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身为娱乐圈的小透明,跟她道别的也只不过是几个相熟的群演,唐绵绵给秦确买完咖啡回来的时候,郑文已经不在了。

习佳也快要杀青了,她通过导演的关系已经找到下一个资源。组里的人看得明明白白,也只能暗暗羡慕了。

周日晚上,秦确的戏份比较少,他们几个回家得也早。

天气渐渐阴沉,蓝黑色的乌云慢慢地压了过来。

周兰的膝盖一遇见阴雨天就疼,唐绵绵给她用热水擦拭,用手按摩也才见了一点成效,她只好下楼买药。

药店离她们这里的“贫民窟”有点远,唐绵绵走了一会,才看到一个小诊所。

买了药回来后,路过一条小路,唐绵绵突然听到有人有气无力地喊救命。

她一转头,一眼就看到郑文扶着墙,踉跄地跑着,看见她眼前一亮:

“于、于定定!救救命!”

唐绵绵赶紧扶住她,手刚碰到她的胳膊,就感到眼前袭来一阵腥臭,她下意识地抱着郑文一转身,一团黑影扑了个空,猛地抓在了路灯上。

唐绵绵抬头去看,待看清那个怪物的面貌后,呼吸忍不住一顿。

扒在路灯上的生物,与其说是妖,不如说是怪物,它浑身张着稀疏的毛发,四肢纤长,紧紧地攀在杆子上,就像是从娘胎里就没有进化完全的猴子,青面獠牙,不知道是什么品种。

怪物瞪着猩红的眼,露出满嘴的尖牙,似乎是认识唐绵绵,猛地对她发出一声嚎叫。

郑文更加害怕了,她紧紧地捏住唐绵绵的衣角,哭得满脸都是泪:“你快看,就是这个家伙!它每天晚上都站在我床头,对着我张着大嘴,好像在吸什么一样,我顿时就感觉浑身无力,就像是自己的血肉都被吸走了。今天我好不容易才跑出来,定定你一定要救我!”

唐绵绵对这个妖怪的身份有了大致的猜想,它可能和习佳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她把手伸进包里,没说话。

路灯上的怪物缓缓地咧开嘴,露出延长至耳根的尖利的牙齿,对唐绵绵沙哑着嗓子道:“竟然是你正好,你们今天一个也别想跑”

说完,它尖啸一声,猛地蹿了下来。

郑文尖叫一声,突然把唐绵绵向前推了一把,转身就跑。

唐绵绵眉头一皱,她向前踉跄了两步,眼看着要撞上怪物,千钧一发之际,从兜里抽出刀向上一划。

怪物收势不住,利爪被划出淋漓的鲜血,他嚎叫一声,向后翻滚了两圈,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心,恼怒地嘶吼一声。

唐绵绵微微喘着粗气,握着刀柄的手却越来越稳。这把刀是她在上次看到那个黑手印后,天天都带在身边,就为了以防万一,没想到在今天就碰上了。

“我就知道”怪物张着嘴,涎液从他腥臭的嘴里流出:“你不可能是人类你的血肉和别人完全不同,你也是一个妖怪!”

唐绵绵道:“我不是妖怪。”

说来也好笑,精竟然有一天会对另一个妖怪说出这种话。

“不用狡辩了”怪物缓缓地收拢利爪:“你是兔子精,还是葡萄精?无所谓了,反正你的肉早晚会在我的肚子里。”

说着,它尖啸着扑了上来。

唐绵绵咬了咬牙,她猛地蹲下身,躲过这一击,眼看着怪物再度袭来,她猛地打开闪光灯对着妖怪的眼睛一闪。

妖怪下意识地眯起眼,身形一顿,唐绵绵手起刀落狠狠地把到扎进它的脖子里。

妖怪从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音,它捂着脖子,大量的血涌了出来,它不可思议地看着唐绵绵。

唐绵绵看着它踉跄了两步,跪倒在地,自己也虚脱地坐了下来。

似乎经过上一个世界,她变得越来越冷静了,面对这些怪物也不会手足无措了,如果自己在原世界有这么冷静成熟,可能也不会到这里来一遭了。

她苦笑一声,把刀子从妖怪的脖子上拔起来,擦干净后仔细地放进包包里。

四周一片黑暗,郑文已经逃走了,她踉跄地站起来,垂着头走了。

在她身后,妖怪躺在地上抽搐了一下,突然,它的眼睛猛地一翻,一大口气从他的口中吐了出来。

它的利爪死死地抓进泥土,半晌,它脖颈处的血渐渐止住,它的眼珠一转,慢慢地坐了起来。

天快亮了,正当它要逃走时,风中突然传来一股骇人的气息。

这个气息如此熟悉,就是这个人,能让它在片场里乖乖待在玉佩里不动,就是这个人,能让它只是看见衣服就吓破了胆。

妖怪的脸慢慢地变得扭曲,他疯狂地扭动身体,想要藏起来或者离开这个地方。

然而,来不及了。

脚步声越来越近,慢慢地,黑暗中不知何时凝聚了一个黑影。

妖怪吓得目眦尽裂,它捂着脖子,刚挤出一个“鬼”字,就觉得浑身发出挫骨之痛,它连一声嚎叫都没有来得及发出,就化成一瘫血沫进了秦确的嘴里。

秦确的嘴巴动了动,在夜里发出渗人的咀嚼声,半晌,他抹去嘴角的血渍,嫌恶地弹了一下舌尖。

“难吃。”

凌晨,躺在导演身边的习佳眉头一皱,她胸前的玉佩“砰”的一声碎裂,她猛地睁开了眼,捧着自己的玉佩半晌回不了神。

早上,唐绵绵又是起早去了片场,她轻车熟路地买回一杯咖啡,然而昨天晚上没有休息好,眼睛干涩得不行,这时候想要挤眼泪却挤不出来,她丧眉搭眼地坐在台阶上,认命地抬起一边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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