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康和父母回去后,春晓和文真也要回去了,他们骑上摩托车一溜烟地走了。接下来几天文康一直陪着父母,他要把种的田亩、自留地、菜地、还有一亩地的茶山,给父母交待清楚。带父母到处看看,又到街上帮父亲买了一辆三轮自行车,出入方便。有时三轮车还能拖些肥料,到街上买点东西,安排好一切他可能最近几天也要走了。
和文峰的弟弟老四上a省,可能要去半年。不过老四说a省就靠在隔璧,也并不是离的太远,五六百里路,他仍可以经常回来。文康觉得也很方便,他走之前,还跟父母商量:“文军说不准、会寄钱过来,到时我不在家,叫文真取回来你们收好。家电等他回来再买。暂时先请家乡的那个木匠打一个写字台,八张凳子,椅子…”木料是春晓家装修多下来的,有一次他到晓晓家,装修多下来的木料,扔在柴房,他才想起给他打点家俱不错,也得到了晓晓父母的同意,这样文康就叫了一辆货的车拖了回去。
文康把一切安排好之后,他就和老四上了工地,这次工程还算可以,他在工地上开吊机,再管管帐,几个月下来,他也挣了一些钱。不过他觉得内心当中还是有点不安,因为老四这次挣了不少钱,他算了算大概可以挣50万元,这几天他跟文康说,工地上的一切交给文康多帮忙看管,他去城里学驾驶员了,言语之中说不出的兴奋和得意。
而作为跟在老四后面的打工者,文康觉得什么时候才能出头呢他显得有些忧柔寡欢,他并不是爱钱,而是一家人要生活。又过了一个多月时间,老四的驾驶员也学好了,他回到了工地
不久老四的老婆上来了,老四是招女婿,他这几年全靠女方的姨夫给他工程的业务。一开始带上十几个家乡人干,后来清包工,干得都不错。
下一次他姨夫工程忙不过来,准备让老四全包,就是包工包料,老四不但要带工人干好活,还要自已进材料,如果干好了赚头就大了。准备自家人管帐。
文康又被按排去开吊机,一次从四楼往八楼吊建筑材料,一不小心又把手弄了下来,虽然没伤着骨头,伤口却很深,没有十天半月是好不了的。文康感觉老天似乎一直在跟他开玩笑,他做了无数种工作,都半途而废,是他干得不好吗?不完全是,他属于中等性质的人物,他至今没有手艺,人们的生活他又干不来,低层的生活他又没有力气,很容易被乡下人排挤,真没办法。但文康并不认为这种情况不公平,因为许多人的状况还不如他,和他以前一起出来打工的同事,也沦落到在工地上干粗活,听说从楼上的挑板摔下来,腿都摔断了。他不仅叹了口气,他是个很要面子的人,自从老四老婆来了后,他意识到会计也当到头了,如今手弄下来又不能干活,他和老四打了个招呼,他要回去了,说下一个工程可能来不了。老四心知肚明,很爽快地把工资都结给了他。
文康回到家后,他是一位乐观的人,并不感到懊恼,身边立刻聚了一帮人,家乡的老王成了他最亲密的朋友。老王过来已经有五六年了,是这里的种田大户,他种有三十多亩地,就靠着他们隔壁村,几百米远。去年他们就认识了,他建议文康种田,他说:“一年种十亩地,也可以挣一万元左右,本钱要不了多少,第一季的油菜小麦就可以作本钱。”他说:“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先让10亩田给你种着试试。”
因为在家乡种水稻田几乎是很少的文康家那么多口人,也只在山脚下种了几分田,到了这里看到如此多的水稻田,从内心中就有一种喜悦。看到老王在这里种田买了楼房,制了许多农耕机械,他突生一种豪情想试一试。老王说他有拖拉机,田里一切活,需要帮忙的他都会帮忙。他对文康说:“当地人都到外打工去了,地都扔在家没人种,给承包提供了机会。”他说江南有许多这样那样的机会,只要不怕辛苦,种田也照样好收入。文康下定决心种一年试试,他对吃苦有了些心里准备。
他回去跟父母说,父亲很赞同,他虽然老了,但是种田他还是可以帮上忙。
文康和老王一起干活,到了下秧的季节,他们的秧下在一起,他和老王从城里买回稻种,然后学着老王泡上药水,用绳系住袋口,吊在水塘里。过上几天看到稻种上冒出一个个嫩芽,就可以拿到地里播种了。地是老王用拖拉机翻耕后,打满水,再用拖拉机细轧。这时候文康和父亲就卷起裤腿学着老王的样,把地分成一行一行,用农具迕头推得平平的,均匀地撒下稻种,最后表面撒下一层泡灰,就可以了。
在以后的半个月中,经常施肥,打治虫药水。这些活并不算吃苦,也不算太累。但是田多,他们一下就是几天,老王不觉得什么,父亲也不觉得什么,文康觉得推迕头,腰疼,晚上睡觉浑身不舒服,他把这些归结为:缺少锻炼,推迕头不得巧,以后慢慢就好了,休息几天会没事的
到了插秧的季节,梅雨比较多,他们经常披着雨衣冒雨插秧,文康浑身湿透,分不清汗水还是雨水,由于连续多天的劳动,体力过份透支,他感冒了,发高烧。有一天早晨爬不起来,不得不休息,插秧是个比较累的一种活,腰一直拘着,当时硬顶着,他不觉得什么,一息下来腰都断了,再加上受了凉,内火攻心,他病了,吊了三天盐水。
不过这病也奇怪,说过去就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