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确盯着车屁股,似乎想到了什么,轻轻地皱起了眉。
到家里后,唐绵绵谨记着秦确的话,不敢把这件皮衣弄伤褶皱,于是找个衣架,挂在窗户前。
周兰听见响动,在卧室里慢吞吞地问她:“定定啊,你在干什么呢?我好像看见你拿回一件男人的衣服。”
说到这里,周兰的脸上难得有点揶揄之意,可能她觉得自己常年单身的姑娘终于开窍了吧。
唐绵绵道:“是我老板的衣服。”
周兰面上的失望之色一闪而过,她叹了口气:“你老板的啊你什么时候才能真的带回个男生给妈妈看看啊。”
唐绵绵认真地道:“您放心吧,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周兰眼前一亮,她微微直了直上身,眼底满是期盼:“谁啊,能带回来看看吗?”
唐绵绵摇了摇头,道:“现在还不行,早晚会有那么一天的。”
晚上睡觉之前,唐绵绵关好周兰屋里的门窗,周兰道:“关着干什么啊,怪闷的。”
“您前两天不还是说咱们小区挺乱的吗,连防盗网都防不住,我不放心。”
周兰点了点头,叹道:“也是,不知道最近怎么了,不管是咱们小区还是其它地方,总能听到出事的消息,王婶跟我说,咱们隔壁单元,有一个独居小姑娘就死在了家里,被发现的时候骨瘦如柴,好像好长时间没吃饭,活活饿死的。这事怪就怪在她昨天还是挺健康的,怎么就一晚上浑身的肉就都没了呢”
唐绵绵皱了一下眉,她道:“您不用担心我。”
躺在床上,唐绵绵看着窗户前不断晃动的皮衣,满足地打了个哈欠。
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她似乎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什么动物在不断地啃噬墙面,接着令人一阵牙酸的声音响起,金属被蛮力打开,渐渐地,屋里出现了若有似无的腥气,砰地一声,窗户被一股力量弹开了。
接着,似乎有什么东西悉悉索索地爬进来,没想到从窗户那里传来一声短促的嚎叫,像是豺狼捕食后遇见狮子一般,带着恐惧和不甘夹着尾巴逃脱了。
唐绵绵猛地睁开眼,一眼就看到一个黑影从窗户前一跃而出,只留下大敞的窗户。
她深吸一口气,拿着床头的台灯小心地靠近窗户,窗框上有半张黑漆漆的手掌印,防盗铁棍已经被拉扯得弯得不成样子。她下意识地向下看去,然而夜色太深,什么也看不清楚。
唐绵绵把台灯放下,小心地摸了摸上面的手印,和自己的手比了比长度,又想起在片场看到的两团红影,半晌,她不得不承认,这个世界真的有非人类。
然而这个家伙为什么爬到一半就回去了,难道是看到了什么让它觉得害怕的东西?
唐绵绵一回头,就看到秦确的衣服整整齐齐地挂着,随着夜风微微晃荡。
第二天一早,唐绵绵把叠得整整齐齐的外套给秦确,然而秦确却怎么也不肯穿了,唐绵绵犹豫地问他:“没有脏,也没有坏,为什么不穿呀。”
秦确开始不愿说,后来被她烦得不行,嫌弃地说:“臭”,说着,他把衣服扔在她身上:“你要是喜欢,送你了。”
唐绵绵抱着衣服,犹豫地又闻了一下,也不臭啊
电视剧快要拍到尾声的时候,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这里面不包括讨厌习佳的那个女n号,女n号名叫郑文,这几天似乎是睡得不好,眼底青黑,脸颊深深地凹陷了下去,她进组晚,这几天基本上是戏份最重的时间,她的状态太不好了,以至于导演频频发火。
“郑文,你是怎么回事?你要是想减肥回家减!拍戏的时候你减什么肥,瘦成骷髅怎么上镜?你真以为你那骷髅精的样子好看啊?”
郑文勉强站直,她赶紧给导演道歉:“导演对不起,我真的没有要减肥,我就是、就是压力大,晚上睡不着,一睡着就总做噩梦。”
导演一听,气得直摔本子:“干这行谁的压力不大?谁能睡得着?抗压能力不行你就赶紧回家!”
郑文头一次被骂,小姑娘气性大,当场哭着跑了出去。
唐绵绵偷偷地看了一眼习佳,习佳在慢条斯理地打理头发,坐在导演身边的样子,活像个养尊处优、身体娇弱的姨太太。
秦确抬脚踢了踢她的小凳子:“又在看什么?”
唐绵绵赶紧回头,道:“没看什么”
想了想,她突然问:“秦哥,你相信这世界上有妖怪吗?”
“妖怪?”他挑了一下眉梢:“当然相信,我还相信这世上有大魔王呢。”
唐绵绵听惯了“妖怪”这个词,头一次听到“魔王”这个概念,有些好奇,她问道:
“魔王是干什么的?”
秦确一听,手腕一动慢慢地压下剧本,飞扬的眉眼在一瞬间弯起,如同早晨湖中第一波了潋滟。
“魔王当然是吃妖怪的。”
“吃妖怪?”
唐绵绵吓了一跳,她以前知道妖怪会互相捕食,还从来没有听过有能吃妖怪的生物。
“对。”
秦确竖起剧本,挡住微弯的嘴角:“不论对方是什么妖精。”
唐绵绵低下头,用手戳了戳自己软绵绵的肚皮,松了口气:幸亏自己现在不是妖精了。
她现在的身体的特性,的本体,虽然一遇见困难就麻烦得很,然而有时候却意外地因祸得福,让她能够换个方式生活。
郑文的戏份总算是勉强完成了,她跟所有人道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