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暗自好笑这丫头中计,眼波不经意落到她微微起伏的胸口。
这般一瞧,原是没留心,这会儿她自个儿不老实,踹了被子。锦被滑下去,堪堪搭在她小腹。便露出初现了雏形,鼓鼓囊囊的胸脯来。
隔着水红的缎子,约莫能瞧见女子窈窕青涩的娇媚。他微眯起眼,带着几分乍见的稀罕,极快沉了目色。
聘聘婷婷十三余,豆蔻梢头二月初。
昔日被他笑话矮冬瓜的丫头,却是转眼长成,婷婷玉立矣……
到了晚间,春英绿芙两人被使唤进屋,服侍过姑娘漱洗。之后,片刻不许久留,被周大人领到楼船底层,安置了间敞亮开阔的屋子。
绿芙抱着被子,踩踏板上,弯腰忙着铺床。回想起方才姑娘与世子,像是处得很是和睦?带着些想不明白,咕哝着,低声嘀咕。
“怎地瞧姑娘与那位爷,似又和好如初了?早上不还硬气着,钻被窝里不搭理人?莫非世子爷说了一车的甜言蜜语,哄得姑娘立时便回心转意了?”
春英正解开包袱,挨个儿取出要用的物件。听绿芙叽叽呱呱,碎碎念叨,心头却是另有忧心之事。
“姑娘与世子如何,哪个也轮不着你我来编排。只那位爷将姑娘安置在屋里,同一屋檐下的,白日已是不妥,这到了晚上……”春英揪着心,还惦记着姑娘的名节。这船上许多官爷,可能守口如瓶,一字儿不漏的?
绿芙抬起巴掌,啪啪捶着被子,觉着蓬松了,这才回身取了软枕,搁床头立着。只觉春英这担心来得太迟,黄花菜都凉了。于是大大咧咧,啧啧不迭。
“照我说,姑娘跟那位,便是闹了别扭,也是藕断丝连,早没了清白。那位爷盯姑娘跟盯砧板上的肉似的,到了嘴边,还能让煮熟的鸭子飞啰不成?既是逃不掉,索性从了世子,想想也不赖的。就没见过比那位爷更吓人的。有世子前头挡着,谁人还敢给姑娘委屈受?除了世子爷自个儿欺负姑娘,欺负得狠了,自会掏心掏肺心疼去。”
春英脑子里嗡嗡的,好一会儿,终是长长叹一口气。
绿芙这话虽粗鄙,照理说,实在上不得台面。可琢磨这意思……尤其后一句,还真就这么回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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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不用拍砖拍这么狠啊?我就调整了一天状态,差点儿没被打成不务正业的了……基本是连续一年,每天几千字,机器也会累的嘛。更得晚了点儿,抱歉。不过总算没再掉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