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的底下,就在离白于墨杀死灰狐不远的地方,另一处洞穴口处,有一只一模一样的灰狐钻了出来,不对,不是一模一样,这只灰狐的尾巴上有一块很大的白斑。
它的眼神有些呆滞,肚子也不大,完全不像是白于墨猜测的临产期。
白斑灰狐出来之后不停的转着圈,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又过了一回儿,仿佛受到了什么刺激,开始面色有些痛苦起来,在地上打起滚来,越来越激烈,将地上的灌木都压倒了不少。
渐渐的,滚动的速度变慢了起来,它从地上爬起来,神色显得有些萎靡,但眼神却是却是变得灵动了起来。
像是有些不适应的缘故,它一瘸一拐的消失在了林间。
白于墨见到时若出来了,提前连忙躲闪到一边,装作路过的样子,虽然很是拙劣,但是村子里的人从来都没有考虑过有人跟踪这种事情,自然不会发现什么?
屋子里面是什么人,为什么会有着神魂波动,白于墨很是好奇,但是现在并不是追究的时候。
他出来的目的之一就是逛逛,借口看看村里面有着什么特别的东西,而现在人们都在午睡,也没有什么人出来。
根据空气的温度判断现在不过是下午两点到三点之间。
咦!白于墨发现时若又走进了一家小院,刚出来还没有多久,也离刚才的地方不远,这是?
没有过多的理会,只要保证不出事就行了,他在外面来回度步转悠了会儿,这里的感觉让他颇为的舒服。
嗯?怎么回事,白于墨平静的脸上闪过了愕然,一股超过小妖圈的高能浓度范围的感受不断的刺激着他,他回头看了看屋子,心脏都加快跳动了几分,绝对没错,屋子里有什么东西在散发着高能魔源。
原本只是借着这个机会到处看看,没有想到真的发现了异常的地方,这一瞬间的感觉怕是超过了大妖圈的标准了吧?
“要不要进去?”。“怎么说呢!”白于墨徘徊在门口犹豫不决,这绝对是个机会,能够快速恢复的机会。
刚想要找个借口,白于墨突然看向另一个方向。
“墨哥儿!”远方传来了樵伯的呼喊声,这是…樵伯到了。
樵伯气喘嘘嘘的来到白于墨面前,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第一句话就问道:“时若没事吧!”见到白于墨点点头,他一颗心也稍稍安顿下来,手摊平放在胸口,尽可能的平复着心跳和呼吸。
他想要上前去扣响门环,然而才刚刚上去台阶,手尖触碰到门环的时候,门…开了。
吱呀,村里的门铰仿佛都是铁匠劣质的一样,每次开门的时候都会发出难听的声响,时若拉门拿着白布走了出来,看到在门口徘徊的白于墨和樵伯不禁一愣。
小姑娘的脸色立马拉了下来,仿若看到仇人一样:“你来这里干什么!走开”说完,微黄的手臂一甩,就想关住门。
樵伯也没有想到会遇到时若,也没有想到时若如此的痛恨这他,他低下头的同时用手抵住门,快速而低迷的说道:“别关!我知…”
然而还没有说出口,就被时若愤怒的打断:“滚!我不想听你解释。”
樵伯有些暗淡的将手松开,任由大门被关上,独自跪坐在门口,双手抵在门上,近乎呓语的低声说道:“我知道,本该死的是我啊!是我啊!”
而时若背抵着大门,也捂着嘴巴不住的流着泪水。
似是一场闹剧一样滑稽,但是其中蕴含的情绪却不可笑,白于墨有些看不下去了,他向前走了两步,想要去拉起樵伯。
但就在现在,青石小道不远的地方有着严肃的声音响起:“时若,你在干什么?就这样招呼客人的吗?”
时若的家并不大,和其他的人一样一间院子,堂室、空房、三间卧房、茅厕、灶房、火炉室。
药夫说话还是很管用的,一番严肃话语的呵责,时若有些不情不愿,她神色低迷的有些不搭理人,独自生着闷气。
进了院子里以后,白于墨没有忘记那惊鸿一瞥的魔源,就四处的打量着,这座老房子为什么会有这么浓郁的魔源因子。视线扫过院子里的水井泵,水缸,几把木藤椅,石磙,还有院边上木架和上面的杂物,并没有什么可以值得发现的。
原本在外面的时候可以清晰的感觉到的,但是现在好似没有源头一样的,扩散了一会儿就归于平淡了。
时若不爱搭理樵伯,可是对于白于墨却是没有什么厌恶,眼前的小孩脸上和破漏衣服上的窟窿所露出的肌肤都是粉红色烧伤肌肤,狰狞可怕,也不知道经历过了什么,稍微知道点的时若心里有些怜悯,他一定过得很惨吧!
“你现在在这儿坐会儿吧!”递过一杯茶水后,时若感觉到了白于墨发散似打量的目光,以为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些东西,便想让他自己先熟悉一下,毕竟自己很忙的,而且晚上还要准备东西。
“噢!谢谢。”手里的温度让白于墨有些恍惚,似乎已经好久没有离家好久了,他微微的甩了下头,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若的误会让他更方便的查找起来,而樵伯去给药夫解释详细的经过去了,现在院子里没有人,是最好的时间,他将手里的皮革包放在一把藤椅上,视线四处的观察打量。
几把藤椅没有任何可疑的地方,只是普通的处理过的树藤和木骨架制成的,柔软舒适却又坚韧难以损坏,白于墨使劲的按了几下,光滑细腻柔软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