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对于栓子的说法,一开始大家都不太相信的,因为他们觉得那泉眼口并不大,也就小锅口大小,而且,泉水不都从地底下翻出来的么?
地下怎么可能冒出个大活人来?
但令人惊讶的是,苏芷醒来后,竟然认同了栓子话,而且,还特意让他带着过去看了看。
这下,这条河的才算引起了慧娘的关注。
说实话,她即使到现在也不知道将来的路该咋走。
本来,李大姐有意让他嫁给村头那户死了老婆的光棍儿,但是,她实在相不中那人。
好赌又不爱干活,就仗着几亩地租给人家种得几袋子粮食饿不死罢了。
她若是带着孩子嫁过去,说不定真被他岽了还赌债呢。
可是,她又不能一直呆在大姐家。
虽然,大姐说要把老宅修修给他们住,但是家里的地却是从大姐夫招到家时己经说好了,待她们姐妹几个出嫁之后,全归大姐一家所有的。
如今再回来,没一分田地的话,他们这一家子该如何过日子呢?
慧娘自小长的漂亮又聪明,所以,才能被山外京郊的人家相中,聘去做了媳妇。
谁知,那个良人却是个病秧子,一年到头药石不断,两老活着的时候,因为偏痛这个小儿子,日子过的还好。
不过,也会日后其三个兄长毫不留情的做套坑他们一家埋下了种子。
结果,两老死后不久,慧娘一家因为药费慢慢花光了家底,后来,连田地也被三个对他们不满己久的兄长们设计夺去。
这李家村儿也不大,她们一家子一回来,整个村子都知道,她因为男人死了,被夫家夺了田产撵回来的。
小村子里人虽然淳朴,但也都过的不怎么这宽裕,怕沾上她们一堆孤儿寡母的,都识趣的躲的远远的背后唏嘘两声而己。
只有昔日的好伙伴儿小春儿,得知她回来,过来好几回。
不过,一身情况下,她都帮着大姐家忙的不可开交,几乎没时间跟她说两句话。
而且,同为招夫上门的李大姐,十分看不惯小春都两个孩子的娘子,还是一副没个正型儿,地里活儿也不干,家里也不爱收拾的懒散模样。
所以,今天小春看到李大姐一家人都下地了,才悄悄拿了两件穿着有些紧的旧衣衫,垫到针线筐子里,又把老娘悄悄让她拿的几尺粗布带着一起,来找慧娘说说话儿。
同时,也想着八卦下被他们捡回来的女人。
谁知,一进门就看到慧娘正跟这女人一起做衣裳。
没成想死抠的李家大姐还能想到给妹扯布做衣裳呢。
所以,她一时没把自己带来的旧衣跟粗布拿出来,这下话题被引到村口的小河沟上,她可是大有话说的。
几乎不用组织语言,小春压朝外头看一眼,压低声儿说:“你大姐没跟你说吗?三月十五那天,西大块地头起冲出来好几个骷髅头!”
“真的?!”慧娘吓的直捂住心口问:“都是从咱村口的新河沟里冲下来的?”
小春深吸一口气儿说:“反正我约摸着是,不过,后来听李老实说那几个东西都冲到小金沙河里去了,结果,你猜咋着?”
“怎么着了?”慧娘捂着心口问。
小春故作神密的看了眼外面才接着说:“就在发现那些邪物的当晚,小金沙河呀,发大水了!把住在河边的两户人家的房子都卷走了!”
“人有没出事?”苏芷十分紧张的问。
小春轻叹一口气说:“他们惯常捕鱼捞虾的,多少都会点水性,就淹死两个老婆子,一个还是瘫在床上好几年的,几个小孩儿倒是机灵,抱住被冲倒的大树倒是捡回一条命。”
“其实呀,这倒不是最让人发憷的,”小春麻利的纫上针接着说:“后来呀,小金沙可发好几回水,让人不解的是都不是在下过雨的天儿发水。”
这确实挺蹊跷的。
一开始苏芷虽然感觉李家村口那条小河有问题,但没想到问题会这么严重。
到底是什么原因呢?
苍海桑田的确有,但确也不会这么快,又这般诡异啊。
明明没有地动,没有山洪大水,怎么一条河突然就
不对,这条己经不能称之为小河的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加宽的河流,实在太不同寻常了。
她隐隐觉得,这条小河有可能关联着一个巨大的阴谋!
想到这里,她不由庆幸老天自己冲到这个不村子里,一来也能隐藏身份,二来还可以查查这件让人诡异的河道变迁之谜。
接下来,小春又跟她们说许多关于小金沙河所谓诡异的怪事,不过在苏芷看来,大部分都是村民因为害怕而臆想出来的。
就当成志怪故事听听而己。
不过,当她听说前几日又有人在老青山根儿发现几堆白骨时,苏芷不由好奇的问:“当真?在哪发现的?”
这时,说的正起劲的小春才猛然想起她也是从老青山根儿下的那口泉眼边被捡回来的。
想到村儿的传言,不由打了个冷站,悄悄往透过丰厚的梨树叶儿缝隙洒下斑斑点点的阳光下看去。
有影子!
她悄悄松了口气,为掩示刚才的小动作,故作打了个哈欠才接着说:“就在那村口新流下来的小河沟儿上头”
“那口泉眼里发现的?”苏芷一脸震惊的问。
看着她那双极亮的眸子,小春心头有些发憷:“是,听说就那儿。”
怪不得午她跟李大哥还有栓子一起进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