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说我身子不便,就不见了。”

“这……会不会不太好?”花琉璃有些担忧的问道。余家到底不是谁都能得罪得起的。尤其是做买卖的,就更是寻常不敢得罪余家了。

余家乃是皇商,亦官亦商,哪户商家敢明着得罪余家?

若是余家怀恨在心,那铺子怕是就开不下去了。

“回绝了就是了,反正余家也是得罪了。”

花琉璃也就不再多说,只让玉忘苏安心养胎,她便先告辞了。

次日,余家的仆人又到锦绣阁来,花琉璃便说了东家身有不适,不好相见。

“不知贵东家是有何不适?是否可以换个日子?我家公子乃诚心拜会。”

“我们东家怀了身孕,大腹便便的,不好见客。”花琉璃低头打着算盘。

仆人也不好说什么,只得先出去了。走到了不远处的马车旁,“公子,锦绣阁的人说他们东家有了身孕,不好同公子相见。”

“怎么还这样啊!”里面掀开了帘子,露出女子的脸来。明眸善睐,眉心一点朱砂痣。

“好了,人家见不见,自然是人家说了算。”余杭笑着放下了帘子,“我们先回住处吧!”

“可是为什么不见啊?”女子皱着眉。

余杭笑起来,“你还以为这是在京城啊?你若是想见谁,连拜帖都不用,自然都能见到。”说着便揉揉女子的头。

到底这里不是在京城,在京城那样的地方,自然寻常不会有人扫他们的颜面。在京城那样的地方,贵人多,所以也就都更为小心谨慎。

深怕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身家性命都保不住。

“我是没遇到这样的事嘛。”女子笑起来,笑意璀璨,像是某日夜空里漫天的星辰。“余杭哥哥,那我们怎么办啊?就不能直接上门去吗?”

既然都从京城来到这里了,自然不好就这样灰溜溜的回去啊!虽然她和余杭哥哥跑出来,也就是为了出来玩玩而已。

总呆在家里,实在没意思透了。这里要讲规矩,哪里要讲规矩的。

还到外面来好啊!总算再没有人盯着她说这样规矩,那样规矩的了。

“你啊!自然没人敢让你遇到这样的事。”余杭无奈又宠溺的笑着,“先看看吧!你不是总要闹着出来玩吗?既然都到南方来了,我便带着你四处走走。”

“好啊!”女子拍手叫好,一直乐呵呵的,“可我们就不管这个事了吗?”

“你可不要胡闹啊!你若是胡闹,以后我便再不敢带你出来了。”

“好了,我保证绝对不会胡闹的,我都听余杭哥哥的还不行吗?”

马车停了下来,余杭便先下了马车,又将女子扶了下来。有老仆迎了出来,“公子和凤姑娘怎么回来的这样早?”

“福伯啊!你都不知道,我们根本就是白跑了一趟,都没见到人。”女子嘟着嘴说道,便说起在锦绣阁那边吃了闭门羹。

“好了,不认得的人,人家也不是一定要见。”福伯笑了笑。余家虽然势大,可也不是谁都要上赶着巴结的。

人家不见,也是没法子的事。或许在这样的小地方,人家根本就不知道余家是什么样的人家。皇商虽然说着好听,却也不是谁都了解的。

虽然这样事很少遇到,可真遇到了也不稀奇。

“话是这样说。”女子还是嘟着嘴,有点不高兴,“可是哥哥不是还说,她人很好相处的吗?我听哥哥提起她来,还都是好话呢!”

余杭笑着拉了她往里面走,“你那哥哥啊!但凡是个美人,他也就不能说人家不好。”

此处是一家客栈,他们来了之后也就包下了整座客栈,除了掌柜和厨娘留了下来,其他的都已经换成了他们的人。

余家在这县城并无产业,忽然来了,也就没地方可住,便也只能暂时住在这客栈了。

“再说了,不是说有了身孕不方便吗?这也未必是托词。”余杭笑了笑,“我问过周围的人,倒是都说那位东家已经很少来锦绣阁来。”

“这样啊!”

“厨娘新做了点心,凤姑娘要不要?”福伯笑着问道。

“要的。”女子便笑嘻嘻去吃点心了,余杭笑着摇头。

这丫头啊!倒是好哄的很,但凡有好吃的,便能哄走了。也不知道她怎么见惯了山珍海味,还喜欢吃外面的东西。

余家的人送了一次拜帖后便再无动作,玉忘苏也就不把这个事放在心上了。

楚欢颜和徐邈在府城住了半月,才回到县城来。一回来,楚欢颜便和玉忘苏说起已经找到掌柜了。

掌柜是个男子,三十岁出头,叫常瑾。就是府城人士,曾也是给人做过掌柜的。

“我和住在他家周边的人打听过,倒是都说他很不错。”楚欢颜笑呵呵好的。人都找齐了,自然之后便是准备开张的事。

又说裁缝们已经在裁制衣裳,等着开张的时候,该是有不少衣裳做好了。

“看来一切顺利,这样就好。”玉忘苏笑了笑,“那霓裳阁,你可曾去看过?”

“我看即便是锦绣阁还没开张,霓裳阁也开不长久的。”楚欢颜说起在霓裳阁的所见所闻。霓裳阁的生意好,不过是那本画册上的衣裳样式新颖又好看。

可长久的只有那些,自然也就看腻了。

普通人家,难得才能吃饱穿暖的,自然不在乎衣裳样式。可既然要做富贵人家的生意,也就不同。

富贵人家的夫人小姐,大抵是清闲,最是喜欢同人比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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