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官上前,在经理的示意下跟另一个侍者开始检查,只是就在那荷官的手才碰到沈崇岸衣服的时候,沈崇岸突然出手,一把握住荷官的手臂。
那荷官急了,“你干什么?做贼心虚吗?”
“我倒觉得是你做贼心虚。”说着沈崇岸猛地将那荷官的袖子一抖,一沓牌忽地全部从他袖口处散落出来。
赌场经理看到这一幕,那总挂着笑的脸上陡然阴冷下来,望了眼那荷官。
那荷官被看的浑身发冷,原本在曾老板的授意下,对方就是没作弊,也要把这事给做成真的,却没想到他还没来得及出手,就先被对方拿住了,惊慌的喊到,“经经理,我”
“闭嘴!”笑面虎猛然发威,“将他拖出去打残,以后再不许进赌场一步。”
荷官急了,“经理饶命,曾老板救命”
那刀疤脸色已经变了,冷吼一声,“闭嘴!”
“曾老板救命,不管怎么说我也帮了你不少忙,不要打残我”那荷官还在喊救命,包厢里的气氛却已经变了。
那经理看着刀疤男,“曾老板,今天的事我会如实汇报给老板。”
“你大家都是朋友,不过一个玩笑,何必呢?我也没想到赌场的荷官居然会做出这种事。”意识到局势对自己不利,刀疤男立马甩锅。
沈崇岸冷眼看着对方,“不知道这位曾老板,是不是应该对马某道歉?”
“这当然,当然,误会一场,都是误会。”刀疤气的够狠,但能在黑道混,绝不是什么弱角色,陡然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沈崇岸望了眼这人,能屈能伸,确实不是什么小角色,可惜他今天没空陪他玩,对着刀疤客气一笑,看向赌场经理,“一共一亿三千万,不知道算不算最大赢家?能不能领走楼下的美人?”
这个数额可不是小数目,也亏得他从开场都是拼着全部在赌,否则也不可能短短这么长这么会赢到这个书目。
“当然。”赌场经理笑的极为亲切,忽略掉刀疤,恭敬的对着马龙做了个请的姿势。
沈崇岸缓步跟上,哪知道就在这时,楼下有人忽然喊道,“着火了,快着火了”
“怎么回事?”二楼经理大骇,朝着楼下望去,就见一处布幔不知怎么着了,而且显然里面早就烧着,一直窜到大厅来,赌场里有不少用来助兴的易燃品,此刻火越烧越大,直冲赌场内部,下面一片混乱!
沈崇岸跟在二楼经理身后,正好望见那火烧向玻璃箱所在的地方,脸色大变,慌忙朝着一楼跑。
“晚晚”沈崇岸暗暗惊呼一声,人已经跃出两米,还不等赌场的经理反应过来,顺着楼梯的栏杆就滑了下去。
让他没想到的是,火势比他在楼上看到的还大。
“该死的!”沈崇岸低咒一声,逆着人群相反的地方跑去,顺手从台桌上抽出桌布,奔到火势最旺的舞台上,果然玻璃箱里的人还在,此刻再没了最初的安静,拼命的在水里扑腾,可那玻璃箱被关着,里面的人根本打不开,负责看着的人早不见了。
沈崇岸忍着滚烫的热气,快速的寻找玻璃箱的门,却发现居然上面是锁着的,而钥匙孔里根本没有钥匙。
“混蛋!”看着水里挣扎的人,沈崇岸暴躁的低吼一声,围着舞台转圈,最后终于找到一处消防栓,想都不想的冲过去,先是对着周围一顿喷洒,见火势稍微控制,对着里面的人做了个躲避的手势,反手拿起消防栓就朝玻璃箱砸了上去。
嘭!
巨大的声音震的水里面的人忙缩起身体,往后退了退。
沈崇岸又是重重一击,这次玻璃终于裂开,水顺着窟窿流出来,将周围的热气降了降,沈崇岸又砸了一下,伸手对着受惊过度的女人喊到,“快,把手给我!”
水里的女人迟疑了下,迅速将手交给男人,可沈崇岸却是一愣,猛地一把揭去女人脸上的面具,看着那陌上的脸,“你是谁?晚晚呢?”
“什么晚晚我不知道,这里火势越来越大了,快跑”那女人说完就踉跄的朝着出口奔去,根本没理会僵硬站在那里的沈崇岸。
沈崇岸被砸下来的玻璃在脸上划了几道血口子,看着那离开的女人,在片刻的怔愣后,将桌布在剩下的水里浸湿,捂住口鼻就往里跑。
他得到的消息非常准确,晚晚的确被送到了这里,如果刚才那个不是,那么人极有可能还在赌场的后面。
火势是从后面烧过来的,他刚才根本没有看到晚晚跑出来,那说明人还在里面。
与此同时,一个穿着休闲装,戴着鸭舌帽,身材略显清瘦的身影从舞台后跑了出来,脸上全是黑灰,看不清楚是男是女,奋力咳嗽几声,结果吸入的浓烟更多,忙捂住口鼻就要继续往外跑,却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朝着另一边冲了进去。
片刻的怔愣后,那清瘦的身影大喊一声,“沈崇岸!!”
可吸入不少浓烟的她,嗓子都是干哑的,根本没什么声音,眼睁睁在的看着那身影往火最旺的地方奔去。
心中暗骂一句傻逼,望了眼马上就到的出口,却在最后一刻转身朝着男人的方向跑去,边跑边喊,可是火势很旺,她根本走不快,“沈崇岸你站住,沈崇岸”
沈崇岸心中记挂着夏晚晚,边走边推开两边的房间,结果里面都是空的,就在他迟疑的时候,在一间房门口看到晚晚的金色耳钉,心猛地被揪住,他几乎可以肯定晚晚的确被带到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