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蝶儿不服气,冲到了路音远的面前,说道:
“难道你就没发现美男的良心用苦?”
路音远抬头,看着她,没有开口。
意思很明显,他的确不知道。
余蝶儿“哼”了一声,视线微微抬起,看向了澹台君燚的方向,神情柔和,目光仰慕,双手合十放在了胸前,一脸典型的花痴模样。
“他这么做,都是为了鞭策妺一。妺一一直对草药所知甚少,美男这是在帮助她呢……”
路音远挑了挑眉,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貌似……有几分道理。
而这边的卿妺一,在打了澹台一下后,夹着尾巴就钻入了药园里——埋头苦干,寻找着与自己手上一样的野草。
澹台无声无息的到了卿妺一的身后,十分好脾气的用小细棍戳了戳她的后脑勺。
卿妺一难得去理睬。
她表情严肃、专心,认认真真的寻找着药园的杂草,任由小白脸戳她。
澹台戳了几下,觉得不满意了。
他眉角一挑,声音低沉:
“你的身后还有很多杂草,把身子转过来,我跟你说。”
卿妺一咽了口唾沫,猛的转身,淡淡的睇着高出自己一个头、一个肩的男子,说道:
“那你把棍子扔了。”
澹台扫了眼自己手中的小细棍,薄唇轻启,一本正经:
“我说话的时候并不妨碍我打你。”
卿妺一:“……”
这小白脸是故意扭曲她话里意思的吧!
“看清楚,液枯草,叶子背面的颜色是暗青色,而千心伽蓝草,叶子背面为墨蓝色,这两种草药,只存在于这一丁点的差别,但,效果却完全不同,误服会致命。”
澹台说着,瞟了眼卿妺一。
卿妺一双眼一眨不眨的盯着他。
“看着我作甚?”
澹台蹙眉,俨然一副严厉老师的样子,“把刚刚我说的话,重复一遍。”
说着,看似无意的晃了晃手中的棍子。
卿妺一抿了抿唇瓣,脱口而出:
“看、清、楚!液枯草,叶子背面的颜色是暗青色,而千心伽蓝草,叶子背面为墨蓝色,这两种草药,只存在于这一丁点的差别,但,效果却完全不同,误服会致命。”
那口气,那眼神,与澹台几乎毫无二致。
或许——还要凶残几分?
澹台轻轻的点了点头,满意的说道:
“还不算太蠢。”
卿妺一双手环胸,右脚脚尖点地,无形中,又开始有丝飘飘然……
可是。
下一秒——
“哎哟喂……”
卿妺一弯着腰,抱着自己的右腿,还未开始骂人,澹台那冷飕飕的声音,便幽幽的传来:
“抖什么腿?能背得我说的话,你觉得很知足了?”
卿妺一肺都要气炸了!
她忍……
韩信尚且能忍胯下之辱,她这点皮外伤算什么?
“男神大人,你继续。”
卿妺一道。
澹台用手里的小细棍,指着地上的药草,继续说——
卿妺一,认真听——
短暂的时光,两人相处的还算融洽,至少,暂时没有响起卿妺一杀猪般的鬼叫……
“啊——你又打老子?……不是,你又打我?”
恩……短暂的时光,是真的很短暂,几乎是上一刻,立马衔接下一秒。
澹台睨着卿妺一,一脸的怒其不争:
“知道我为什么打你吗?”
因为打我你很爽!
自然,卿妺一不敢这么说,她捂着自己的手背,憋着嘴,“你别告诉我,这株不是野草?”
“是。”
不想,澹台居然果断的肯定了卿妺一的话。
“是野草你还打我?是不是打上瘾了?”
澹台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将手中的小细棍,往地上的那株野草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