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了吧?”凌向月没好气的斜睨了他一眼,还夸人家,看他以后还敢跟那个北王见面不。
凌舒玄摸了摸脸颊,面色纠结,可是他很喜欢那位大哥啊喂——
……
易水粜晚来了一步。
等他寻到监栏院时,人已经走了。
“被谁带走的?”
易水粜问那名管事的太监,面色很不好看。
管事的太监诚惶诚恐,心想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两位惹不起的大老爷上这来寻一名小太监。
声名赫赫的北王问话,他自然不敢不答:“回王爷的话,是禁军的指挥使萧大人带走了。”
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出那小太监除了长了副好皮囊外有什么值得他们这样劳师动众的地方
他刚进皇宫没多久,除了认识一些大人物外,还不知道易水粜的秘闻。
易水粜听到指挥使萧大人几个字后神情怔了怔,真是他带走了。
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
管事的太监见北王露出郁郁寡欢的神情,安慰道:“人应该还未走远,北王若是有急事,可以追赶一二。”
易水粜横了他一眼。
回来的路上一直在沉思着怎么再将人搞到手。
……
皇上知道萧奕澈阻止了他的计划后意外的没发火,没关系,养兵千日,不急于一时。
命傅家逸尽快将东厂的人手配齐。
朝中大臣颇有微词,宦官在他们眼里是低贱的,只配提鞋。
如今皇上却要将那批宦官的地位提升到与禁军同等的地位。
这怎么可能?
“萧!奕!澈!”
当安辛烷目睹大哥安井然被人抬着回了府时,当时脸上那大恨的表情别提多深仇了。
“二弟……”安井然红着眼睛,再不复往日的意气风发,恹恹的躺在担上。
一下老了好几岁。
安辛烷捏着拳头,紧紧的盯着安辛烷的惨状。
“大哥!”
安惜妍也接到消息,伤势已经恢复得差不多。
见到安井然的样子,伸手捂住嘴眼泪就掉了下来。
“大哥……”
安辛烷已经气愤得说不出话来,安惜妍觉得天塌了一般。
他们安家并不是大凶大恶之人,为何要这样对他们?
暗杀她就算了,为何如今连大哥也——
她看向安井然血迹斑斑的下身,已经分不清那是两条腿,在担架上不停抽搐着。
那两名抬他回来的侍卫偷偷的使眼色,安辛烷他们当然认识,没想到这男子说的是真的。
他竟然真的是安大人的大哥。
那——说好的丰厚报酬,要是不要?
其中一名侍卫变脸快:“我们在宫中看见二公子受伤,又来路不明,听他说了是安大人的大哥,于是就将他送了过来。”
若不是安井然拼命的发誓说如果能带他回安府,就给他们丰厚的报酬,这两名侍卫都不想理他。
安井然几乎没怎么进皇宫,侍卫哪能认识他是谁。
安辛烷捏着拳头,晦暗的一抬眼,胸中的火无处发泄。
两名侍卫遭了殃。
“还不给我滚!”
两名侍卫好处没得上,还白白的挨了一顿骂,灰溜溜的离开了。
安府陷入悲痛。
二公子被人净了身,搁谁脸上都不敢往外大肆宣扬。
“我定要找他要个说法去!”
安惜妍捂着胸口,闷得十分难受,眼中一片死寂。
董娥已经哭成了泪人,天啊地啊的叫着。
他们安家自进京城以来,还没这样被人欺负过,究竟是造了什么孽。
她的儿子——
一想到躺在床上被绝了孙的安井然,董娥就一阵失声裂肺的哭喊。
此时哪里还顾得了什么端庄不端庄的。
“我定要进宫向皇太后禀明。”她破着声,哭得奄奄一息。
安辛烷阴暗的坐在角落,如果说之前萧奕澈派人刺杀他的妹妹他还能忍他一二的话。
此次大哥被阉割了身已经彻底的挑起他内心的阴险分子了。
萧奕澈!
你不得好死!
安惜妍神色沉静的来到丞相府。
这是她自大伤初愈后第一次来丞相府。
顾氏淡淡的看了厅堂下坐着的安惜妍一眼,原先说开岁后就和萧奕澈成婚,如今看来也成笑话。
那两人好多天都没回府了。
“你要找的人,如今不在府里。”
安惜妍摸不准顾氏是什么意思,她只是来“好好看看”那个女人如今有多得意。
顾氏却告诉她凌向月不在府里?
是被赶出去了还是?
安惜妍困惑的望向她。
顾氏顿了顿,不咸不淡的解释:“他们搬出去住了。”
安惜妍心跳漏了半拍,如在伤口上又撒了把盐,十指捏紧,本还起了波纹的眼睛又死寂一般的盯着前方不动。
“呵——”她讽刺的勾了勾嘴角:“还真是令人羡慕的一对。”
她这么说无非是激起顾氏的愤怒。
她儿子是身份高贵的贵族嫡子,却和一名商家女说成是一对,任哪个做母亲的听了这话都会不高兴。
可不高兴又如何?他儿子断了她二哥的后路,还期望她有什么好话吗?
她不会像她娘那样歇斯底里,她要一步步摧毁,一步步破坏,一步步报仇!
顾氏听后果然有些不高兴,脸色硬硬的。
两人又简单的寒暄了一会。
安惜妍在路上撞见了萧欣玉和英氏。
言不由衷的对萧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