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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梧桐把从烹露那里了解到的,一股子都说了出来,“方才回来的路上碰巧遇上,未见其人,谈吐间也才两句话,并知晓此人秉性如何。”
崔翰感叹,“姜国人才辈出此话不假,姜国人不喜战,喜权谋之术以及善游说之术。十多年前银吕和武炎两国联手想起兵姜,可百里子孤身一人前往敌方军营,不费一兵一卒,以游说之术就让两国的联手分崩瓦解。姜国一直都是中小领地之国,可一直都安然无恙,更无战事,不难看出其本事。”
崔容瑾:“咱东郢先帝在时就一直不兴权谋之术,所以东郢一直都十分排斥。”
梧桐,“权谋之术有权谋之术的好处,自然也有坏处,这些年姜国内政一直很乱,而百里子早两年离世,那时还造成了姜国内政的一阵动荡。如今朝野外戚专权,姜国的江山姓公牛氏,可朝野却是以姓子车氏马首是瞻。宰相子车乙文是个自视甚高的人,疑心重,不随便信任人,百里子尚在世时,他还算安分,如今可就不好说了。我认为姜国的战乱只在一夕之间,所以勾辩来投靠东郢也是不无道理的。”
“可是姐姐,姜国离我们东郢那么远,就算是爆发战事也与我们无关吧!这勾辩也只是推行兵马制,和父王一起合作而已。”崔容瑾不解的问。
而梧桐随后给自己的弟弟解惑,“看事情不能总是简单看。按理说父王才刚回到朝歌,陛下不可能那么快给父王安排差事。而勾辩是推行新兵马制的人,若没有他向陛下谏言推举父王参与兵马制,父王怎么能轻易参与其中。这是一个好差事,如若完成,父王在朝廷内的威信也不单单只是一介武夫那么简单了。要知道兵马制需要的人可不是单单只会打仗杀人那么简单,参与之人必须是文武双全。所以总结出来,这是勾辩在向父王示好的意思……”
崔翰一愣,他还真是一届武夫,若没有梧桐所说的指点,他还真的察觉不出勾辩这是在向他示好。他不善政,却不曾想自己的女儿竟然如此有远见,还能如此剖析如今的政事局面。他虽战功赫赫,但是身在朝廷中也有不少人认为他只是一个粗坯之人,故而有些轻蔑,看不起他。如果在兵马制上他表现出了文韬武略,那么朝廷里的人将会对他进行一大改观。
“这又是何意?”崔容瑾情绪渐渐有些激动了。
“这你还看不明白吗?”梧桐说完忍不住敲了敲崔容瑾的榆木脑袋。“勾辩能来东郢自然是要干一番大事的,他向父王示好,想必是想拉着父王一起择主。当今陛下年过六十,身体虽还硬朗,大病没有但小病不断,所以夺嫡之争一触即发,现在朝廷中谁不已经开始拉帮结派了,况且父王一代王爷又掌管南境十万铁骑,谁不想拉拢这颗大树。”
这下崔容瑾渐渐的明白了过来。
梧桐继续道,“勾辩选择拥戴谁,能不能上位,这也决定了姜国的命运。武炎和东郢一直是盟国,如果新皇上位决定不支援姜国,那么姜国被武炎等各国围攻,百里子又不在了,若亡国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勾辩虽然脱离了姜国,但是好歹是姜国人,让他看着自己的母国灭亡,估计他也不忍心……”
就在这时,管家方达来了,“二姑娘,宫里的皇后娘娘来旨意了,说让您明天入宫觐见。”
“让我进宫?可曾有说什么事?”梧桐有些意外。
“来的公公只说皇后娘娘想见见您。”方管家也知道来者不善,额头开始有些冒汗。
她才刚到朝歌,这边就要召见她。就连崔翰也是始料未及。
“你去回话来的公公,就说二姑娘因路途劳顿水土不服一时病倒了,又染了风寒,大夫吩咐要卧床休息一段时间,恐不能进宫,怕过了病气给娘娘,让娘娘的凤体受感染。”梧桐吩咐道,她可还没准备好面对后宫的刀光剑影。
方管家是由梧桐一手提拔上来的,自然是有几分办事的能力,这一下就应诺了梧桐的吩咐,出去回话了。
“皇后召见你,事情肯定没有那么简单……”崔翰有些担忧的看了看女儿。
“父王放心。”梧桐露出了一个让他放心的笑容。“只是没想到有人那样的心急。”
“梧桐,父王知道此番回朝歌,陛下肯定是有意思想给你赐婚的,而赐婚估计也是在几个未婚配的皇子中挑选,为父……曾答应过你,不会让你嫁到皇族中去……”崔翰一个大男人说话,顿时有些哽咽了。
“父王,我们半年多没见过面了,此番也是到了朝歌才见上面,我们就不要再谈论这些事情了。”梧桐知道他的为难之处,更是十分不忍心……
崔容瑾看到此番景象,只得默默的低着头,无人知道他心底想的是什么。
不多时方管家回来,“奴都按照了二姑娘吩咐的话说,那公公本是有些难办的,还想亲自瞧瞧您,以确定是否真病了,不过奴都打发了。”
“姐,你说皇后之后会不会派御医来给你瞧啊?”崔容瑾略微担心的问。
“放心,来了我自有办法。”
直到梧桐和崔容瑾走的时候,崔翰眸子沉了一下,看了看女儿,“想必内务的事情还很多未曾处理,你也先休息休息,那些不忙。”
虽然崔翰的口气冷硬,但是梧桐依旧能感受到他对自己的疼爱之意,言语里示意她不要太过操劳,多休息。
离开冬青院之后,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