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煦乐了,瞟了一眼柱子笑着问:“你儿子跟在我老婆后面叫媳妇,那是痴情还是傻,你自己心里没点数?”
他一句话,那些看热闹又不敢大声说话的村民竟然一起哄堂大笑起来。
纳兰慧也忍不住拿帕子掩住了唇。
“你、、、我儿子傻,那也是清清白白。不像你,一个杀人犯。我就不信,这位夫人会包容一个杀人犯。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胡氏急了。
青竹冷眼看着他们闹,听见胡氏的话,极轻的冷哼一声。
天子犯法,何时会真的与庶民同罪?
“谁是杀人犯?你把话给我说清楚,谁是杀人犯?”上官煦作势要上去揍胡氏,乌鸦夸张的抱着他的腰不让他上前。
青竹此时才走出去,对着纳兰慧福了福身,上官煦看见她立刻不吭声也不闹了,乖巧的站在一边只拿眼瞪胡氏。
“夫人,我的确和这人有过婚约。只是如今我已经成亲,当初收他家的彩礼也双倍奉还。早已再无瓜葛。此事,是明月从前的私事,自是不便打扰夫人的。只是,她说的另一件事,可能还要麻烦夫人。”
青竹说道,对自己和柱子的婚事坦然承认,毫无遮掩。
她的坦然反而让纳兰慧没了兴趣,敷衍的点点头,“既然没有瓜葛了,你也已经嫁人。再提就是笑话了。”
胡氏讨了个没趣,狠狠的瞪着青竹。
“你说的另一件事又是何事?”纳兰慧问。
“我娘,和当日死在我家中的许家的家丁,如今都在义庄内。我要迎回我娘让她入土为安。同样、、、”她转身拉住了上官煦的手,“也要洗刷我夫君的冤屈。许家家丁,并非我们所杀,还请夫人明断。”
她不能让上官煦背负一个杀人犯的罪名去往皇城。
这也是她为什么见到纳兰慧之后,决心要回来的原因。
“此事,是谁人负责接管的?”纳兰慧问。
正说着,一个身穿县令官服的胖子带着一行衙门的官差急匆匆的赶过来,走到轿子前一边擦着汗一边行礼,“下官泉州府尹贺章参见长孙夫人。”
纳兰慧瞥了他一眼,“消息倒是灵通。看来,这里的凶杀案也是你负责的了?”
“是,是。”贺章忙的点头,不停的拿帕子擦着头上的汗,心里却很庆幸对旁边这几人的通缉令还没有张贴出去。
青竹暗暗捏了上官煦一下,上官煦隐隐一笑,上前对贺章行了一礼,一派谦逊有礼的模样,“贺大人,请问我们可以带长孙夫人去义庄吗?”
“这、、、夫人身份尊贵,义庄那样的地方如何能去?仵作已经仔细检查过尸体,夫人若想知道详情,下官这里都有记载。师爷!”贺章忙的要拿纪录给纳兰慧。
纳兰慧手挥了一下,“我自己去看。你带路吧!”
贺章领着轿子走了,上官煦压低声音问:“咱们把她带去义庄做什么?把岳母的迎回来安葬,他们也不敢不答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