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无语,站在高高的石头上看人群从脚下涌过。雨晴心中竟然涌起了一股豪情,那是人在高处的情怀。
“真是狂热啊。”雨晴点头叹道,难怪现代会有各种各样邪教兴起,就是因为有狂热因子作祟。
“大叔,您怎么不跟着去啊?”雨晴这才想起这个问题。总不会又来一个和雨晴一样专职看。胡子男眉毛皱了一下,转过头去。
“奇怪,大叔,你说为什么东海王没来呢?”雨晴虚心请教。
胡子男楞了一下,才问:“你想见东海王,为什么?”
“听说长得很帅啊。我想看看。”雨晴自然不能说是想见悠然啊。
胡子男眼光一闪,“你不是本地人吧。”看雨晴疑惑,又解释道:“东海县城都知道,东海王从来不出现在端午节的祭祀上。”
“奇怪?这是为什么啊?”
胡子男没有回答。
雨晴又问:“你见过东海王吗?真的很帅吗?”
“你问这干什么?”胡子男表现的已经可以说是鄙视了。
“我有一个世界上最帅地爹爹,相比较一番嘛,算了,还比什么,谁也比不上我爹。”人群已经散个差不多,雨晴跳下巨石,对着胡子男正经福了福身,“大叔,谢谢救命之恩。”
说完潇洒的摆摆手,朝着家中跑去。
“我叫王镇恶。”身后传来胡子男的话语。
雨晴摆摆手,“知道了,王大叔。”既然见不到悠然,她还要赶时间回老家和爹爹过节呢。
张媒官家门口,站着一位白衣胜雪,风姿翩然的男子,正含笑看着雨晴,那笑容如此温润,就好像江南三月的小雨,漫天飘洒,如丝一般轻飘飘的,不知不觉中就滋润了心田。
“爹……”雨晴停下脚步,接着狂奔起来,“爹!”
这样风姿绝代的男子。除了沈留还能是谁呢。那是雨晴最亲最亲的老爹啊。
“我正要回去看你呢,爹,你怎么过来了?”雨晴笑得两眼弯成月牙,要不是怕吓到沈留,真想扑上去抱住他。这么多天不见。真地很想呢。算起来,雨晴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离开过的就是沈留呢。
“今天学校里放假,爹就来县城看看,竟然还认得路呢。”沈留浅笑,一派温文。
“太好了,爹,正好让你尝尝我的手艺。”雨晴大呼小叫。急急忙忙拉着爹进门。
雨晴这些天一直学做粽子,总算有了用武之地。
先给父亲泡了杯茶,“爹,这儿没有慧明茶,不过这个据说也是南方茶,您尝尝。”
沈留含笑抿了一口,“好,爹就等着晴儿的手艺了。”
雨晴急急忙忙跑进厨房,粽子馅是早就调好的,取来新鲜地苇叶包好。上锅蒸上,一会功夫香味飘了一院子。
蒸好之后,雨晴献宝似地端出一盘子,白米粽和黍米粽。沈留放下茶杯,“看样子,我这一趟可没白来。”
雨晴搬着小凳子坐在一边,期待地看着沈留。
沈留吃的很慢,一口一口细细品味,仿佛小小地粽子里面藏着数不清的往事,每一口都带着不同的味道。甜蜜心酸怀念最后变成了苦涩,雨晴从来没有在沈留脸上见过这么多的表情。雨晴急忙又给父亲倒了杯茶。“爹,我知道自己做地难吃,你也不用表现的这么明显。”
“不难吃。是我吃过最好的粽子。”沈留放下粽子,“比你母亲做的好吃多了。”
听到沈留提起母亲,雨晴也有些黯然,这世上会有很多的美味。可是只有母亲做的才是父亲想要的。味道如何不要紧,要紧的是动手的那个人。雨晴刚刚看到父亲的表情。就知道自己错了,这样做也许是徒增父亲伤感。
为了缓和气氛,雨晴说起了今天地趣事,“爹,你知道吗?我听秋姨说东海王也是有名的美男子,今天还想去钟馗庙看看他呢,结果竟然是东海王妃祭祀,而不是王爷,你说多奇怪?”
沈留收敛了神伤,淡淡笑道:“这有什么奇怪?听说东海王就是端午节出生,这天出生的孩子,男害父,女害母。”
“爹,你还信这个?”古人可真是迷信,难道她神仙一样的爹爹也这样?
“我自是不信,不过东海王地父亲非同常人,不敢冒这个风险,所以东海王自小寄养在宫外。当然也有人用以毒攻毒的法子,起个贱名或者恶名。”
“镇恶算不算?”雨晴突然想起那个王镇恶来,那样的相貌加上那样的名字,都能去当门神了。
沈留很认真:“这种名字也是有的,前朝大将军就生于五月初五,起了个名字就叫做镇恶,好像叫什么王镇恶。”
“啊?”敢情这还名字重复率还很高,要怪就怪姓王的太多了,所有姓王的出生在端午节的小孩,可能都会有个这样地名字吧。
“我觉得在宫外多好啊。呆在皇宫里有什么好,那么多女人钩心斗角,对小孩子影响多不好,还有啊,那地方总是容易限制人们的视野,不过是个高级一点的水井,培养一些自以为是的井底之蛙罢了。”
沈留点头不语。
“爹,你是来看悠然的吗?”过了一会,雨晴低声问道。
“我是来看你的。爹想告诉你,悠然地事情,你不要管。做你自己想做地事情就行了。”
“可是爹……”雨晴抗议。
“小文将悠然送走,必然做了安排。有些事情,爹不希望你参与进去。悠然不会有事,你就当作他不在这儿就行了。”沈留神