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一片死寂。
西榆攥着阮沛臣,耳边仿佛被一阵冷风吹过,耳朵很冷,但是阮沛臣的声音,西榆听得很清楚。
他问她当年是不是被人……
心再次狠狠跳起,一阵阵地无措和酸楚从胸腔蔓延到全身,西榆用力推开了阮沛臣,然后缩到了床脚。
她看向阮沛臣的方向,咬牙道:“没有!”
“我不想看到鸢尾花,你把这些花都拿走!”
西榆说完,脚步踉跄地下了床房,将自己在客房里锁了一晚上。
阮沛臣在西榆离开之后打开灯,弯腰捡起床上一朵被压扁的鸢尾花,看着花的目光尖锐凌厉。
聂西榆上次在聂家的时候犯病,是因为他提到过美国有关的事情,那时候她让他把房间里的灯都关掉了。
阮沛臣看了一眼地上的花,忽然想到西榆的房间似乎也是蓝色的……
不过,这个是会影响到聂西榆情绪的因素吗?
阮沛臣心中奇怪,暗暗记下了这一点。
西榆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就坐在地上,而且是在客房。
她盯着周围陌生的摆设看了好一会儿,才回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她把自己锁在了客房里,也不知道阮沛臣后来是什么反应。
西榆扶着门从地上起来,在地上坐了一晚上,浑身骨头都酸了。
西榆站了好一会儿,等整个人清醒了些,这才开门出去,只是走到卧室的时候,西榆心中忐忑,伸出去的手犹豫了许久,还是没有把门打开。
她怕一开门就见到那些蓝色的鸢尾花,更怕开门之后见到阮沛臣,她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去和阮沛臣解释……
七年前的那场噩梦,提了对谁都没有好处。
西榆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最后鼓起勇气开了门,门开之后,西榆惊讶地发现房间里干干净净,既没有鸢尾花,也没有彩灯……
就好像昨晚她做了个梦,梦醒了,什么都没了。
“这是怎么回事?”
西榆把门彻底打开,然后走了进去。
屋子里没有人,浴室也没有人。
西榆浴室转身下楼去,发现楼下也没有,车库里阮沛臣的车子已经不见了。
今天是周末,阮沛臣不用上班的,可是他一早就走了……
西榆不知道阮沛臣是为了避开自己,还是有其他的事情要去做,但是不用一早就面对阮沛臣,也不用刻意去说谎,这让西榆狠狠松了一口气。
西榆回到房间里拿了衣服去洗澡,洗完澡出来换衣服的时候,房门却突然被打开了。
西榆吓得直接爬到了床上,然后把自己藏在了被子里。
阮沛臣推开门的时候刚巧看到西榆上床,雪白的身子在晨光下晃着人眼。
阮沛臣的喉结微微滚动,眼底也流动出几分热意来,但是他脸上的神情却控制的十分平静。
西榆抓着被子,呼吸急促地想了想,也意识到能开门进来的只有阮沛臣一个,所以慢慢从被子里探出了半个脑袋里。
只露出一双雾蒙蒙的黑眸望着阮沛臣,带着一点不自然的羞怯问道:“你不是出去了吗?怎么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