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沅抽噎了半晌,才梗着脖子详细的叙述起来——
……
安瑶枼听的漫不经心。
毕竟,过程什么的,她一点也不想知道,她想要知道的,仅仅是结果,她要的,就是结果!
“什么?”
安瑶枼佯装伤心的扶着额,说道:
“哎——天哪,究竟是谁,这么残忍,居然,居然……我感觉,我的心好痛啊……老天爷,你实在太不公平了……”
冯沅擦干净了脸上的泪水,反而安慰起了安瑶枼:
“表姐,你不要太伤心了,我爹娘的死,我一定要报仇,你要帮我。”
“好。”
安瑶枼用丝帕捂住压根就没有泪水的脸蛋,用抽咽的声音说道:
“你刚刚说的玉佩呢?我帮你看看。”
冯沅连连答应:
“好好好,这里。”
说罢,他从怀里将那块翠绿色的玉佩递给了安瑶枼,然后说道:
“这一定是凶手在杀害我爹娘时,不小心掉落的,这玉佩的主人,一定就是杀害我父母的真凶……究竟有多么大的仇恨,要杀我年迈的爹娘,太狠了、太残忍了……”
安瑶枼在冯沅看不见的地方,露出了一抹讥讽。
她将那玉佩拿在手上,假装翻来覆去的查看,然后,故作惊恐的大叫了一声。
“啊!这——”
“怎么了?”
冯沅问道。
安瑶枼摇头,目光呆滞而又害怕的喃喃:
“不可能,这不可能,这玉佩怎么会掉在你家……”
冯沅伸手,紧紧地捏住了安瑶枼的肩膀,慌张的问道:
“表姐、表姐,你是认识这玉佩的,对吧?你就是认识,你告诉我,这玉佩,是谁的?”
安瑶枼眉头一拧,看似不经意的拨开了肩膀上、冯沅的手,才继续哆哆嗦嗦的开口:
“我也不能确定,但是,这事关两条人命,我不能胡说。”
她故意睇了眼着急的冯沅,而后又道:
“我好像……我说好像,是在卿府的哪位小姐身上,看见过她佩戴过这个模样的玉佩,但具体是哪位小姐,我便不清楚了,但,一定是卿府的小姐。”
最后一句话,安瑶枼说的又慢又重。
“卿府的小姐?”
冯沅皱眉,想了想,他摇头,“不可能,我从未得罪过卿府的人,我爹娘连速平村都没出过,更加不可能得罪,难道……是栽赃诬陷?!”
“蠢货。”
安瑶枼冷声骂道:
“这根本就不是你得罪、或者没有得罪的问题,你想想——”
安瑶枼故意停顿了一下,循循善诱:
“你们家,有什么宝贝没有?你父母,特别看重的宝贝?若是卿府的小姐为了宝贝杀人,这还需要得罪吗?”
“宝、贝……”
冯沅咀嚼着这两个字,猛然间,他抬头:
“表姐,你是说——《玄技功法》?”
安瑶枼故作吃惊样:
“对,这就有可能了,你想想,卿府哪位小姐,知道你拥有《玄技功法》?”
“妺一大侠啊!”
冯沅道,“但是,她不可能,因为,现在《玄技功法》都还在她的身上,肯定不会杀我爹娘……”
安瑶枼目光淬毒,冷漠一笑:
“越是感觉不可能,那么,便一定是她。”
她面容突然暴戾起来:
“她这样做,完全是利用你,目的,就是想要从你的手中得到《玄技功法》,你知道什么叫据为己有?什么叫高枕无忧吗?”
她咧嘴,如嗜血的行尸:
“她先是假装从你手中获得了《玄技功法》,然后再假装还给你,打消了你对她怀疑的念头,然后,为了彻底的据为己有,然后杀了你爹娘,从此高枕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