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
靖王易水旭将案上的东西全都扫落向了地面,铁青着整张脸,目光如鹰一般充满了愤怒。
“我早说过他不是正常人。”
易水粜背靠在太师椅上捻着眉心,眼中有一抹复杂的神色。
不光是萧奕澈在到处找,就是凌舒玄也来求他帮忙找过。
这叫他如何帮,一边是自己的弟弟,一边是......朋友。
他只能告诉他说尽量。
人现在在哪里,就是他也不知道,他只知道这件事有弟弟在中间参合一脚的原因。
具体是怎么回事他其实一点不清楚。
“如今和他硬碰硬不是明智之举。”易水粜皱了皱眉,他们加起来的势力恐怕不敌萧家那群党羽。
光是萧奕澈手中的禁军就有十万人,还有萧于远上次带来的那五万精兵,还有柴家,宋家几个大家族的支持。
易水旭又是一掌击向桌面,怒道:“当初应该将北疆的兵力调过来,如今也不会这样被动的被他的兵控制局面。”
这短短的十天来,他不知道杀了多少人了,但凡站出来有一点意见的,都被他一刀解决。
那些原本还支持自己的小家族,纷纷被杀怕了,不但没有联合起来奋起反抗,反而龟缩在了自己的壳里。
如今他们这一派主要就剩下杨家在大力支持,好在杨将军的兵力足以对抗一二,不然,他们真是溃不成军。
他确没有想到萧奕澈会用如此粗暴直接的手段。
而安家,因为萧奕澈抛出要立安皇后的长子为新帝的橄榄枝,一直保持着沉默的态度。
高家也是,这么久了都毫无动静,仿佛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易水旭气就气在墙头草的官吏实在太多,一见形势不对就倒阵。
本来势均力敌的情形硬是被这堆墙头草个吹向了一边倒。
看来,他得使用那枚印章了......
本来还说等三个月期限到了得时候再用。
如今看来,计划只有提前了。
他在这边发着火,萧奕澈在府内同样天天都在发火。
“噼啪——”
这十天来,书房内的物什就没有完好过,今天刚摆上,明天又给摔了。
“一群废物!废物!”萧奕澈怒极,将所能够到的一切都狠狠地扫向了地面。
他阴沉着双眼,原本俊美的脸上此刻邋遢至极,眼睛中有着红血丝,这十天来几乎没怎么合过眼。
一闭上眼的没多久就会被噩梦扰醒。
人早就出了京城,他分了六波人马,分别从水路和陆地地毯式的搜寻,又书信给临汐的族人,调了三波人马从大江下开始向京城的方向搜寻。
同时锦州那边也派了人朝京城的方向一路搜寻过来,再联络当地的官吏和家族一起,三面夹攻,他不信人还能长了翅膀不成。
然而这么多天过去了,却连个消息都没有!
若他没猜错,人肯定是从沛河逃走的,然后进入大江。
所以他几乎将人力都集中在了沿江的一带,尤其是离京城不远的这几个城市。
但凡只要进城的孕妇,他一个都不让放过。
为了不打草惊蛇,他还刻意吩咐好好安抚抓错的孕妇,命其不得声张。
所以这事很多人都不知晓。
难道......
他们并没有京城?可沿江的游船,客船都被他的人一一搜寻过来,上面并不见人影。
算算时间和路程,他们一定是在中途下船了,不然不可能会漏掉!
心中一直熊熊燃烧的火焰怎么都不灭,反而越烧越旺,他再没有一点耐心了!
易水旭!今晚便是你的死期!
心中已经在计划着怎么动手,门外却响起下属的禀告声。
“禀主子,有消息传来了!”
萧奕澈急切的站起来:“说!”
“回主子!龙焰在夏邑的一间当铺无意中发现了一枚玉镯子,正跟大人您描绘的夫人的随身携带物品一模一样,”
萧奕澈是个谨慎的人,不是他刻意的记住了凌向月身上所佩戴的那些首饰样式。
而是他那晚本就和她在亲热,光溜溜的,哪一块地方能瞒过他的眼睛。
所以稍微一想,便将她被劫走前身上佩戴的一些首饰画了下来交给属下。
他本也没报希望,只是习惯性使然,多一方面的线索总是多一方面的机会。
没想到他的无心之举,反而还给他带来了希望。
萧奕澈这么多天了脸上第一次出现了一丝惊喜,出声时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有多么的小心翼翼:“可有找到被当之人?”
好似生怕人又突然消失不见了。
下属继续说道:“龙焰找到那名当玉镯子的船夫,据他讲,是一位快临盆的孕妇坐船过江给他的,那位孕妇还自称相公是萧家的一位管家。”
萧奕澈眸光亮如星辰,十天来一直控制着他情绪的那块地方此时软得一塌糊涂,孩子和她还在!还是平安的!
萧奕澈按捺住噗通噗通跳得强烈的心跳,抹了一把疲惫的脸,眼神沉郁得好像噬人的凶兽。
再也等不了一刻,他脚步不停的就出了房门。
“备马,立马动身去商丘。”
...
易水旭命老君将人带到京城,以此威胁萧奕澈,可是老君却将人直接带走了。
汲墨回到树林里的时候,人还未到,便察觉到了一丝不寻常的地方。
有人经过这里了!
他一向波澜不惊的脸微变,脚步迅速的飞到了凌向月待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