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知言本想搀扶起宁贵人,可是她却摇头说不。
随后发现,花瓣经杨姑姑和柳姑姑的踩捏后,已糊成一地,宁贵人和知言便把一些尚还完好的花瓣捡起,然后趁着太阳未西下,重晒一次。
深夜里,寂寥无声,阵阵夜风略过。
宁贵人为让花瓣吸取天地之灵气,日夜之精华,便没有把花瓣收起来,仍然晾在室外。
三更天时,苍穹下起牛毛小雨,敲打房顶的琉璃瓦叭叭作响。
宁贵人从床上弹跳而起,透过窗户向外张望,朦朦胧胧,天地间仿佛挂着偌大的珠帘,急忙起床,鞋子还未穿上,外套也没有来得及披上,便急忙跑出室外收花瓣。
“小主,外面雨大。”言语间,知言本想为宁贵人打着伞,却被她甩在一边。
雨越下越大,花瓣在宁贵人的心里比地还大,比天还高,完全顾不上自己,顶着倾盘大雨直奔而出,一片一片地将花瓣捡到怀中。
知言见状,也顾及不得那么多,直冲出去帮宁贵人捡着花瓣。
雨水早已把两人的衣裳打湿了,发梢一直滴着水。
片刻后,宁贵人和知言终于在雨中把花瓣抢收回来,不过两人浑身湿透,气喘吁吁地站在屋檐下,满脸雨水地望着雨越下越大,从房檐上流下的雨水在走道上汇集成一条条小溪。
“小主,要不我们把花瓣摊在室内晾干吧!”言罢,知言却没有听到宁贵人应答。
突然听见“砰”的一声,知言急忙转过身张望,看见宁贵人躺在地上。
“小主,您怎么了?”知言半蹲在宁贵人的身旁泣言:“您可不要吓唬我。”
知言费尽全力才把宁贵人搀进寝室,换了衣服,裹上几层被子,时辰太晚,只能等到天明再去请太医。
宁贵人躺在床上昏昏迷迷地直喊冷,知言又给她加上几张被子。
次日早上,知言早早就去太医院把陈太医请来回心殿给宁贵人治病。
宁贵人病怏怏地躺在床上,脸色惨白,双唇干裂起皮,经陈太医隔纱诊断后,才知宁贵人因昨夜淋雨而身染风寒。
“受风寒了?”言语间,知言还听见寝室内的宁贵人发出几声干咳。
“对!老夫现在开药方,稍后你去御药房取药和煎药。”陈太医便伏在桌上写下一道药方。
“太医。”知言担忧地问:“那我家小主何时能康复?”
“这个嘛!很难说。”陈太医捋了一下长须,直言:“宁贵人的体质本来就稍差,再加上感上风寒,若想复原,恐怕需要加以时日。”
知言紧皱眉梢,微微点头。
“所以说并不是一时半会就能恢复。”陈太医把治病工具都收拾妥当。
知言紧抿香唇,望着寝室内的宁贵人病怏怏的样子,心里极其难受。
“若无其它的事,老夫先告辞了。”
“好,知言替小主谢过陈太医。”言语间,知言做出一个请的手势,续说:“我来送您吧。”
“不用。”陈太医说:“好生照顾着你家宁小主,望她早日康复。”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