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兰得到张燕之令,随即前去准备粮草车辆送往井陉关,虽然此举只是为了掩人耳目,有无粮草皆可,但是为了防备万一,再加上真定府库粮草迟早也要送往太行山,张燕这次出兵准备真的押运粮草前去。好在真定府库之内粮草充足,夏侯兰连夜便准备出了整整三十车的粮草。
第二天一早,张燕令裴元绍同样统领三百兵马留守真定,同时负责招募流民百姓之事,自己则和高顺带领剩余的一百精兵和三百精骑,夏侯兰统领愿意跟随的五百县兵押运粮草,赵云率领手下五十精骑及三百义从随行,张燕大军总共九百精兵三百五十精骑,一路浩浩荡荡直向井陉关而去。
井陉关距离真定不过六十余里,张燕大军一路急行,在下午时分便到达了井陉关七八里外的一处大道之上。这段大道两侧树木丛生百草丰茂,极为适合埋伏兵马,而且此处距离井陉关不过七八里的距离,这点距离说远不远说近不近,既不会让井陉关兵马感觉路途遥远容易出现意外,又能方便张燕大军埋伏全歼井陉关援军而不让关内察觉。
夏侯兰选定的埋伏之处也正是此地,到达此地之后,夏侯兰打马上前,说道:“主公,此段道路丛林密布又不见人烟,极为适合兵马埋伏,而且此地距离井陉关七八里的距离,既能方便他们出兵救援,又能让我军歼灭救援兵马而不被关内察觉,正是最好的埋伏之地。”
张燕左右打量了几眼这片地方,心中暗道,这段道路确实适合埋伏兵马,井陉关兵马应该知道此地,若是听到粮草是在这里被劫便不会感觉突兀,看来这夏侯兰果真有几分心思。张燕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嗯,此地确实不错,接下来的事情便交给你和赵云了,我这便率军前去埋伏。”
赵云手下义从本来就是乡兵,衣甲款式和黄巾军及官军都不相同,正适合冒充截杀军粮的兵马,而且赵云手下义从以前便和县兵配合演练过,两者有演习的经验,正适合一起来导演这出大戏。张燕昨夜谋划,便是让赵云冒充乱兵和夏侯兰一起导演这出抢粮大戏,而他则率军前去埋伏,等到井陉关兵马到来,他再和高顺一起率军杀出。
张燕领军前去埋伏之后,赵云义从便和夏侯兰的县兵实战演练了一会儿,做出了一副奋力厮杀的场景。诸事准备完毕之后,夏侯兰便找来一名看起来十分机灵精干的军士,此人乃是夏侯兰族弟夏侯仁装扮而成,夏侯兰昨夜已经对他有所交代。夏侯兰将人叫来,对其又是嘱咐一番,便令其以血水涂抹衣甲面容,做出一副狼狈突围的姿态,前往井陉关求援骗关内兵马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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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陉关位于西面太行山“井陉”之口,因此而得名,古人见其地四面高平,中部低下如井,因此称之为“井陉”,实际上这“井陉”是太行山内一条隘道,井陉关正是为了镇守此处隘道而设。井陉关城墙依托山势而建,全部用青石垒筑而成,关城墙高两丈有余坚固无比,关前护城河水流喘急人马难过,乃是极为易守难攻之地。
黄巾军乱起之后,朝廷便令冀州大将王林率领两千精兵前来坐镇此地,因为井陉关城防坚固内有重兵,再加上井陉关周边地势险要钱粮也不丰盛,所以哪怕是在黄巾军最为强盛的时候,也不曾有兵马前来攻打此地。
这日井陉关兵马正在守关之时,突然看到远处一骑快马飞奔而来,守关将士遥见马上之人身穿真定县兵衣甲且全身染血十分狼狈,再想想关内钱粮辎重全靠真定县补足,这几日正是交接粮草之时,心中暗道大事不妙,连忙找来守关大将王林前来查问。
王林为人用兵谨慎、做事兢兢业业,虽然井陉关并没有兵马前来攻打,但是也经常坐镇城楼之内,此时也正好在城楼内休息,听到将士喧哗连忙前来城墙处查看情况。
王林到达城墙之时,快马而来的真定县兵也正好到达城下,王林看到城下浑身血污狼狈不堪的军士,急声喝道:“我乃井陉关守关大将王林,你可是真定县兵?为何这般狼狈?你家县尉何在?”
夏侯仁本来还在向着该如何应对求援,这时听到关上竟然是王林亲自查问自己,心中大喜,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见到怔住了,看来真是天助我也!
夏侯仁想想昨夜大哥对自己的交代,心中猛地一紧,虽然心中暗喜,但是脸上做悲愤之色,滚落下马,大声哭嚎着喊道:“王将军,我乃真定县尉族弟夏侯仁,我大哥押运粮草而来,在关外七里之处的大道之上遇伏,有贼军前来抢夺粮草,贼军强悍,我军有所不敌,我大哥派我前来想王将军求援,还请将军速速支援,再晚一些可就来不及了!”
王林生性谨慎听到夏侯兰的话,是要自己派军出关前往救援,便开始思索了起来。关上众将看到王林的神情,便知道自家上司又开始疑神疑鬼起来,井陉关兵马坐镇井陉关,一直没有敌军前来攻打,众将很久没有厮杀,早都已经手痒得不行了,现在听到关外竟然有人劫掠自家军粮,顿时都起了心思。
一将上前说道:“将军,城外七八里的大道周围乃是一处密林,确实极为适合伏兵,我看那贼军定是早已经起了心思,想要抢夺我军粮草。我军久不交战,现在竟然有贼军欺负到家门口来了,看来也确实到了立威之时!”
众将见有人开口,也都纷纷附和了起来,想要率军出关救援,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