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两个一唱一和,却见慧灵面无表情的坐在那儿,好像一点也不敢兴趣似的,暗暗交换了眼神,有些不知所措。
皇后让她们两个来陪慧灵说说话,哄哄她开心。
可她们两个说了半天,能想到的都说了,也不见她有半点反应。
她们两个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多少也听到一些风言风语,不敢去问皇后,更不敢问慧灵。
又怕没完成皇后交代的任务回去被骂,两人讪讪的正不知如何是好。
气氛正安静的有些尴尬的时候,耶律千兰看了看坐在慧灵身边正低头绣花的青竹,走过去问:“张姑娘,你这绣的什么啊?”
青竹笑着看了她一眼,“之前送给王爷的荷包,我嫌有些难看。所以想重新做一个送给他,可惜我这针线活做的实在是差,红苕现在都不乐意教我了。”
红苕闻言,忍不住的替自己抱屈,“才不是奴婢不愿意教。王爷可是交代过了,不许让姑娘动针线。伤着了手,王爷又该责罚奴婢了。”
耶律听寒看着她们说起了上官煦,慧灵总算不似刚才那般木然了,还伸头去看那刺绣,便也凑过去的道:“江安王对姑娘是真的上心。我和千兰刚才过来的时候还遇见了他。瞧他行色匆匆的,应是有急事要办。就这样,还不忘先过来思华斋看看你呢!”
她一边说着,余光留意着慧灵的反应。
她果然来了兴致,一直看着她听她说话了。
青竹将手里的刺绣放下,长叹了一声,“我也不知道他忙什么。他只说,皇上交代了他一件很重要的事去做。好像是昨天晚上,跟宁将军在一起抓到了什么人。我还从来没见过他这么紧张的样子。多问他,他也不肯说了。”
说完,她突然恨恨的将刺绣扔在了一边,赌气着道:“从前他什么都跟我说的,现如今我多问几句,他便不耐烦了。我还巴巴的在这儿给他做什么荷包,还不如睡觉呢!”
慧灵突然轻笑了一声。
耶律听寒她们一看见她笑了,都暗暗的松了口气,佯装宽慰青竹的道:“他如今是江安王了,朝廷里的事,自然是不能和我们女人说的。你也别恼他,回头等他事情办完了,还不乖乖的跟你认错?”
青竹的脸色这才好了一些,有些不好意思的笑起来,“对了,你们说会是什么重要的事?他只跟我说,若是找到了什么人,就是杀头的大罪。皇上定不会轻饶的。”
耶律听寒其实不想跟她聊这样的话题,她们是公主,自知后宫女子是不能妄议朝政的,可她看着慧灵兴致勃勃的样子,想了想,圆滑的道:“杀头的罪可多了,可我们到底也不清楚。毕竟,朝堂上的事,我们是问都不敢问的。”
青竹吐了吐舌头,“那我不说了。我可不想被杀头。”
说完,她捡起刚刚扔掉的刺绣,正要继续绣,红苕在一边打趣着道:“姑娘不是说不绣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