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经烨面容实在太过阴毒很辣,直看的王氏连哭都哭不出来,只僵着身体抽气。
“哼!”
白经烨甩袖大步离开,屋内独留下王氏一人。
王氏先是愤怒,紧接着又是哭泣。
她咬牙切齿,面目狰狞,喃喃自语道:“梦月!你放心!你爹不为你报仇!娘一定会为你报仇!一定会!”
同一时间,白经画见到白歌月后,便将厅内发生之事说与白歌月。
“重审?”丫鬟春雨听后却是震惊出声,道;“明明就是她陷害我们家小姐不成,又真相大白才会被逐出宗族赶出白府!明明就是她想尽各种法子陷害我们家小姐,为何要重审?”
“春雨!”
春晓呵斥一声,春雨才回过神,她咬了咬唇,忙道:“奴婢知错。”她只是很愤怒。
白梦月惨死明明就是她自己作的!难道白梦月和王氏害人,别人还不能反抗?还不能报仇?只能任凭他们欺负陷害?
到头来,竟然还要重审!更重要的是,天溪帝竟然同意了!
春晓亦是一脸担忧,她垂眸望向白歌月,目露关心道:“小姐,一品夫人当初曾亲自作证指出白梦月罪证,为何今日圣上会答应?”
白歌月黑眸微眯,淡淡道:“或许,是因为白彩月吧。”
春晓和春雨神色很是凝重!
白彩月究竟用了什么迷幻术,竟能让堂堂天溪帝如此言听计从!
白经画关心道:“歌儿,此事已经交由大理寺,你放心,三叔虽久不出白府,但是大理寺内还是有些熟人,到时候三叔会去大理寺说明, 只要大理寺公正,我相信这件事情很会有定论。”
白歌月点头,她笑了笑,神色极为平和,温声道:“三叔莫要担心,我并不害怕亦不担忧。”
白经画点头:“三叔知道,可彩月已非当初的彩月,咱们还是要谨慎小心为好。”
“歌月明白。”
明日便是天石大会,白歌月同白经画自然还有许多话要说,等到傍晚时,白歌月才推着轮椅同白经烨回到经画苑。
待来到院门口,白经画伸手,温声道:“歌儿,三叔想走回去。”
自他双腿恢复的差不多后,反而不多走动了,原因无他,为今之计,他还不宜暴露自己双腿已好的事情。
白歌月笑着点头。
白经画自轮椅上缓缓站起身,走了几步,又回头望向白歌月,俊朗儒雅的面容上露出一丝笑容。
“歌儿,你可知三叔心中有多高兴?”
白歌月推着空轮椅走至白经画身边,笑着道:“我知道。”
白经画一脸感叹高兴,他双手抚着自己衣摆下的双腿,微微卷缩手指,感受着腿间的刺痛,却是笑着道:“三叔许久不曾有这种清晰的感受,感受到自己还是有腿的。”
“我能走,能感受到双腿真实的存在,感受到双脚踩在地板上的那种踏实感和真实感。”
白经画一脸感叹,他说着,又抬头望向天边某一处,神色间闪过一丝难过怀念之色,低声喃喃道:“若爹能回来就好了。”
若白国忠回来,看到白经画双腿康复,可以走动,还不知道会开心成什么样子。
前些时日,白经画才收到来自西疆的传书,自是白国忠命人寄来的,只道西疆战事击破,刻不容缓,无法归来,让他照顾好自己还有白歌月。
传信,白歌月也看过。
说来自她成为白歌月后,除却亲近之人白经画,还从未见到这位传闻中极为宠爱孙女的白老将军白国忠。
都说月,简直是宠到天上,不然也不会利用战功来请旨为白歌月赐婚。
想到白国忠,白歌月心底某一处柔软了一下,鼻子也感觉到了意思酸意和想念。
白歌月上前,温声道:“三叔,等天石大会结束,白家事情结束,我想要去西疆见见爷爷。”
白经画一愣,垂眸望着白歌月,迟疑道:“歌儿,你是想……”
白歌月点头,神色认真而郑重:“爷爷此次去往西疆,我怀疑是有人故意为之,西疆早已平定,为何此次爷爷迟迟无法归来?西疆战事紧迫,我心中也极为担心。”
说着,白歌月又笑了笑:“而且,以我今天的实力,相信到了西疆还可助爷爷平定西疆!”
其实,白经画心中也极为担心白国忠,若非他双腿残疾又怎会让白国忠一大把的年纪前往西疆平定战事。
听到白歌月的话,白经画却是笑了笑,他抬手抚了抚白歌月的头发,神色慈爱又温柔,柔声道:“歌儿长大了。”
白歌月的实力和力量,白经画自是没有任何怀疑,而且白歌月一身好医术,兴许去了西疆真的可以帮助白国忠。
只是,到底,白经画心中还是担忧和自责的。
“都是三叔无用。”
白歌月摇头,笑着道:“三叔怎会无用?三叔丹田恢复后,在加以我的丹药,我相信三叔很快就会进阶,再次成为那个天溪国人人口中的天才!”
白经画因白歌月这几句话心中亦起了波澜
他不该如此自怨自艾,如今的他双腿已恢复,可以修炼,还怕什么?
他残废时尚且不怕,现在怕什么?
白经画笑了笑,道:“歌儿说得对。”
二人进了经画苑,然在他们离开后不久,便见一团黑色烟雾在经画苑门前闪现一瞬,瞬间消失不见。
……
夜色渐深。
书房内,白文盛同白经烨说着话。
白经烨听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