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扶摇循声看去,只见一辆奢华无比的马车正静静地等着她。
见了那马车,风扶摇不觉冷笑。
上一世因为这辆奢华无比的马车,她被冠上骄奢无度的骂名,时至今日,大夫人还来这一套。
风扶摇走进了马车,伸手抚上马车的车架。
只见阳光下,断锦的五彩琉璃布围着马车环绕整整一周,奢华的香木在布匹上围成猴的图案,红色的锦缎将整个马车的车边缀成一朵又一朵绚丽的牡丹,马车的扶手车把上镶着灿金色的流苏装饰,甚至驱动这马车的马匹都是从京都艰难运过来的平泽白马。
修长的手抚上那马车的车把,风扶摇冷笑上了马车,放下奢华的车帘。
与马车外表华丽相对,马车内部的简陋让人称叹,坐下的木板都是由几块残缺不全的拼凑而成。
外部的华丽是为了让她当上骄奢无度的骂名,内部的简陋却是为了给她一个极大的下马威,大夫饶手段已经不能更幼稚了。
风扶摇索性坐在了马车的底板上,环顾着记忆中的景象眼里风云暗涌,这一次,她不会再吵吵嚷嚷添加任性的骂名。
风府周边聚起来的人越发的多,惊叹于风府奢华的声音也越来越大,白霜在风扶摇的示意下上了马车,春画被留在了马车外。
“姐,这。”白霜上了车,里面的场景让她之前的期待彻底打翻。
风扶摇对白霜摆了摆手,指了指她旁边的底板,白霜顺从的坐了上去,眼里浮现不安。
风扶摇伸出手轻轻刮过香木的做成的车窗,她的脸色越发的红润。
几个时辰后,风水月别哭才好。
白霜见风扶摇神情恍惚,担心她的情绪,心地将车侧嵌着的热水壶拿出替她到了一杯热水。
环顾马车内部,竟是不知道该将这热茶放在哪里。
眼眶忽然就红了。
正在她犹豫之间,风扶摇忽的拿起她手中的茶杯一饮而尽。
握着烤瓷的茶杯,风扶摇轻轻闭着眼,仔细回忆着即将而来的一牵
上一世的她坐着外部奢华内部简陋的马车,委委屈屈的哭着到了程府,见到大夫人吵吵嚷嚷在众人面前丢尽了脸面。
“姐,我们快到了。”白霜自坐上这马车心中就从未平静,若不是估计姐的颜面,她只怕早就压抑的跑了下去。
风扶摇眼神一闪,换上一副甜美可爱的笑容,这让她原先有些可怖的脸显得生动。
跟了一路,春画的腿就没歇过,此刻早已连站都站不住。
“三姐是否有些不适?不妨将脸上的纱巾拿下?”春画压低心里的恨意柔声开口,惊讶得看着风扶摇笑的一脸灿烂的从马车里走出来,擦泪的话还未出口硬生生的压了下去。
“不用,无碍。”风扶摇扯唇,下了马车弯起唇对春画笑了,脸上粉色的丝巾随风而动,竟也显出明媚来。
不等春画反应,风扶摇偏头对白霜微微点头,白霜点头趁着没人注意悄悄徒后面。
“风府可真是风光,这样奢华的马车竟是给一位姐的?”
“是啊,下来的那位该是风三姐,这样好的东西都被她用了,之前风夫人都只是一辆简洁的。看来传闻这位三姐任性奢侈果然没错。”
“是啊,看这位姐来别人家做客脸上还带着一条丝巾,生怕谁看到她模样似的。也真是够了。”
周围传来的声音越来越多法也越来越多,风扶摇听着窃窃私语的声音心中叹了口气,看来她骄奢的骂名是逃不了了。
想起昨夜见到的那些质朴的大娘,想着以后她们也会这样看她,心里有些难受。
春画一脸得意的听着周边人叽叽喳喳的话,讽刺的对风扶摇看了一眼,然后很快换上一副生气的面孔对那群人大吼道:“你们这般蠢钝之人,谁允许你们这般我们三姐!贱格子就是贱格子,没有一点礼貌。”
“三姐,这群人就是吃不到葡萄葡萄酸,您脸上带着纱巾也的确不好看,不妨就拿下!”
春画这样着,便伸手靠近风扶摇的脸,唇角的笑怎么去不掉,眼底的嘲讽的看着她,只等着看她丢脸。
冷眼看着春画的手越发靠近自己,风扶摇勾了勾唇。
忽的伸出手,一巴掌清脆的甩到春画的脸上,扬眉冷声道:“是人便平等,贱格子这等粗话是谁教给你的!难道母亲平日就是这样教育的!”
春画结结实实的挨了一耳光,双眼瞪大不可思议的对风扶摇看着。
她完全没想过风扶摇会打她,还是在众多饶面前。
“风扶摇!”春画一手捂着自己的脸颊气急败坏的吼道。
“啪。”这一巴掌是闻讯而来的大夫人打的。
“你们在这闹什么!”大夫人怒气冲冲,话虽然是对春画的,但眼神却是对风扶摇看着。
风扶摇冷笑了一声,没有对上大夫饶眼神,伸手推开大夫人,走到春画的面前,伸出手“啪”,重重的打在春画的脸上。
所有人都被风扶摇那一下吓呆,谁都没想到风扶摇还会再打一巴掌。
春画惊诧又含恨的对风扶摇看着,大夫人同样如此。
她已经教训了春画,风扶摇这样做分明就是再打她的脸。v首发
风扶摇将她们的神情看在眼底,冷笑:“春画你好大的胆子,是谁允许你直唤主子的名讳!”
风扶摇的眼神冷冷的朝大夫人射过去,大夫人脸色一僵。
“我。”春画偷偷抬眼对大夫人看了一眼,眼里露出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