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冯沅大吼。
“怎么不可能?”
安瑶枼同样低吼道,“正是因为你觉得不可能,所以她才做了,如今你爹娘的尸体已经硬生生摆在了你的面前,你还不相信你的仇人,就是卿妺一吗?”
“你这个没用的废物,烂泥巴扶不上墙。自己的父母被人杀死了,居然不敢面对仇人,你对得起他们两个老人的在天之灵吗?”
安瑶枼龇牙,恶狠狠的大骂。
这些话,从她的嘴里骂出来,似乎特别的顺口,她的良心,一点也没有因为如此违心的说辞、而感到一点点的愧疚。
倒是让旁人以为她很孝顺,很关心这个表弟!
“表姐,我……”
冯沅呢喃了一声。
安瑶枼见状,知道见好便收,于是,她沉稳的说道:
“这样吧,我会将这件事如实告诉我爹,到时候,让我爹去帮你向卿府讨一个说法。”
“表姐……”
冯沅张嘴,想要说点什么,然而,安瑶枼却在那番话说完后,直接站了起来,往书房走去。
……
书房内。
安瑶枼直接走了进去,看见自己的父亲安西正坐在高椅上,而下座,坐着抱头痛哭的雪宁,还有一脸怒不可遏的三伯父安氩文。
“大哥,无论如何,我绝对不对轻易放过卿府的人,他们实在是欺人太甚,居然将我儿的……将我儿的下半辈子毁了……”
安氩文重重的一拳头捶在桌上,也发泄不完内心的怒火。
安西眉头深锁:
“此事,可否属实?”
“当然是真的了。”
安氩文还未出声,安瑶枼便插话道:
“爹,三伯、三伯母。乡旮旯的那个冯沅来了,他说,他的父母在昨晚被人杀害,现场留下了一块卿府小姐身上佩戴的玉佩……还有……”
说着,安瑶枼压低了声,故作神秘道:
“还有,他们的祖传秘籍《玄技功法》,现在就在卿府的卿妺一手中。”
“什么?!”
安西大怒,双眼如染上了红色染料,红的刺目、红的骇人。
安瑶枼一怔。
有些没有料到自己的父亲会如此动怒,究竟,这本《玄技功法》,有什么惊天大秘密,竟让父亲让她千方百计从冯沅手中骗出。
但是。
她的这个天衣无缝的计划,必须要《玄技功法》在卿府人的手中,如此一来,对她而言,百利而无一害,这便是她当初突然想明白了,不要冯沅从卿妺一手中要回《玄技功法》的原因。
“你说《玄技功法》落入了卿府之人手中?”
安西眉头皱起,模样严厉。
安瑶枼小心翼翼的点头,回答道:
“是的,爹,我可以肯定,如若不然,卿府的人,为什么要斩草除根的杀了冯沅一家呢?”
“大哥……”
雪宁抽噎着,抹着眼泪道:
“卿府的人太嚣张了,杀人、伤人、抢夺,简直无恶不作,完全不将我们安家人放在眼中,一定要给他们点教训啊……呜呜呜,我的斛儿……你太惨了……”
雪宁说着,又难受的哭了起来。
“对啊,爹。”
安瑶枼身子也微微的颤抖起来,掩面说道:
“您是不知道,在学院,卿府的三小姐,卿秀灵,处处与我作对,处处让我难堪,我是处处避开,处处闪躲,可是她专断蛮横,任意妄为,甚至……还故意折断了我的一根食指……”
“可恶——”
安西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眸光一凛,浑身杀气尽显:
“真当我安家没人了吗?三弟,咱们速速去一趟卿府,看看卿家的人,给出一个什么样的说辞。”
“是,大哥。”
安氩文答应道。
安瑶枼心底一喜。
卿妺一、卿秀灵,这一次看你们还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