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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彦珩搁下手中的笔,“近日宫里有出什么事?”
“皇上。”李公公是个精明人,听他一问,便知他问话出处,“纯妃娘娘这些日子都在安心待产。”
傅彦珩眉头不动声色的一挑,然后又动起了笔来。
李公公果断转了个话题,“近日后宫嫔妃都安和的过着日子,并没有闹出什么事来。”
傅彦珩擒笑一声,“冷宫了?”
“废后那”
他欲言又止,不知口中的话该不该到出来,毕竟他如此聪明的人,竟没明白傅彦珩对冷宫那位到底是抱着颗怎样的心。
是喜、是厌、亦或者是心头的刺?
傅彦珩不耐烦的蹙眉头,“有什么话你说就是了。”
李公公小心翼翼打量了一眼她的脸色,见不喜不怒看不出情绪,只能大着胆子道:“皇上罚了废后抄金刚经,应是罚得太重,废后总是抄着抄着就捂着肚子,似乎是动了胎气。”
傅彦珩的脸色出乎他意料之中的冷淡,“既然容易动胎气,便赐她一碗堕胎药,这么简单的道理是没一个人懂吗?”
李公公心中一片骇然,一瞬间竟不明白他到底是什么用意。
心里明明如此惦记,为何又要如此折磨?
帝王心,海底针啊!
李公公浑浊的眼中晃过一抹异色,连连点头道:“是,奴才这就去办。”
话音刚落,就要退出殿内。
傅彦珩沉吟了半响,却在李公公即将要消失在殿中时,及时喊回了他。
“一个贱种,不用如此兴师动众,随他们去吧,朕不收拾她,自然会有人收拾的。”
李公公对此倒是心中杜明,钟粹宫那位怎会,这宫里头啊,爬得越高便会跌得越惨,连拉一把的人都没有,都是常事。
钟粹宫内,一大把玉石破碎的声音。
“皇上真这么说的?”方思苑清丽的面容有了丝扭曲。
弥洮见她发怒,战战兢兢道:“皇上真是这么说的。”
话音刚落,方思苑手中的玉杯又落了地。
“皇上果然是舍不得得对那贱人下手,明摆着要本宫去做这个恶人。”
她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做的恶实在不少,本不应该发如此大的脾气。
可皇上对冷宫那贱人拿捏不准的态度,实在是要气煞她了。
弥洮见她怒火正燃,不敢在多说话,只能垂着头立在一边,等她的命令。
方思苑缓了良久,“冷宫那个贱人正在做什么?”
她语气不善,惊的弥洮打了个激灵,“回、回娘娘,废后正在为您抄经祈福。”
下的旨意苏令妤倒全都做了,她连她的错处都寻不到,又怎么好上门去讨麻烦?
她沉吟许久,脑子里突然想起一个人来,“徐太医之前说的那药可都配好了?”
弥洮从善如流的答道:“都配好了。”
闻言,方思苑脸上又燃起了怒意,“配好了你们这些奴才就不会用了吗?”
弥洮被她吼得浑身一抖,“可徐太医说这药毒性太大,只得怀胎七月才能使用,否则会伤及母体。”
方思苑冷笑一声,“皇上不想让她死,可本宫就偏要她的命,记得做的时候,手脚利落些。”
“是。”
方思苑抬眸看向窗外看得极艳的桃花,捂着嘴笑得如青蛇吐芯。
生出畸形胎儿的妃子就等同于废妃,不仅孩儿要被火焚,连苏令妤的命也该终结了。
这一回,皇上不想对你动手,也逼不得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