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经文可能会让着王仁皎三分,
可是皇甫日休就不会,毕竟他也是李隆基的丈人之一。
“猴子在哪?那只是猴子?”
王仁皎还在起床气的气愤中,没有察觉到异常,一指浑身缠着麻布的许年,
“怎么?皇甫将军也要找他看病,这猴子不错,神医小郎,名不虚传。”
皇甫经文这时候也发现了另一张床铺上,和皇甫惟明一样,也是浑身缠着麻布的许年,
关键是,这具木乃伊还躺在皇甫芸的怀里,
“丫丫,你怎么在这里?”
皇甫经文大感震惊,
和皇甫芸在一起的,必定是那只猴子无疑了,
“他就是那只猴子了是不是?”
皇甫经文指着许年喝到。
皇甫芸赶紧将许年推到了身后,
“他是奴家的阿郎,才不是你们要找的猴子。”
可是已经迟了,
失去了理智的皇甫日休冲上去一把推开皇甫芸,把许年压在床榻上,捏着他的脖子就往死里掐。
这是要自己死啊,许年当然要反抗啊!
王仁皎见皇甫日休当场行凶也坐不住了,这猴子对他有大用处,不能就这么死了。
所以他也冲过去了,不过是拉架,把两人分开。
皇甫经文见圣上的两个丈人中间夹着一个许年拔河一样拉来拉去,不知道该帮那一边才是。
一边是自家兄弟,一边是当朝国丈,很难取舍啊!
于是屋子里就乱成了一团。
两个小太监见状马上就跑出去向高力士禀报去了。
大明宫紫宸殿,李隆基日常批阅奏章,接见大臣,商谈国事的场所。
姚崇刚刚将精简长安城政府机构的事章奏报完毕。
“姚卿所言极是,这个想法极好的!”
李隆基大加赞赏,
“朕觉得不仅是长安城,现在整个大唐官府,人浮于事,机构臃肿,要精简就全部精简。”
“圣上英明,依老臣之见,精简机构先从长安洛阳两京开始试行,然后再向大唐全境推广,如此更为稳妥。”
李隆基点点头,
“就这么办!”
姚崇适时的拿出一本奏折,
“老臣这里已经拟出了一份章程,请圣上过目。”
站在一旁的高力士从姚崇手上接过奏章转交给了李隆基,
李隆基打开奏章,一字一句看得很仔细。
“依姚卿所言,将长安城中万年县与长安县撤出城去,另外设立一个京兆府,来统管长安城内外治安,朕觉得正和吾意,”
“只是这第一任京兆府府伊,该由谁来出任?姚卿心中可有人选?”
“老臣以为兰田县县令裴正正是不二人选。”
“哦,说来听听。”
“裴正在兰田县为官短短三年,就将一个治安最差的县城,变成一个治安稳定,产出丰富,税收连年增加的县城,可见其管理有方。”
“老臣以为,裴正治理兰田县的那一套,正好适用于长安城。”
李隆基听完点点头,
“这个人选朕会考虑!”
两人正要接着谈下去,一个小太监急急忙忙跑来在大殿门口跪下禀报道:
“圣上,高公公,不好了,皇甫国丈找到偏殿里,要将那个小郎掐死。”
李隆基一听就拍起了桌子,
“真是胡闹,起驾,去偏殿。”
当李隆基他们仨赶到偏殿隔间里的时候,就见到王仁皎与皇甫日休两个人跟斗鸡似的互相对视着,吹胡子瞪眼的,互不罢休。
而许年和皇甫芸两个躲在王仁皎身后角落里瑟瑟发抖。
“老国丈让开,看我今天不掐死这只死猴子,他可是坏了我皇甫家的清誉哇。”
“这只猴子该不该死,得有圣上来决断,皇甫将军,不要执迷不悟了。”
“这猴子不死,某家这口气咽不下!”
李隆基站在后面说话了,
“有什么是咽不下的,打伤皇甫惟明的是章仇无果,打伤国丈的是李凌香,怎么把账都算到这猴子头上去了?”
皇甫日休再傻也都听出来了,李隆基这是在维护许年。
圣上驾临,屋子里跪倒了一大片,
许年和皇甫芸两个人都吓傻了搂抱在一起没有反应过来。
李隆基上来就踹了许年一脚,
“吓傻了吧,别再流口水了!”
许年又打起了嗝,他一受惊吓就打嗝。
皇甫芸就赶紧用手抚摸着许年的胸口,
“阿郎你要不要紧啊……”
明目张胆的大秀恩爱什么的当今圣上也看不下去,摇摇头走到王仁皎面前,
“这猴子可给老国丈诊断过了?”
“嗯,果然有些道行,和他对赌,吃了他一贴药,还真的都好了。”
李隆基眼睛都凸出来了,
“国丈和这猴子对赌!这么说国丈是输了?”
王仁皎白胡子一翘,很坚决的点头,
“愿赌服输!”
李隆基不由得就想起了雪橇车的事情,
这猴子什么人啊,仗着自己一身高明医术一路坑蒙拐骗,
这是做的什么妖,连老国丈也上当了,
李隆基不知为何心里面竟然还感到一丝窃喜,
吃亏的不只是朕一个人嗄,
李隆基手一指许年,
“你这死猴子!”
皇甫芸赶紧把许年搂进怀里搂得紧紧的,
许年晃着白白胖胖的两只小手,
“事先我不知道他是国丈啊”
还敢这么说,李隆基这个气啊,雪橇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