日元瑢入朝,若还这般行事,可难成体统,近日,元爱卿就留在家里,好好教导,朝廷还指着他挑大梁呢。”
元崇伏身叩首:“臣叩谢陛下圣恩。”
自古帝王逆鳞不可触,只要能救那逆子一命,被禁足几日又有何妨,只愿那逆子经此大劫,能修身养性。
下了朝,太子被禁足东宫,脸色阴郁难看,恶心万分。
他不止被元瑢戴了绿帽,还是被一群乞丐戴了绿帽,整个东宫都绿成一片草原。
天底下,还有哪个比他更绿!
容九和楚洵悠悠然地往宫外走。
太子被禁足思过,晋王被楚帝猜忌,两人都失了帝心,朝中上下,楚洵声望渐高,实在是令人只得高兴的事情。
而且,尚书府覆灭,容云倾和容青山被判斩立决,她也算为原主讨回了公道。
容九微微扬起头,看着湛蓝的天色,微微笑起:“今日的天气真好。”
楚洵温润一笑:“是小九心情好。”
“确实挺好的。”
“公主真是好手段。”萧丞相走了过来,面上并无嘲讽之色,甚至也无一丝怒恨,好像只是随意地说了那么一句。
不愧是一朝权臣,老狐狸就是老狐狸,这深沉气度,太子要是能学得几分,何至于此。
容九淡淡笑说:“丞相谬赞了,醉红楼之事,并非是我布的局。”
萧丞相目光深了些:“竟不是公主?”
容九神色坦然:“我如今树敌无数,犯得着为了对付太子,得罪将军府?”
萧丞相凝眉,没想到竟有人藏得如此之深,萧家一心和容九斗得你死我活,竟忘记了还有人在一旁虎视眈眈,兴风作浪。
眼底沉光暗敛,萧丞相目光抬了抬:“即便不是公主出手,只怕公主也没少推波助澜。”
脸上笑意不变,容九道:“丞相可冤枉我了,除了给晋王通风报信,其他事情,我可一件都没做过。”
萧丞相掠过深思的痕迹,显然不信。
“父皇不让我出手,我也不能违逆圣意。”
“公主给晋王通风报信,还不算违逆圣意?”
“我和父皇约法三章,只要太子和萧家不算计到我头上,我可以袖手旁观,可若是萧家出手对付我,那就不能怪我了。”
萧丞相冷笑,笑中带着几分嘲弄:“公主何必说得如此无辜,萧家何曾算计公主了?”
容九抬头看着漫天流云,眼中溢出一丝冷色,冷笑了一下:“萧家是没有,萧皇后有啊,萧皇后挑唆吴贵人,毁了我几车果酒,我当然不能就这么算了,她毁我的果酒,我就毁她的儿子,只不过是你来我往罢了。”
萧丞相眼底眼神更深了些,打量着容九:“想来公主知道背后出手之人是谁了?”
容九微微抿着唇角,似仍带着笑意,戏谑道:“祸起萧墙,也难怪太子栽了这么大一个跟头,还不知道是谁算计的。”
“太子妃?”萧丞相愕然,怔愣过后,浮起了一丝愠怒和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