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溪帝面皮抽搐不已,他狠狠瞪了下方容傲和容乐一眼,深吸一口气,抬眼望向殿下的白歌月,迷了眯眼,幽幽道:“凤灵,你很聪明,但不管如何,九星阁乃是天溪国百年来的建筑,如今因为你而倒塌,你自是要负起责任,不过朕念在你曾救了漪儿,功大不过错抵,朕便可以追究,不过……”
白歌月听着天溪帝的话,唇角不觉仰起一丝嘲弄冷笑。
“九星阁倒塌实属大罪,但只要你日后为天溪国办事,朕便可不予追究。”
一旁容傲和容乐听到天溪帝的话,二人对视一眼。
天溪帝这意思,是要白歌月留在宫中为天溪帝效力。
“凤灵,你可愿意?”天溪帝威严沉沉的声音缓缓响起,又道:“当然,朕自会给你享之不尽得财富。”
容傲目光深深看了白歌月一眼,心道好在父皇不是要用刑,只是让他留在宫中,若是如此,自己日后岂不是可以天天看到他?
想到这里,容傲竟是有些期待起来。
倒是一旁容乐面容微皱,那双纯善的眸中满是担忧,但却知道此时他们说什么,也改变不了天溪帝的决定。
“草民不愿意。”白歌月淡淡道。
天溪帝要她留在宫中,既是要为皇帝办事,为他所用,而白歌月怎会为天溪帝办事?
她所言所做,乃是为不得罪天溪帝,毕竟,如今的白家还无法对抗天溪帝,更何况爷爷还在西疆征战,在爷爷未回来时,她要保住白家。
但,天溪帝若是以为可以困住她白歌月,为皇帝所用,那她不介意好好教训一下天溪帝,让他知道,自己可不是那些可供天溪帝随意差遣的人。
反正,她早就想教训这个忘恩负义的天溪帝了!
白国忠远在西疆征战,而原主儿得父母亦战死沙场,按理说,白歌月身份应极为贵重,然,事实上,天溪帝一转眼就因为一些莫须有的传言,退了婚,目的不就是在打压白府,看不上白歌月么?
他虽不知道天溪帝和白经烨之间有什么秘密,但她可以看得出来,天溪帝同白经烨之间不同寻常。
反正她是凤灵身份,在必要时刻,她亦可以舍弃亦或隐藏起来。
但,现在终归不是时候。
天溪帝果然黑了脸,皇帝发怒,周身弥漫着幽幽冷意,道:“凤灵,你说什么?”
整个养心殿内气压瞬间压低,谁都看得出来,天溪帝发了怒。
白歌月迷了眯眼,眸底闪过一丝幽光。
“父皇!”这时,容乐忽然上前,拱手温声道:“凤公子他并非朝中之人,突然得到圣上您的眷顾,自是一时间无法决定,不如,父皇在给凤公子几日的时间考虑?”
天溪帝想到轩辕钰的话,缓缓点点头道:“也好,如此,凤灵你变回去好好考虑,朕相信,你一定不会让朕失望的。”
言罢,天溪帝起身,大步离开。
待殿内安静下来,容傲噔噔噔走到白歌月面前,一脸担忧紧张,道:“凤灵,你便先答应吧。你若真的不愿待在宫内,日后我在求父皇,或者求皇祖母!”
“不可以!”容乐直接打断容傲的话,容傲一脸不解的望着容乐。
容乐眼神闪了闪,道:“凤公子并非皇族众人,她不能待在皇宫。”
白歌月倒是意外的看了容乐一眼,出声道:“不错,我不会待在宫内。”
容傲很是发愁,咬了咬牙道:“我去求皇祖母!”
容乐道:“我同你一起去!”
二人正商量着,就见容漪一脸兴奋的走进大殿,然当她看到白歌月后,面上笑容顿时收起,不可置信的尖声叫道:“凤灵!你怎么还没有死?”
白歌月扬眉,幽幽道:“公主还没有死,我怎么敢死?”
“你!”容漪气愤不已,她本是来大殿看热闹,谁知道凤灵竟然没有死?
“贱人!”
“贱人叫谁?”白歌月幽幽道。
“贱人当然叫……”容漪反应过来,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等着白歌月的目光更为愤恨来。
容傲气不过刚要说话,却被容乐拉住。
月走至容漪面前,紧接着,就见白歌月对着容漪仰唇笑了笑,只是眼中毫无笑意。
“你,你做什么?”容漪看到眼前人的笑容,忽觉一阵头皮发麻,后背发凉!
这种感觉不是第一次!
“八公主,日后说话还是要过过脑子,不然,自己不知道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凤灵!你敢威胁……”
“我不止敢威胁你。”白歌月微微倾身,黝黑深邃的双眸似泛着幽冷寒光,冷冷盯着容漪道:“我能救你,亦能杀你,你信不信你在张口贱人贱人的叫唤,我就让你永远开不了口?”
声音轻缓却透着让人头皮发麻的冷厉之气,尤其那双目光冰寒的没有意思温度,像是一下秒就要杀死容漪一般。
容漪吓的面色煞白,目露惊恐。
白歌月越过容漪,提步离开。
容傲和容乐紧随离开。
容漪呆呆在原地站着,面色煞白难看。
她不是第一次感受到这种临近死亡威压的气势,白歌月就曾让她经历过,如今竟又多里一个凤灵?
贱人!他们都是贱人!
容漪苍白的面容渐渐扭曲,想到凤灵一个男子身份竟然勾搭谢楼南,想到谢楼南对一个男子都比对自己好,容漪就恨不得弄死凤灵!
她目中的惧怕渐渐变为狰狞阴森,凤灵!凤灵!她一定不会放过凤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