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小峰知道自己说的那些话是徒劳的,就是喊破嗓子也无济于事,但是,他尽到了自己的微薄之力,尽力为电站的正常运转做出自己应尽的贡献。
是的,凡是有一点良心的华夏公民,是不忍心那些心爱的机械设备毁于一旦的……然而,那毕竟成了事实,血淋淋的事实铁证如山。
丁小峰恨那帮家伙——革命党执政以后这帮华夏的败家子,难道高升这帮家伙就不是这些败家子的成员吗?
“咚咚咚。”外边有人敲门。
丁小峰听见了动静,于是看着李秀兰问道:“秀兰,你去看看谁来啦?”
自从李秀兰来到丁家之后,丁家人就没把她当成外人。
虽说丁玉娟跟李秀兰亲如姐妹,但是也有矛盾的地方,那就是丁玉娟不愿打扮自己,而李秀兰一有时间就去打扮自己。
李秀兰每天都要抽出一定的时间照着镜子梳洗打扮一番,完后往脸上涂脂抹粉。
当然,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这不足为怪。
然而,在那个年代里,特别是那个特定的环境里,丁家接二连三地遭到挫折和磨难,丁玉娟的心情自然是不好受了,因而对李秀兰的那种打扮,自然而然地就产生一些反感心理,这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事情,可是在表面上从来没表露出来罢了。
也许作家的胸怀像广袤的大草原那样宽广坦荡,也许是研究过各种各类人物的心理,内心里想的东西不会轻易表露出来而已。
李秀兰走到房门旁,从门缝往外看了看,没发现什么人。她打开房门顿时怔住了,无论如何也没想到,站在她面前的这位是高升大人。
“啊,你到这里来干什么呢?”李秀兰大吃一惊地问道。
“我来干什么,你心里还不清楚吗……我让你给我装病,我让你在家里给我泡蘑菇,看我不好好地收拾收拾你才怪了呢……”说到这儿,高升觉得自己这话说的有些不妥,于是脑子灵机一动,两眼盯着李秀兰那魅人的脸蛋笑着说:“刚才我说的这些话,秀兰你别往心里去,我这是跟你开个小小的玩笑。我是心痛你,便从百忙中抽出这么一点时间来看看你,看看你的病情严重不严重……”
每当高升看到měi nǚ的时候就面带喜色,就目不转睛地多看几眼,就想将其弄到自己的怀里热乎热乎……要是那样的话,那心里是一件多么欣慰的事情啊。
高升梦寐以求地想得到眼前这位姑娘似乎在情理之中,但是每次都碰了一鼻子灰。他曾想过,若是李秀兰能做自己的妻子……不,那怕是暂时的"qing ren"也罢,那也是自己人生中的一大幸事啊。
“谢谢高司令的好意。”李秀兰乜斜一眼高升道。
起初,在李秀兰刚给高升打开门的时候,看到高升站在门前心理特别惊讶,甚至有些发怵,但是这种心理刹那间就消失去了。
李秀兰是个见过世面的女孩子,在学校读书的时候就是学校文艺宣传队里的女主角,每次学校文艺演出不能缺少她,如果缺少她的话,没人能顶替她这个女主角的位置。
记得有一次,当地驻军邀请学校文艺宣传队去演出,台下全是一张张小伙子那血气方刚的面孔,在这种情况下,李秀兰没有半点忐忑的心理,何况在其它场合呢?由于后来随着政治形势的发展变化,她的心理也发生了变化。她以前在舞台上总会给观众留下妩媚的笑脸,如今却变成了严肃的表情。
“秀兰,你……你的脸色很不好看呢,我带你去医院看看吧?”高升用关心的口吻问道。
李秀兰阴沉着脸,没理睬高升。
“你是不是身子骨不好走不动,要是身子骨走不动的话,那让我背你去……”在李秀兰面前,高升放下了身价。
“呸,棺材里伸出头,死不要脸!”李秀兰心里是这么想着的,但是没说出口。她看着高升微微一笑问道:“高司令,谢谢你的好意,你要是愿意去医院的话,你自个儿去吧?”
在高升的心目中,同时也是他的亲身体验——那就是女人是天生的现实主义者,没有一个不是追求名利和地位的。
就是为了这一点,高升想出了常人想不出来的办法,也没达到自己的目的,最后在实在没有别的办法的情况下,才给康志祥陷害进了大牢里,目的是让李秀兰死了那条心。
高升心想:“女人嘛,是个感性动物,事过境迁,人离情变,给康志祥弄进局子里,这样李秀兰就会乖乖地投进自己的怀抱里啦。”
高升曾经采取过多种手段和方法对付李秀兰想达到自己的目的,结果事与愿违。
在这个问题上,那位高东彬大人在李秀兰面前曾做过不少思想工作,说:“秀兰呐,你可要认清形势、明辨是非、看准方向啊。一个女孩子把自己的一生交给什么样的男人,那可是慎重考虑的事情,这关系到一个人一生的前途命运问题,关系到一个人一辈子是否幸福的问题。你跟康志祥的关系,我早就有所耳闻,你们两家的身世我也略知一二。不过,你是个女孩子,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这是一辈子的事情,要三思而后行啊,否则,一步走错就没有回头的路啦!老人古语不有这么一句话吗,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是收不回来的。我看高升这个小伙子不错,有能力,有魄力,精明能干,将来能成大器。虽说人长得不如康志祥,但是看人不能从长相上看。咱们华夏不有这么一句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