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耍诈!”
卿妺一龇牙,感觉自己的小宇宙就要爆发了。
澹台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说的话,依旧轻描淡写的,“兵不厌诈。”
“我不是兵。”
澹台没开口,只是略带高深的看了眼卿妺一,幽幽说道,“这只是一个比喻。”
卿妺一垂着头,恶狠狠的松开了那株大叶子草,另一只手中,依旧捏着那株她侥幸拔对的野草。
不远处。
余蝶儿一脸羡慕:
“原来,美男跟妺一认识啊?亏我辛辛苦苦的拔了那么多的野草,美男一眼也没有看我……”
刘眧俊挠着头,一脸的贼笑:
“看模样,两人的关系很不错的样子啊,难道,这就是爱的鞭笞?哇!厉害,厉害。喂,李峦,你说对不对?”
李峦抬起头,将手中拔的野草放在一边,走了过来,懵懵懂懂的问道:
“什么对不对?”
刘眧俊嫌弃的摆了摆手:
“哎,算了算了,没你什么事了,你还是去拔你的野草吧。”
李峦虽然疑惑,但他还是老实的点了点头,“哦”了一声,继续蹲在药园里,认认真真的拔起野草来。
路音远也凑了过去,八卦的嚼起了舌根:
“发现没,发现没,妺一在他的面前,就像是一只炸毛的猫,再愤怒,却拿他没辙,只能炸毛……”
几人的声音,不大,可是也不小,听在卿妺一的耳中,别提多刺耳了。
炸毛的猫?
爱的鞭笞?
他奶奶的!
几个吃里扒外的家伙,聊八卦还这么大声?怕她听不见吗?
她暂时先忍……
弯腰,又拔起一株与她手里拽的那棵野草一模一样的野草来,卿妺一斜睨了眼澹台,冷哼了一声。
“这个,叫金棘草。作用:补精髓,助肾阳,强筋健骨。”
她走一处,澹台跟一处,指着药草,给她说一通。
卿妺一虽然对这种体罚型的教育很不满,但是,她却有认真在听,对于药草的所知,她知道的,真的太少了……
“千心藤,作用:散气血,止气痛。”
“啊——”
自然,这声鬼叫出自卿妺一的口。
澹台蕴藏着锐利的黑眸,微微的一缩,语气,却依旧平淡:
“你怎么这么蠢?我已经跟你说了这是千心藤,你还拔?”
“谁说我要拔了?”
卿妺一双手张牙舞爪的比划,“老子……我,我是说我,我只是想拔起来看清楚,这千心藤长什么鬼样子!”
说完后,她似乎感觉有哪里不对,重新说道:
“绝对没有要拔的意思,只是看看而已。”
澹台:“……”
抿了抿薄唇,澹台嘴角有些忍不住的微扬,“哦?那我冤枉你了?”
“可不是咋滴。”
卿妺一怒目。
抬手便夺过了他手中的细棍,对着澹台那白暂的手背便打去——
不带丝毫犹豫的。
“这不是公报私仇。这是你冤枉我,所以我才不得已打回来的。”
卿妺一昂首挺胸,说的……貌似字字有理。
澹台没有躲,生生的挨了这一棍子,他的肌肤很白,所以这一棍子下去,他的手背上出现了一条很明显的红痕。
这一幕,看的不远处的余蝶儿生闷气。
她扯着手里的杂草,咧嘴道:
“这妺一居然也下的去手?真的打下去了?隔了这么远,我都看见美男的手又红又肿,好心疼他啊……”
路音远翻白眼:
“哪有那么夸张?”
“我哪里夸张了?”
余蝶儿哼哼,“你看看美男的手背,那么白皙滑嫩,那么深、那么红的一条痕迹,看的我这个陌生人都心颤。”
路音远瘪嘴,“你还知道你是陌生人啊?你咋不看看妺一的手背?重色轻友。”
他话落下后,便不再去理会冲昏了头的余蝶儿,继续埋头,拔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