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番话,无疑是一个炸弹,瞬间就把她酸胀麻痹的大脑给炸得一片清明,她揉着脑袋惊恐无比地发现脑海中那些支离破碎的片段。
都是两个人交缠在一起的不雅画面,她如水蛇一般缠在他的身上,痛苦又快乐地放肆欢爱。
她足足呆了三四分钟,一动不动的,拼命地回想着今晚的事情。
是了,她喝醉了,然后被李馨儿给关在了杂物间,后面的事她只能记得断断续续,她不知道战司冥来了,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她悔恨得恨不得挖个地洞给钻进去,不敢看他,沉沉地低下了头。
一低头就惊惧地发现自己此刻正赤身地躺在浴缸里,男人的西装外套胡乱地丢在浴缸边。
水从头顶的蓬头不断洒下,她身上的红疹子淡了一些了,只是那种怪异的晕红却还是没有消散。
那是两个人做那种事情的时候,撕拉留下来的。
她撑着浴缸边缘想要起来拿浴巾把身体盖住,才发现身体酸痛如同散架了一般,疼得根本站不住。
噗通一声,她又摔回了浴缸里,溅起无数的水花。
连带着打湿了站在浴缸边的战司冥,男人刚点上的一根烟,也成功的被打湿了。
他唇上含着烟,面无表情地俯视着她,一言不发却让她无所遁形,羞愧恼怒各种情绪涌上来,她特别想要一头撞死在浴缸里。
“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出去!”她四声裂肺地吼,发出来的声音却暗哑低沉,没什么杀伤力。
要说第一次,她真的是因为春药的缘故和战司冥有了身体亲密,那这一次,就真的是自己作死了。
喝那么多酒做什么?更要命的是,她不知道,原来顾云昭也对究竟过敏,酒量浅得不行。
战司冥什么时候被人这么吼过?当即脸色就冷了,讥诮阴冷地睨着她,还是一言不发。
她周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身无寸缕被他直勾勾盯着,她又气又恼伸手去旁边捞,也不知道抓到了什么直接就朝着战司冥的脸上砸了过去,口中愤然控诉:“小人,趁人之危的小人。”
姑娘歇斯底里地嘶吼,如同暴怒的小兽,张牙舞爪地想要把他给生吞活剥。
他竟有些微愣,活生生受了她砸过来的一击。
闷闷的一声响很有分量,张牙舞爪的云昭也有些愣了,定睛看去,砸在他额头上的东西滑落在地上,竟然是一个香精玻璃。
拳头大的玻璃了棱角尖锐,砸在他额角上,登时就刺破了皮肤,一块红肿里渗出了溅溅鲜血。
顺着他的额角流过他的眼睛,男人深邃幽暗的眸,猩红如火。
他也不抬手去擦,只是森冷阴鸷地看着她,那猩红的眼睛似乎能刺穿她的灵魂,让她的心,都有些疼。
这种疼,来得毫无预兆,让她惊恐又无法释怀。
“我小人?”他抽下唇上已经熄灭的烟,拿在指间碾转,微微低着头:“是你勾引我。”
他抗拒过,可她就是磨人的妖精,没有那么一出就铁定消停不下来,再说,他也是正常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